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一天,無數的人類從四面八方湧來,漫天的火雨摧毀了我的家園。作為一名被永恆女神賜福的荒野遊俠,我從不畏懼戰鬥,甚至死亡,
然而,當人類的聯軍因無法攻陷由大將軍科寧斯—霜月領導的精靈北方最後一道防線–泰倫要塞後,便卑鄙地利用手無寸鐵的精靈平民來推進陣線,看著不斷推進的人類戰線,憤怒和無奈充斥著每一位北方軍的精靈戰士,
結果是悲痛的,無窮無盡的人類很快佔領了城牆,在北方軍拚死掩護大將軍逃出泰倫要塞後,泰倫的生命祭祀便要求和人類主帥談判,
北方軍的所有精靈同胞都記得那天,兩個耀武揚威地人類主帥踏入永恆神殿,一個是卡爾–李維斯,眼中滿是對征服的狂熱,另一個叫威廉–諾森蘭,我至今都記得他猙獰嗜血的面孔。
“加西法爾,那是法師的魔法嗎?這麽大的火球,把這麽高的城牆都砸出了一個洞!”
法師的字眼極大觸動了加西法爾的內心,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背上由法師施加的戰爭奴仆烙印,側頭說道:“是的,諾特,那是火系禁咒”,
“跟進隊列,保持陣線”,護民官的命令混雜在震耳欲聾的齊步行進聲中,長達千尺的前軍陣線如潮水般撲向前方的城牆,
然而,加西法爾知道,他們即將面臨的是多麽殘酷的地獄,望了望那個老實熱心的人類農民諾特,他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短劍,暗暗發誓要在戰場上好好保護他的好友。
『奧蘇安聖城,永恆王庭大殿』
“西線急件,城牆中段破裂,請求指揮司下達指令”,傳令使的聲音打破了沙盤前死一般的寂靜,
梅諾利奧背身而立,語氣平淡的說道:“起來吧,科寧斯,不要讓我們失望”,
方文思看著這堅毅的女精靈眼角微微泛紅的向背對著她的教皇連連道謝,深感佩服這老頭對人心的把握,
回到指揮位的女精靈好像又找回了她的自信,連忙對傳令使說道:“在沙盤上指出破裂位置,報告詳細情況”,
“城牆缺口位於城牆中段,直徑約30尺,攻破城牆的是一個赤焰環繞的火球”,
“傳令,調集奧蘇安預備近衛隊嚴守缺口,不得讓敵人踏進外城半步”,科寧斯略加思索了片刻,隨即將手中的兵棋重重放在缺口之處,
“...烈焰禁咒...”,方文思聽到傳令使的描述後,在百科中檢索到了相關信息,
梅諾利奧轉身望向沙盤中敵軍法師團的位置,平淡的說道:“看來我們要重新評估一下法師的數量了”。
『奧蘇安聖城,西城牆缺口』
炙熱與泥土的混合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霍克緊緊盯著遠處飛揚的塵土,不禁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頃刻間,一條長長的黑線出現在視野的最遠處,
“全軍嚴備!”隨著命令到來的是大地地震般的劇烈晃動,肅殺與震撼瞬間朦朧了霍克的雙耳,隱隱約約回蕩著城牆之上觀察使的傳訊。
“敵軍前軍陣線,距城2000尺”
“1500尺”
“1200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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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您當初將進攻重點全力放在西城牆,卻只是建造大量的攻城梯,以我們圍攻的時間,完全有能力建造足夠數量的攻城塔,我很不解”,
李維斯將手中的長槍指向城牆上分布有序高聳的尖塔,
露出狡黠目光:“西格蒙德,你對當年人類聯軍攻陷精靈王都了解多少?” 奧蘇安西城城牆上,掌旗使科爾望著不斷接近猶如萬千蝗蟲入境一般,覆蓋住大地的諾森蘭大軍不由得搖了搖頭:“敵軍陣線進入射程,開啟光明引擎”,
數十道泛著恐怖白光的巨大光束從城牆上的塔樓噴射而出,在如潮水的前軍陣線砸出點點死亡的真空地帶,而諾森蘭的拋石機伴著一陣雷鳴般的爆炸聲也開始向城牆肆虐自己的怒火,
此時的哈金, 看著遠處的希爾德利亞騎士團經歷雷鳴大隊的第一輪射擊後,就猶如利劍被消去劍刃的菱陣,不由得發出一陣狂笑。
盧克狼狽地從哀鳴的戰馬身下爬了出來,茫然四顧著紛亂的戰場,身後的戰馬猶如利劍般的洪流與他擦身而過,
“騎士長......”,流淌的鮮血模糊了盧克視線,刺耳的蜂鳴聲回蕩在耳中,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那是副騎長格裡芬的聲音,
“...騎士長,令旗變了...”
盧克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城牆方向,掌旗使手中的令旗仿佛宣告著末日一般震撼著他,一紅一白,死戰不退!
副騎長策馬翻身躲過迎面而來的箭矢,淚水湧現在他的眼眶,奮力高呼:“希爾德利亞騎士團聽令!”
盧克不禁抬眼看了看副騎長執掌在手中屹立不倒的戰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他又回望令旗的方向,想要尋求一絲希望,奧蘇安的天邊已是烏雲壓境,仿佛在預示著什麽,
“希爾德利亞的孩子們”,
也許這會是盧克最後一次向那戰旗行禮致意,“我宣誓,加入希爾德利亞騎士團......”
肅穆的誓詞感染了每一位在戰場搏殺的騎士們,越來越多的人擁在盧克身旁,刀劍伴著誓言竟然逐漸撕破了敵軍的防線,
“我宣誓善待弱者,守護希爾德利亞每一位子民,
我宣誓勇敢地對抗惡行,為希爾德利亞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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