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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陽城中…
西廠的探子不知接受到了什麽命令,駕快馬赴京而去…
而思卿坊中為生活操勞的姑娘們或是在補覺,或是起身送客,又或是沐浴補妝準備迎接新的一日。
二樓的某處雅間前,幾個姑娘滿面愁容的湊在一起,輕聲的商議著什麽。
「媽媽這是怎麽了?」
依依瞥了瞥樓道盡頭的房間,挑著秀眉嘀咕道:「自從上次出去一趟,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了,誰也不見。」
「誰知道呢?」
另外一位叫媛媛的姑娘給幾位姐妹打了個眼色,促狹的說道:「你們說,媽媽是不是想男人了?」
「我看像!」
邊上的巧巧煞有其事的附和一句,隨即問道:「桃紅那事兒你們忘了嗎?」
「桃紅不是嫁給那癡情種了嗎?媽媽這事兒這和桃紅又有什麽關系?」
「上次那愣種足足有一個多月沒來,那會兒的桃紅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媽媽現在不也是這般?」
「嘶……這麽一說還真像!」
媛媛聞言從牙縫裡嘬了口涼氣,隨即又有些不解的說道:「可是媽媽也不接客啊,更沒聽說有相好的。」
「媽媽是不接那些臭男人。」
依依擺擺手示意她們湊近一些,隨即才說道:「但你們忘了大半年前的事兒了?」
幾個姑娘聞言微微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事?」
「嗨,你看看你們的記性…」
依依鄙夷的掃視一圈,隨即才說道:「當時有人來思卿坊鬧事,連這洪陽城的城尹都來了,說我們思卿坊裡藏有狐狸精,還要查封我們思卿坊。」
她聲音一頓,意有所指的說道:「還記得當時是誰出面解決的嗎?」
「我記得,是徐公子!!」
被她這般提醒,媛媛也反應了過來,眼睛放光的說道:「當時徐公子恰好在我們思卿坊做客,還點名要媽媽作陪。
那徐公子好像……好像在媽媽的房間中待了一天一宿呢…
後來洪陽城尹帶人來鬧事,徐公子亮出身份,那城尹直接嚇暈了,然後又被吊在城頭,愣是被人用石子打死了。
我記得那徐公子走的時候,好像還叫依依轉交給媽媽一塊玉佩來著。」
「對啊!」
依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那玉佩我看過,不管是質感,還是水色,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當時來了好多人,還稱徐公子為督主,那徐公子的身份必然顯赫。
而徐公子又在媽媽房間裡帶著一天一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不發生點什麽事?你們信嗎?」
「對對對!!」
巧巧也跟著附和道:「自從那件事之後,媽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很少在外人前露面了,便是坊內的生意都交給花姨打理了。
而且,上次桃紅出嫁後,媽媽回來就有些思緒不寧,心不在焉的。
加上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沒準兒媽媽還真是動了凡心,想男人了呢。」
「嘖嘖嘖…」
媛媛怎舌幾聲,隨即輕聲問道:「那怎麽辦?」
「要不……」
她秀眉一挑,促狹的說道:「要不咱姐妹幾個幫媽媽挑個精壯俊朗的男人送進去,讓她老人家解解饞?」
「去去去,什麽餿主意。」
依依沒好氣的擰了她一把,說道:「媽媽若真是想男人了,那想的也是如徐公子那般的神仙人物,什麽阿貓阿狗的又豈能入得了媽媽的法眼?」
「也是…」
媛媛聞言面色一垮,頗為沮喪的嘟囔道:「可是那徐公子和咱們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有什麽辦法嘛。。」「等等!」
巧巧突然驚呼一聲,她正對著樓道扶手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樓下的景象。
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麽事一般,緊忙湊到扶手邊看了看,見有位身著月白長衫的俊逸男子進了坊間,正與樓下接待的姑娘細節拉扯,緊忙招呼身邊的幾個姐妹。
「咱們說的徐公子,是不是他?」
「……」
幾個姑娘聞言神色茫然的湊了過去,看到樓下的身影后皆是一臉不可置信之態。
她們在大半年前與徐伯清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剛才談論到了,印象更深幾分,來人的氣度與容貌不是徐公子還能是誰?
