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內,雜亂不堪的破爛家具,潮濕的環境讓地上木質家具都霉了,在家具的上方,是不停滴落的汙水。
而在最裡面的牆角處,吳凌正蜷縮著身體躺在一堆廢棄的報紙上,身子還在微微發抖,不多時,他便猛烈得翻滾著,用手捂著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他艱難得翻過身,一點一點爬到那濕漉漉得一疊報紙旁,用力得撕開,直到裡面出現了一瓶止痛藥。
他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抓過止痛藥,不停得把瓶蓋敲在地上,由於力氣太大,藥全部撒在地上,他也不管髒不髒了,抓起一把就吃了下去,但胸口的疼痛始終沒有緩解。
“嘶,忘了止痛藥賣完了……”吳凌看著手上的泥,想大聲叫,但卻沒有力氣,嗓子也十分得乾燥,肚子也很餓,加上胸口劇烈得疼痛讓他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小時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難熬的那一階段過去了,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他抓著旁邊的桌角,用盡力氣才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得走到另一堆報紙旁,打開,裡面是一件破爛不堪的布,雖然破爛,但數量多,而且沒有被誰打濕。
吳凌把那堆布披在了身上,扶著牆,走到了他睡覺的地方,從報紙堆中拿出用布包好的錢,認真數著:“一塊,兩塊……”
一共十塊九,剛好買一瓶止痛藥和維生素。
吳凌乾咳了幾聲,扶著牆,朝遠處的亮光走去,走了幾分鍾才來到了街道上。吳凌低沉著頭,小心翼翼得扶著牆朝另外一邊走去。
雖然外面的太陽十分得大,但依舊照不進吳凌的住處,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到那裡住。
距離藥鋪只有十米,但吳凌還是很吃力,不停得倒向一邊,撞到行走的路人也只能用沙啞的聲音說著對不起。
終於到了藥鋪,吳凌東倒西歪得進入藥鋪,李楷習慣性的扶住了他,問:“你今天感覺如何?”
“呼,呼,我,我……感覺還可以。”吳凌逞強的樣子是個醫生都不忍心,李楷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扶著吳凌到椅子上休息,跑去拿藥了。
“咳咳,今天……依舊沒……有拿錢啊。”吳凌笑道。
“……”李楷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自顧自得找起藥來。
“那個,老李,藥別,別給多了。”吳凌說完就躺了下去,眯著眼睛看李楷。
李楷這時也找齊了藥,連忙用袋子裝好,跑到吳凌旁邊,小心扶起吳凌,把藥給他了,道:“別逞強了,那麽多得病,不去醫院不行的,我可以給你出錢。”
吳凌可不習慣靠別人的東西,就算是靠,也是別人靠自己,這一點李楷很明白,但他還是要堅持,因為這是醫生的職責,此時他也很後悔,自己值太低,沒有辦法檢查出他病。
吳凌依舊笑而不語,越是這樣,李楷越難受,“別去門界後了,你這身體和值是不夠的。”
吳凌則是笑著說:“只要我能通過一次門界,就可以獲得那瓶藥水了。”
李楷明白那瓶藥水的強大,但就他這樣?半死不活的,值還是零,怎麽可能會通過?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行了,咳咳,我先回去了。”吳凌揮手道別,剛走到門口,胸口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吳凌疼得跪了下來,李楷看到後慌忙跑向藥房,而吳凌則倒出所有的藥品,不停得翻找。
這次不上次, 不,
是比以前所有的還要疼! 該死,止痛藥呢?!不行,這瓶不是,這瓶也不是!
李楷這是也正好跑了過來,正準備給吳凌藥,吳凌大咳一聲,血吐到了李楷手上,然後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一小時後,
“是的,老師,他就是。”
“竟然連我都無法看出病因,確實棘手。”
李楷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雖然看不見,但很確定就是女人。
吳凌緩緩轉過頭,李楷和那神秘的女人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他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因為自己那些傷痕都暴露出來。
看見吳凌醒來,李楷連忙上前攙扶,吳凌摸了摸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問:“請問你是?”
這聲音極其得小,極其的沙啞,那女人鄒緊了眉頭,看著吳凌,然後才說:“孩子,你現在的生體器官衰竭,並且有許多奇怪的病,若是一般人在就死了,而……”
“你想說我不是一般人吧?呵,這也不奇怪,畢竟自己身上那麽多傷口,而且還是逃出來的……”說到這,吳凌頭又開始跟著痛了,然後出現了幻覺,只是不知道吳凌出現了什麽幻覺,抱著頭,張大嘴巴叫,但由於嗓子的問題,他發不出聲音,場面十分詭異。
即使她的值再高,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十分心疼和難過的,只能用值讓他冷靜下來。
見吳凌不再出現異樣後,那人開始正式的自我介紹:“我叫俞欣,是名醫生,值為二十七萬,新城之都的五大強者之一,此次過來就是專門治療你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