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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自己》第18節 外出打工
  這是一次說走就走的外出務工,第二天一早,李國華背鰭起從警隊帶回來的背包,在裡面塞了兩件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其他啥東西都沒帶,就從和新鄉出發了,目的地是廣州。他準備先從和興鄉乘車到義通縣,再從義通縣坐車到華省皇都市的火車站坐火車,因為那時候到廣東都需要到華省的皇都市火車站去乘火車。到了皇都市就可以直接坐火車到廣州了。說也奇怪,義通縣到皇都市的客車一駛入皇都市的時候,李國華突然產生一種感覺,這個讓他傷心的城市,或許會會再給她一次機會,也說不定萬一就能遇見自己的那個陳賢菊。

  客車一到皇都市火車站,李國華鬼使神差的下了車,他並沒有馬上去買到廣州的火車票,因為時間當時車子到站比較早,也就下午四點鍾,他準備找車站附近的一個小旅館住了先進去,車站附近的小旅館很多,很快他找了一個價格便宜的旅館,辦了入住登記以後,天色還不算很晚,李國華就去買了一份皇都的都市晚報,這兩張報紙上的招聘欄搜索其用工信息來。那時的報紙上有很多招聘信息,果不其然,他在報紙的中縫的一個招聘欄裡發現了一家廣東家具公司在皇都的分公司招聘安保人員,說白了就是招保安,決定明天先去面試一下。當時的他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就用旅館的公共電話給這家公司打了一個報紙上招聘聯系人留的電話,說來也巧,這家公司負責招聘的人剛好接到了他的電話,聽了李國華的口述簡歷以後,同意讓他馬上就去面試。於是,李國華馬不停蹄的去了這家公司,當時的這家公司是在皇都市的國際會展中心租了兩層樓,大約有3000多平方米的商場用來銷售家具。平時皇都市有重大商業活動市,家具公司就將場地讓出來給政府使用,沒有重大活動的時候,就用來售賣家具,地理位置也不錯,就在皇都市的二環路的永恆立交橋旁,可以說交通是四通八達。

  因為李國華在皇都市呆過三年時間。所以對皇都市的地理位置都比較熟悉,九四年的皇都市那時候城市建設的規模還沒有現在這麽發達,那時候也就修了一個二環路以內的很多建築。很快李國華坐上了皇都市特色的交通車,皇都市當地人叫的“耙耳朵”。所謂的“耙耳朵”就是一些下崗職工用自行車在旁邊多裝了一個輪子,兩後輪之間裝了一把椅子,用來拉客,使用很方便,價格又不貴,很快,李國華就來到了招聘地點,見到了面試他主官,面試他的是一個操縱滿口廣東腔的一個中年人男人,操作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對李國華的工作經歷文化程度簡單的問了問,看了看他的從警證明,可以說面試很順利。一是因為他人比較年輕,身體素質也特別好,個頭也不矮,再加上他在警隊受訓的經歷。給面試他的這個家具公司的經理第一印象很不錯。面試完畢,經理讓李國華填了一份簡歷表,看李國華在填簡歷表的時候,寫了一手非常漂亮的鋼筆字,當即決定聘用李國華,條件是每月工資700元,包吃包住,這讓李國華覺得非常的值啦。

  廣東沒去了,就留在皇都市也不錯,這裡畢竟是他戰鬥過的地方。有了以前從經警隊貿然回家的經歷,李國華非常的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到底是接受過紀律訓練的人,李國華把自己的工作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配合家具公司的運輸家具的車輛每隔三天或者四天,就從皇都市火車南站去拉回從廣東發到皇都市的家具。這些家具經過專業的工人組裝以後,

打掃的乾乾淨淨,放到商城裡面去賣。在有客戶看中家具以後,李國華再和這些送家具的司機和工人一道去客戶家裡送家具。有些客人現金不夠,李國華就帶上家具公司的財務人員,一同去客戶家裡收家具銷售款,工作非常輕松。  李國華對自己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每天一早起床,先進行體能訓練一個小時,完了洗漱,到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穿好保安製服,就從商場的一端開始,檢查所有的商場照明情況,打開商場的燈,同時對家具進行檢查,因為平時顧客較多,難免有顧客在觀賞體驗家具時損壞家具。一旦發現新家具有損壞痕跡,馬上通知專業工人來進行處理修複。

  在家具公司上班,也讓李國華了解到了家具行業的一些規則。有些家具明明是國內自己做的家具,老板想辦法把家具弄到國外去,再拉回來就成了什麽泰國橡木家具啦。一套木沙發成本也就500多塊錢,往商場裡一放4000,5000多塊。臥室家具成本也比較低,一個床的成本也就四五百塊錢,把床和床墊一起賣,至少賣上4000多,多的賣上七千八千塊也有。家具損壞了的,工人用膠各漆和木材粉一調和粘貼在損壞的地方,用燈一烤乾,用砂紙一砂,刮點乳膠漆,上點油漆,在搗鼓幾下,看起來連木紋都出來啦。效果非常逼真,就當新家具一樣的賣,可以說家具的利潤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至於家具的標價,說白了都是廣東家具總廠老板自己定的價,那時候又沒有物價局來核價,至於這價格是怎麽測算出來的,估計也只有家具廠的老板才曉得了。

  李國華的工作很賣力,無論是上到家具賣場的經歷理,下到給家具賣場做清潔的環衛工,人際關系都處得特別好,他總喜歡給人幫忙,遇上電工他就幫人掌一下梯子,清潔工挪不動的東西他也要搭把手……家具公司的人也特別喜歡他,尤其是財務的幾個小妹子,最喜歡同他一起去客戶家收家具銷售款,一般都不會用她們多說話,李國華都會處理得很好, 隻管把支票和現金帶回公司就可以啦。

  別看李國華是在春節期間跑到皇都市的家具廠上班打工。皇都市的城裡面的人在春節期間,買家具的多得不得了,有錢的人還是不少。那時候的城裡人過春節不像現在,一般不外出旅遊,也不去鄉下度假都呆在城裡,沒事兒就轉轉商場啥的,所以李國華他們的家具公司銷售也特別火爆。

  李國華一共在家具公司上了近半年的班,加工資和其他收入已經存了5000多塊錢,因為除了基本工資以外,李國華有時候在工人缺人手的時候,和工人一道在給客戶送家具和安裝家具的時候,因為服務態度好,給客戶整得巴適,一般的客戶看到李國華他們賣力的搬家具或組裝家具,都會在完事了的時候給他們一些幾十塊錢的額外小費,有時候多的也有100的。有了外快大家統一分配。所以,李國華也得了不少小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1994年年底,有句經典的話時間是治療心理創傷的良藥,在皇都市這段打工的時間裡,李國華居然沒有特別的去記起陳賢菊。到了臘月,他把所有積攢起來的錢,通過郵電局郵寄回了老家,並給媽老漢兒打了一個電話,花讓他們發幾百塊錢去申請一部座機電話,說自己過年的時候要回老家。

  李坤平和張玉芳兩口子一直以為李國華到了廣州,直到李國華打電話才知道,他根本沒去廣州,而是在皇都市,兩個人懷疑他是不是去找陳賢菊了,心裡是這樣想嘴上沒有說出來,心想等李國華春節的時候,回老家的時候再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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