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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個男人定好了明天再去一趟學校的事情,另外一邊,徐家兩兄弟的戰爭也分出了勝負,不出意外,又是徐子華被徐子明按在地上捶。
不過徐子明有分寸,不打肚子不動臉,面上是完全看不到傷痕的,大問題也沒有,就是徐子華手臂後背這些地方有些肉疼。
等人走近了,王建黨看著徐子明說道:“子明,我們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學校,先去把床位佔了,就用家裡編的竹席子,你們去不去?”
明天去的人可能就沒那麽多了,畢竟就放點東西罷了,一家去一個或者是直接就去兩個,有誰家不去也無妨,叫他們幫忙放東西就是了,這路這麽遠,坐車還顛簸,想坐車的人應該沒多少吧!
“你們都去啊,那我們也去,讓徐子華自己一個人去就是了,挺大個小夥子,去放個東西,佔個位置這事簡單得很。”
徐子明沒意見,反正到時候去的不是他,他可不願意為了這種小事再跑一趟縣城,屁股疼。
“那行,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家是我去,寶琳就在家待著了,明天早上六點啟程吧,早去也早回。”
王建黨說著就把時間定下來了,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就去學校放個東西罷了,要不是路太遠,他都能自己一個人來去搞定,哪還用跟他們商量啊,畢竟這兩家的娃娃都挺能磨嘰的。
“那行,就這麽定了,我家的話,徐昭,你去不去?”原本徐愛國想直接讓徐昭他爸去的,可是一想到年輕人愛湊熱鬧的性子,這徐子華是肯定要去的,他就不由得問了問徐昭。
徐昭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面對他飽含希冀的小眼神,原本想拒絕的話是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爺爺,我也去,熟悉熟悉路,還有就是在二中多轉轉,熟悉熟悉學校的環境,說不定還能遇到今天沒看到的同學室友呢!”
好吧,說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雖然徐愛國也不會拒絕就是了,他愛去就讓他去,男孩子嗎,不用管那麽多,可這麽多話,就顯得有點子怪了,不就是想跟徐子華一起去嗎,他又不罵他,至於這麽多話嗎,看來還是欠說教,不過他在這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並沒有多說什麽:“嗯,那就你了,明天起早點,早早把自己收拾好,別再讓人等你就是了。”
說完,慢悠悠的從左上衣裡面的衣兜裡,拿出了他的寶貝煙袋,裡面裝著少許的煙絲,土煙絲,用煙廠出來的碎屑自己切的,雖然不好看,很碎,可也是鄉下難得的稀罕貨了,村裡的老頭沒幾個有煙抽的。
他這東西還是他弟弟徐愛軍給他弄回來的,
知道他好這口,每年都給他弄個一兩斤回來,盡夠了。
隨後,徐愛國又從右邊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薄薄的卷煙紙,這紙很薄,就他半個手心大,是正方形的,約莫有個三厘米寬四厘米長,白白的,看著就招人稀罕,這東西也是徐愛軍給他帶回來的,專門用來卷煙絲,這兩玩意一搭配,就兩字“得勁”。
從煙袋裡捏了一小把煙絲出來,仔細的放在卷紙上,隨後,從卷紙的右上角熟練的往下卷,卷到最後隻余一個左下角留在外面,放到嘴裡抿濕,再卷,服帖的卷好之後,從拿出卷紙的口袋裡拿出柴火盒,“啪嗒”一下點燃,隨後放在卷好的煙絲下,點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舒坦。
旁邊王建黨和徐子明倒是在討論村裡過幾天下田的事,現在這苗已經有那麽高了,水也有了,沒多久,就該插秧了,不然誤了這秋收,這公糧都沒法跟上面交代。
寶琳則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著,正數她腿邊的大黑螞蟻呢,很親切的一種螞蟻,前世她在一個大的礦泉水瓶子裡養了幾隻,什麽都吃,很好養活,可惜,在她上高中的時候養不了了,就都給放了。
現在家裡這條件,養活自己都難,還是算了,反正今生還很長,以後等她老了退休了,有大把的時間。
旁邊徐子華正拉著徐昭齜牙咧嘴的說他哥的壞話,很是小聲,說到關鍵時候還貼在徐昭的耳朵邊說,生怕招惹了他那個小心眼的哥哥。
徐昭倒是一臉平靜的配合,顯然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偶爾還能心不在焉的附和幾句。
過了十來分鍾,休息的差不多了,徐愛國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行了,就到這裡吧,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該上路了。”
“徐昭,你去把牛牽過來,建黨,你來幫我套車。”
隨著徐愛國的話音落下,原本懶散坐著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
寶琳提起了王建黨放在旁邊的背簍,裡面已經差不多空了,就剩個兩個空竹筒,裡面的水還剩個1/3。
不一會兒, 在徐愛國和王建黨的通力合作下,車架子又重新套回到牛脖子上,全部的人都坐上了牛車,再次啟程。
這次這一走,可就再沒有休息了,約莫下午五點半的樣子,坐在車上的人終於看到了前方上河村的些許輪廓。
雖然只能看到幾間房子,茅草頂的屋子看起來很是破敗,卻是不約而同的讓車上疲憊的人感到了心安,終於是回來了,不容易啊!
現在所有人都渴的不行了,原本寶琳和徐愛國的竹筒還剩了水的,寶琳的是特意留給她爸的,誰知道被徐子華一個人毫不客氣的通通喝光了。
嗯,對於這個寶琳有點小不爽,可說出來又會讓人覺得小氣,只能自己悶著了。
在村口的地方,寶琳和王建黨下了車。
王建黨在下車後特意又提了提:“明天早上六點,別忘記了,到時候一起去縣城。”
“唉,你放心吧,有我呢,這兩小子,要是敢拖拖拉拉的磨嘰,抽不死他們。”笑著說完後,又“架”了一聲,動了動手裡捏著的牛繩,趕著車往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