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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鄺麗麗一走,寶琳又翻了個身,轉頭看自己的探案集了,這本書還有點好看,對她來說,可讀性很強。
她就一俗人,一些大白話之類通俗文章,她還有點興趣,她在圖書館裡挑的也是這種,探案集有懸疑,有推理,故事性還強,她最喜歡了。
那些個咬文嚼字,還要查字找典才能弄懂的文章,她是沒興趣的,包括老師上課時候講的那些個經典文章,或者優美詩句,她例行背誦也只是略知其意,知道個總概結論罷了,簡言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鄺麗麗床鋪對面的陳嬌一看鄺麗麗把東西借來了,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旁邊。
“麗麗,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掛,我現在都沒衣服穿了。”
兩人關系還是不錯的,畢竟同桌嘛,高中時候的同桌只要不是很不對眼,有仇的那種,一般關系都相當不錯,班裡面,平時和鄺麗麗相處最多的就是陳嬌了。
兩人基本上做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去上課,去食堂,去廁所都是手牽著手的,陳嬌很有信心,依她倆的關系,這點小要求鄺麗麗是不會拒絕的。
鄺麗麗也確實是不會拒絕,反正這繩子已經借過來了,現在就是她用了,她就一身衣服,完全用不了那麽長的繩子,陳嬌要晾,分她一半繩子又何妨,她倆關系那麽好。
“行啊,我現在掛好繩子了,剛好,我們一起去把衣服取回來,到時候一起晾。”
經過這一波操作,這根晾繩變成了鄺麗麗和陳嬌兩個人一起晾的。
第二天一大早,鄺麗麗起來一看,她衣服已經幹了。
等她把衣服折疊收好,陳菊問過後,鄺麗麗沒拒絕。
於是,這根繩子上晾的衣服變成了陳嬌和陳菊兩個人的。
等中午寶琳回來,去了澡堂,關上隔間的門後,她直接往大半桶冷水裡摻了兩瓢熱水,熱水是她上次回家後,在她爸媽出去上工的時候燒的。
現在這溫度她是覺得有點涼的,可現在也還沒到冬天,就處於一個夏天和冬天的過渡區間,學校是不會供應熱水。
據說,平常一般是要等到十月底或者是十一月初才會供應熱水,到時候就可以買熱水票,一分錢一張票,可以去提一桶熱水。
現在天天下雨,溫度降的厲害,要是上個月,她還能撐一撐,這個月就不行了,
在家的時候她就怕這個,所以把空間裡能裝水的容器裡面都裝了水。
現在這個溫度,在學校待二十多天,她還是覺得到時候可能熱水會不夠,她可不想堵自己在這個時候用冷水洗澡會不會生病,所以每次她隻摻兩瓢熱水,讓桶裡的水變得溫溫的就可以了。
這樣,應該,也許不會感冒了吧!
她都這麽麻煩了,要問宿舍裡的其她人是怎麽洗的,寶琳只能說,鄺麗麗是硬著頭皮洗,同時,星期六那天只要不下暴雨,就會回家洗個熱水澡再來學校,可惜,上個星期六,大暴雨,她想回都回不去。
其她人,嗯,不是很喜歡在現在這個天氣洗澡。
等寶琳渾身清爽的從隔間裡出來了,她直接彎著腰把衣服也在水龍頭那洗了。
水池子裡鐵管上的孔是多,足夠三四十人一同用水,還砌了個台子,不用彎著腰或者蹲著洗衣服,直接站著就能把衣服洗了,可那地方放水是有時間的,早上是上課前的兩個小時,即六點到八點,晚上是七點到九點,中午是下課後的一個小時,即十二點到一點這個時間段,其他時間是不放水的。
現在那水池子裡的鐵管當然在放水啊,同樣,這澡堂裡的水龍頭也有水啊,而且因為天氣不好,根本沒什麽人來洗澡,現在這澡堂裡面應該就她一個人了,沒人在她後面排隊用水,她當然是不願意走出宿舍大門去水池子那洗了。
等寶琳洗完了衣服,這澡堂也沒再進一個人。
在這段沒人的時間裡,寶琳心安理得的霸佔了這個澡堂裡唯一的水龍頭。
等她回到宿舍的時候,鄺麗麗已經非常自覺的把繩子放到了王寶琳床上,她是知道王寶琳的脾氣的,昨天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今天中午要用,要是她沒給她還回去,依她那個狗脾氣,肯定是不會給她面子的。
到時候當眾被她搞的下不來台,那她多尷尬啊,自己的衣服也幹了,何必為了別人晾的衣服給自己找罪受,這不是腦子有坑嗎!
寶琳提著木桶走到了自己的床邊,放下桶,使勁一跳,看到床尾放著的粗麻繩,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樣子這鄺麗麗還挺上道啊,她就喜歡跟這種有自覺的人打交道。
隨後,她直接把衣服搭在了木桶的邊沿,又拿了盆過來,接住之後在外面可能會滴落的水珠後, 上了自己床鋪,這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最適合躺在床上看書了。
雖然她頭髮還沒乾,不過不礙事,在她洗完了衣服之後,這頭髮已經半幹了,她那是短發,乾的就是比長發快。
搭在桶沿的衣服她已經盡她最大的力氣去擰了,可她自己多大力氣自己心裡有數,這就需要把衣服先搭在桶沿,等過個半個小時,衣服上的水就會集中在兩邊的衣服下擺,到時候她再把集中在衣服下擺的水撰乾就差不多了,直接就能晾到床上去。
至於為什麽這盆要緊挨著桶放,這還不是宿舍裡早上起來,那地面上的水珠已經不老少,把宿舍地板打濕了,她衣服上的水要再滴到宿舍地板上,那這一天這地板算是徹底沒個乾的時候了,到時候同住宿舍裡的其她人應該會對她惱火吧!
設身處地想想,要是她看到別人在這個時候了還往宿舍地面倒水,她是肯定會製止的,到時候吵出真火也不是不可能。
下午寶琳去上課的時候,發現凝聚了幾天的烏雲終於散了一點了,偶爾有那幸運的行人樹木,還能接到灑落的微弱陽光,這玩意可是久違了,以前天天見,很是討厭,現在有那麽幾天沒見了,卻是覺得很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