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葉天冷笑一聲,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手中的長劍再度變回了魔法杖的模樣。
他順手將地上的人偶撈回肩頭,打了個響指,將畫室恢復了原樣。
這交手只是為了試探而已,看看靈洬到底恢復了多少實力。
依舊是如此的深不可測,這次交手他已經被打成了重傷。
兩人粉絲太平一般,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安穩的在畫室度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沈應星難得從睡夢中驚醒,她做了一個噩夢,這仿佛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夢境的內容她已經遺忘,但是那種強烈的驚懼與傷心的情緒還殘留著。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一旁的靈洬投來關切的目光,他細心的端詳著沈應星的神色。
沈應星搖搖頭,夢境的內容她已經忘記了,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噩夢。
“今天已經是副本的第六天了,那個厲鬼恐怕已經復活過來,我們快去看看。”
四人走出了畫室,已經是早上八點,所有的玩家此刻都聚集在過山車這裡。
他們經過的項目全都靜悄悄沒有開放,一直到過山車這裡才看到了玩家與工作人員。
在過山車的最頂端,沈應星又看到了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安靜的站在哪裡,一動不動的盯著下方的玩家,陰氣猶如實質一般,在她的周身湧動。
沈應星看了一眼以後,就不感興趣的收了回來,哪怕你怨氣滔天,也不是你一個紅衣厲鬼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借口。
此時的玩家們在李玲的帶領下聚集在過山車這裡,最中心只有一個工作人員。
今天的遊樂園好像格外的安靜與詭異,售票口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過山車這裡。
“大家安靜聽我說,今天已經是副本的第六天,我們明天中午就可以離開了,只要再完成今天的遊樂項目就可以解放了。”
李玲一副領導的派頭,伸出手往下一壓,玩家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身旁的刀疤男人威脅似的,舉起了大刀,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玩家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已經跟工作人員商量過了,今天只需要一個器官,眼睛耳朵鼻子這樣的都算,一個器官可以在休息室呆一個小時,大家待夠八個小時,明天就可以離開副本了。”
李玲的言辭當中極具誘惑力,尤其是聽到眼睛跟鼻子這樣的器官都算,玩家的神情更加瘋狂。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一個眼珠子算不算一個器官。”
“當然算,但是大家只能玩過山車這一個項目。”
李玲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人經過副本的摧殘,心理防線早就一降再降。
他們肯定會同意這樣的方法,不就是玩八次過山車嗎,這又有什麽可以畏懼的。
沈應星他們選擇了靜觀其變,很快就有意動的玩家上前,削掉了自己的一個耳朵,獲得了遊玩的名額。
其他人見狀立刻爭先恐後的跑上前,有的選擇了眼睛,有的選擇了鼻子。
過山車一次性將所剩的所有玩家都喊上了座椅,安全帶都系好以後。
李玲與刀疤男子站在過山車下面,隨著工作人員啟動機器,兩人露出了如出一轍的詭異笑容。
過山車朝著前方猛的飛了出去,升到最高空的時候,第一個幸運的玩家被松開了安全帶,從十幾米的高空摔下來,頓時就被摔成了一灘肉泥。
工作人員的神情十分滿意,將地面上的肉泥匯攏起來,將裡面完好的內髒與五官挖出來,開始等待第二個玩家掉落。
一趟過山車下來,僅剩的玩家只有最後兩名撐到了最後。
等兩人從終點站下來時,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被李玲蠱惑。
“你這個騙子,你都是在騙我們送死!”
兩人嘶吼著朝著李玲撲了上來,一旁的刀疤男人立刻抽出自己的大刀。
刀疤男人衝上前手起刀落,兩個頭顱與玩家的身軀分了家,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
工作人員一臉太浪費的神情,立刻將地上的兩個頭顱撿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員工大樓發出了爆炸之聲,四人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巨大的七彩果凍從地底裡鑽了出來,那個果凍一蹦一蹦,接連跨越了無數個項目,來到了過山車下面。
七彩果凍有三米高,像一堵牆一樣立在那裡,他將工作人員手裡的身軀肉泥席卷一空。
七彩的觸手蠕動著,在他晶瑩剔透的身軀內,一個七彩的人體正在逐漸成型。
沈應星指尖飛出一打符篆,落在七彩果凍上面,卻被深深陷入柔軟的果凍身軀內,她也與符篆徹底的失去了聯系。
她立刻意識到,這個七彩果凍還沒有完全復活,她的道術攻擊對這個果凍無效。
“還差了兩顆心臟。”
嘶啞的聲音從七彩果凍的內部傳來,晶瑩剔透的果凍,將目光轉向了李玲他們。
“我們說好了,我幫你殺掉這些玩家,你讓我成功通關的。”
被這掠食者的眼神看得一激靈,李玲連忙說道,身體止不住的倒退著。
“我們什麽時候說好了,我怎麽不知道。”
七彩果凍怪笑一聲,伸出兩根長長的觸手死死纏繞住兩人。
李玲當機立斷的掏出自己的道具,那把紅傘被她撐在頭頂,柔軟的觸手卻無視了她的道具。
觸手穿過了紅傘,將李玲的身軀死死的纏繞著。
那根柔軟的觸手扎進了李玲的心臟當中,汲取著它的血肉和靈魂。
李玲瞪大了雙眼,雙目充斥著怨恨,死不瞑目的沒了聲息。
刀疤男人還想要反抗,舉起大刀朝著觸手砍了過去。
纏繞上來的觸手立刻就被砍斷,刀疤男人見大刀有效,立刻舉起大刀,面對再次纏繞上來的觸手惡狠狠的砍了下去。
但是觸手實在太多了,砍斷一根還有一根,很快刀疤男人也被扎了一個透心涼。
兩人的屍體都被吸成了人乾,與虎謀皮的下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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