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淅瀝瀝嘩啦啦紛紛揚的雨中,我們還能不能像從前那樣,緊緊相擁。上海今天下雨了,昨天好像多了個讀者,感謝)
宿舍,臉蛋子上還掛著眼淚的華小夫正坐著床鋪上大口大口吃著雞腿。
“舒坦了?”
“沒…有…”華小夫邊嚼著肉邊含糊不清的說著,“還得…再來兩個!”
聞言,我又回頭去找老板又拿了四個真空包裝的雞腿,全丟給了他,“都拿著,留著慢慢吃。”然後頓了頓,“順便,從明天開始認真學習,期末考試考不到前十名,我還把把胡蝶介紹給你”
“哥,哥,不要啊~哥!”華小夫瞬間哀嚎到。
“你記得不,她說,你配不上她…”我假裝冷冷的說道。
“哇啊……”又想起了那屈辱的一幕,華小夫立馬又委屈的哭了起來,“哥,我學,我一定學……”
不同的熊孩子有不同的教法,比如像華小夫這種,一時半會兒打是沒得用的,得下猛藥攻心。安撫完華小夫,我便也看化學書去了,離睡覺還早,還有時間可以做一份化學試卷。其實今天不僅僅是給華小夫一個教訓,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警醒:不對等的世界是沒有愛情的。
做完試卷,我瞥了一眼華小夫,看他已經收拾好準備睡覺了,我便也收拾好書本和試卷,去洗漱睡覺,準備明天早上早點起來跑步鍛煉,好的身體才是一切的基石,也可以逐漸養成一個好的習慣,不至於後面跟以前一樣,又矮又窮又挫又肥。
第二天一大早,鬧鍾響的第一刻我便將它給按掉了。然後輕輕的穿好長褲和鞋子,洗漱完畢便悄悄地出了門。
清晨5點的天空,繁星點點,不再像以前的城市,一年四季天上看不見一顆星星。
我沿著街道慢慢跑著,想著昨晚上一共拿了6個雞腿12塊錢,現在一共欠帳22塊,得像個辦法搞點錢啦。從街頭跑到街尾,差不多2公裡,跑的我氣喘籲籲,渾身是汗,便停了下來漫步走著,第一天跑步不能操之過急。
清晨的街頭空空蕩蕩的,偶爾能看見一個環衛工人,剩下的大多是開始準備早餐的鋪子以及準備菜市場賣菜的大叔阿姨了。菜市場?忽然我靈機一動,走進了菜市場,找到啦一個賣魚的鋪子,“老板,生意興隆呀”
“哈哈,怎的啦,你這娃兒”老板邊上貨,邊笑哈哈的回應著我。
“老板,你這兒鯽魚怎麽買呀”
“哪種呀”
“就這種野生的”我指了其中的一盆。知道跟這種混跡菜市場多年的攤販老板打交道,一不留神就會被坑,把什麽養殖的當野生的賣,上稱的時候多帶點水什麽的......以前沒什麽其他的愛好,唯獨每周末都會去郊區的水庫釣釣魚,每次掉完都會給老板回收掉,所以十多年下來,關於魚這一塊,還是略懂一點的。
“可以呀,小娃子,這都懂,可是相當了不起呀。”
“哈哈,老板說笑了,像我們這種農村娃兒,要說讀書不行哪可能是真的,但要是說下河摸蝦搞魚不行,那不就開玩笑了麽”
“哈哈,也對,小娃兒,這種8塊一斤,要來點麽?”
“黑魚呢?”我沒說要,繼續問著。
“黑魚也是8塊”
“草魚?”
“野生5塊,養殖的3塊”
“那這種鯿魚呢”
“都5塊,不過我說你小子買不買呀,不買一邊玩去啊,別耽誤我做生意哈!”
“嘿嘿,
老板,那啥,我有點野生的魚,你這裡收不?” “就知道你小子不像來買魚的,”老板瞅了我一眼,“收是收,不過你這裡別給我整個一斤兩斤啥的哈,那我不收。”
“不會,不會,每次大概百來斤吧,不過每周只有周六和周天的有,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周六周天每天晚上給你送過來”
老板也沒停下手頭的工作,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這生意可做,反正多一個收魚的渠道,也不會虧,就把比平時從魚販子那裡拿的價格再降低了5毛都報了出來,“怪不得你小子一來就這也問問,那也問問,行,我也不蒙你小子,翹嘴、鯽魚、黑魚6塊,草魚、鯉魚、鯿魚4塊,鰱魚、胖頭3塊,黃辣丁10塊,其余的你整來再說,怎麽樣,小老板。”
“可以的呀,那我周六要是有就送來了哈。”我一聽,跟售價對比了一下也還算合理,也就沒有跟老板再討價了,反正也只是暫時掙個零花錢。但光自己一個人每天肯定是釣不到這麽多魚的,還得拉著華小夫和華文夫一起,倆都不是新手,平時也釣魚,大多自己吃了,3個人一起加上特製的餌料也就差不多了。
“行,要是有,你下午6點前送來,6點後我就收攤了”
“行,好的老板,那回見哈”
“好的,回見”老板又低下頭,忙著上貨去了。
和老板聊了一會兒後我感覺身體好像恢復了點,雖然早上的秋意還不是很濃,但還是有點涼意的,怕剛出了一身汗走回宿舍著涼,便又慢步往宿舍跑了。
回到宿舍,看了一下鬧鍾,剛好5點半,我便趕緊趁大家還沒起來洗了個澡,等洗完衣服收拾完畢的時候,5點50,這時候大家起床的鬧鍾也開始響了。我叫醒了華小夫這廝,笑眯眯的提醒了他一下他配不上胡蝶,便拿了化學書出門上學校去了。
卻不知華小夫這邊一下子驚醒,看著滿臉邪惡的華生,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馬起身動手打上一架,但想想後果(迫於武力壓迫),便只能罵罵咧咧的起了床。他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滿腦子都是那個魁梧的身影……
剛走出宿舍,便聽到一聲稚嫩的冷哼,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慧。看著這個雖然收拾利索但仍然睡眼朦朧的氣鼓鼓的漂亮小丫頭,不由的想起了上次的戲弄,便嘿嘿一笑道,“喲,周大美女,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