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婧分別從車子兩邊坐到車上後,我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麽關門,看到趙婧探身伸手按了一個按鈕,門徐徐關上,於是也學著她的樣子按下我這邊的按鈕。
等車門都關好,男子一邊在前面開車,一邊說道:“鄭先生現在還在開會,他讓我先送你們去酒店,中午一點半他會在酒店的餐廳陪你們吃飯。”
趙婧看著窗外,淡淡說道:“好。”
男子接著說道:“後排扶手上放了兩張本地的手機卡,你們可以換掉國內的卡。此外還放了一些泰銖,方便你們去玩和買東西。”
趙婧用同樣的語氣說道:“好。”
我這時候看向中間扶手,只見上面放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信封上面放著兩個沒拆封的手機sim卡。
車子行駛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來到一處富麗堂皇,裝潢帶有十分鮮明當地特色的酒店大堂前。
下車之前,趙婧隨手將信封和銀行卡塞入了她隨身攜帶的白色包包中。
和門童一起將我們的行李放到酒店的行李推車上之後,男子點點頭,徑直上車開車離去。
在酒店前台,我和趙婧將各自身份證件等交給服務員之後,服務員稍加核對,便雙手遞給我們兩張房卡。
我接過兩張房卡,看到包裹房卡的硬紙殼上寫著不同的房間號。
趙婧這時候才露出久違的笑容,看了我手上的房卡一眼,說道:“我師兄辦事比較細心周到,我們不住另外一間就好。”
我說道:“那退掉另外一間吧,要不然浪費了。”
趙婧轉頭對不遠處守著行李的門童招了招手,說道:“不用,一起拿著吧。”
這名穿著暗紅色西裝的高大門童幫我們推著行李,跟著進入電梯,然後用奇怪口音的英文說道:“請問你們住幾樓幾號房?”
趙婧用英語說道:“十九樓1908號房。”
門童點頭說道:“好的”,說完按下了19層的電梯按鈕。
電梯抵達十九樓之後,門童在前面推著推車,帶著我們來到1908號房門前。
等我刷卡將房門打開,門童麻利地提起兩個大行李箱,將行李放到房間內廁所對面牆邊,然後在行李邊上站好,微笑著看向我們。
趙婧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伸手從包包內拿出車上那個信封,打開看了一眼,搖搖頭,用英語說道:“中國的人民幣可以嗎?”
門童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完全可以,完全可以,我愛中國。”
趙婧點點頭,又從包裡翻出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遞給門童。
將門童打發走之後,趙婧將門關好,將包包隨意丟在行李邊的暗紅色方桌子上,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坐好,說道:“哎呀坐飛機加上坐車,累死我了,等下我們去樓下的養生中心來個泰式按摩吧。”
我說道:“咦?我怎麽沒注意到樓下有養生中心。”
趙婧說道:“我在電梯裡看到的呀。”
等我們兩個在酒店五樓的養生中心舒舒服服享受完泰式按摩,和那個“鄭先生”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們換回自己的衣服,一起來到酒店三樓的餐廳。
進入餐廳之後,坐在不遠處窗邊一張餐桌邊的一名男子朝我們揮了揮手。
我一邊跟著趙婧往這個男子所在位置走,一邊仔細觀察了一下。
只見這名男子穿著深藍色的短袖襯衣,還有白色的西褲,以及白色的尖頭皮鞋,留著一個大背頭,雖然一直坐著,但從腿型上看,個子應該比我還高一個頭。
長相嘛,好吧,比我帥,但不多。額,好吧,確實還蠻帥的,哼!
等我們走到這名男子邊上,趙婧示意我一起在他對面坐好,然後笑著說道:“師兄,好久不見。”
一直微笑看著趙婧的男子迅速瞟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好久不見,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趙婧笑著說道:“是的,這是我男朋友韋策。”
男子對我點點頭,說道:“你好韋策,我叫鄭可新,新歡舊愛的新。”
我也露出淡淡的微笑,說道:“師兄好。”
男子想了一下,說道:“奧,趙婧在電話裡說過,她找了個小蠻多的師弟當男朋友,哈哈。”
趙婧說道:“韋策雖然年紀小,但本事可大了呢,可以有辦法弄到師兄說的投資款。”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家裡幫忙罷了。”
鄭可新說道:“這個等我們到現場再說,先吃飯吧,這家的泰國菜很不錯,你們好好嘗一嘗。”
等我們邊吃邊聊吃完飯,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半,鄭可新此時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黑水鬼表,說道:“那塊地離這裡有五十公裡,我們現在就出發,如何?”
趙婧說道:“可以,我們走吧。”
鄭可新點點頭,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說道:“到樓下接我們吧。”
又閑聊了一會兒,鄭可新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於是他說道:“車來了,走吧。”
當我們三人一起搭乘電梯來到酒店大堂前之後,之前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徐徐停在我們面前, 那名拿了我們五十塊小費的門童,趕緊一溜煙跑到車邊,打開車的右側後門和前門,接著他走到左後門邊的時候,司機已經在車內將門打開。
鄭可新將一張綠色的泰銖交給尬笑著走到他邊上的門童之後,往前走兩步之後頓了一下,回頭對我們說道:“趙婧坐副駕駛吧?”
趙婧點點頭,說道:“可以。”
等我們三個都坐上車關好門,司機回頭對鄭可新諂笑著說道:“老板,是去看那塊地嗎?”
鄭可新點頭說道:“是的。”
司機說道:“好嘞,那我們出發。”
車行了十幾分鍾,鄭可新打破車內的沉默,轉頭對我說道:“小兄弟也是學法律的吧?”
我看了一眼趙婧的側後腦,說道:“是的。”
鄭可新說道:“學法律好啊,我在國外摸爬滾打那麽多年,就是靠著當年學到的法律思維,才沒有吃過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