「這…這還真是徐公子?」
「天老爺,說什麽來什麽?」
「……」
幾個姑娘見狀不由驚呼出聲。
而剛剛踏入思卿坊的徐伯清因穿著、容貌、氣度皆是不俗,接待的兩個姑娘自是不留余力的上前賣好。
「官人,裡面請嘛…」
「公子,可有相好的?」
「……」
兩個姑娘嬌滴滴的上前招待,又蹭又拽的展示著思卿坊的待人之道。
徐伯清見這思卿坊的姑娘依舊討喜,頗有種故地重遊的感慨,當即笑著擺擺手,說道:「我是來尋人的。」
「哎喲~」
他左手邊的姑娘嬌嗔一聲,隨即癡癡的笑道:「公子尋人歸尋人,也不妨礙順便尋歡嘛。」
「是呢,來都來了。」
右手邊的姑娘亦是附和著調笑道:「官人都來這神仙地了,若是不交代點東西就走,豈不可惜?」
「哈哈哈哈。」
徐伯清聞言笑著擺擺手,用揶揄的口吻說道:「交代肯定是得交代的,但是不能交代在你們身上,不然就是害了你們。」
「官人說的是什麽話。」
邊上的姑娘還以為他是有相好的,掩嘴偷笑道:「坊中的姑娘都是姐妹,官人便是交代在我們身上,那姐妹兒也不會責怪的。」
「不妥不妥…」
徐伯清搖搖頭,本想道一句「我想把好東西都交代給你們的媽媽」,但一想,這玩意可能過不了審,只能作罷。
就在此時,他心有所悟的抬頭看了眼,卻見二樓有幾個姑娘正盯著自己看。
看著還都挺眼熟…
其中一個姑娘應該叫依依,當初自己還讓她轉交給竹思思一塊玉佩來著。
見其看來,他擺擺手打個招呼。
「徐公子看到我們了耶。」
二樓那個叫巧巧的姑娘見狀眼睛都亮了幾分,癡癡的笑道:「還和我打招呼呢?」
「胡扯!」
身旁的媛媛緊忙將其擠到一旁,對著樓下的徐伯清擺了擺手中的香帕,嬉笑道:「徐公子分明是在和我打招呼。」
「你你你…騷蹄子,不要臉!」
「我不管,就是我!」
「……」
就在她們為「徐公子是在和誰打招呼」爭執之際,心思細膩的依依早就拎著裙擺溜下了樓。
「奴家見過徐公子。」
「不必多禮。」
徐伯清擺擺手,笑道:「一別多日,依依姑娘倒是越發漂亮了。」
纏他身旁的兩位姑娘見坊中的頭牌姑娘來問候,當下還以為是其相好的,也便知趣的退下了。
「公子謬讚了。」
依依輕笑一聲
,說道:「不過奴家能有幸得公子誇讚,這日後的身價說什麽也得再漲個幾兩銀子。」
「哦?」
徐伯清驚疑一聲,不解的問道:「徐某人的誇讚還有這般妙用?」
「那可不?」
依依抿著唇角,笑吟吟的恭維道:「徐公子乃是神仙般的人物,旁人若問,奴家就說徐公子都誇讚了,就得值這個價。」
「哈哈哈哈。」
徐伯清聞言撫掌而笑,待回過神後才問道:「你媽媽在不在坊內?」
「媽媽是在坊內,只是……」
依依見他來此果然是尋媽媽的,當即露出個會心的笑容,隨後指了指二樓的一個房間,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媽媽現在不見人。」
「不見人?」
徐伯清不禁驚疑一聲,隨即眉頭微蹙的問道:「為何不見人?」
「此事說來話長。」
依依給他打了個眼色,隨即將其領到二樓,與剛才的幾個姐妹匯合。
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為其講述著媽媽的事,以及她們幾個姐妹的猜測。
「……」
徐伯清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據她們的猜測,根由出在自己身上。
他隨即像是抓住了重點似的,問道:「幾位姑娘的意思是,你們媽媽自從參加桃紅姑娘的婚宴回來後,就有些思緒不寧,心不在焉?」
「是!」
依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不過那會還好,可自從前幾日媽媽出去一趟回來後,除了叫我們送酒進去外,就沒出過房門,更不見人。」
「嘶……」
徐伯清從牙縫裡嘬了口涼氣。
竹思思前幾日出去了一趟,回來後閉門不出,大概率就是遇見自己的緣由。
那她參加桃紅婚宴回來後就有些思緒不寧,心不在焉,這又是何意?
他目光微微一凝,想到了自己當初為了從她口中套出點修行界的信息,也曾說過要娶她,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
觸景生情?
這……
若是別人的話,多少有些假。
可竹思思不是別人,而是隻蜘蛛精, 並且還是隻修行數百年仍然保持完璧之身的純情蜘蛛精。
當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她對男人的態度就如貓耍老鼠一般,很厭惡男性。
而自己壞了她清白之身,她是恨自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食肉寢皮的那種。
這樣的性格,應該與她沒化形之前的經歷有關,屬於心門緊鎖,很難對異性產生好感的一類妖。
只是自己用先強後軟的姿態,外加糖衣炮彈和PUA,強行頂開了她那扇緊鎖的心門。
看似閱歷很是深厚,實則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任由自己塗抹亂畫,所以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完全有可能!
那……緣由在我!
徐伯清理順其中的邏輯後,不禁撫掌而笑,對著周邊的幾個姑娘說道:「勞煩依依姑娘取些酒水,然後帶我去一趟你們媽媽的房間。」
依依聞言眼睛一亮,意有所指的問道:「徐公子這是要去解開媽媽的心結咯?」
「不錯。」
徐伯清微微頷首,說道:「你媽媽的心結因我而起,自然也得由我親自打開,莫要多問,去準備吧。」
「那奴家就先祝公子馬到成功了。」
依依笑吟吟的拉著幾個姐妹準備酒水去了。
徐伯清見狀微微一笑,隨即也出門去了隔壁街的一家首飾店中,選購了一支外形精美的女性發簪。
他把玩著手中的發
簪,似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兒,怎舌道:「夫人啊夫人,連你們思卿坊的女兒都在幫我…」
「落我手裡,不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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