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蘇紅英別別扭扭的從房間裡出來後,王寶琳和王建黨兩人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特別是寶琳,碗裡就剩一口湯了。
“媽,快吃,再不吃就該涼了。”說完,把旁邊盛著滿滿一大碗蘑菇的大湯碗推到了蘇紅英以往慣常坐著的位置上。
蘇紅英很是傲嬌的撇了一眼王建黨,看他注意力完全不在她這裡,隻盯著碗裡的東西猛勁吃,她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既然沒人注意她,她就不客氣了。
嗯,寶琳被華麗麗的忽視了,雖然剛剛招呼開口的是她。
打定了主意的蘇紅英,拿起筷子就開始夾碗裡的蘑菇,現在碗裡的蘑菇已經不涼了,吃過一口,確定了這點後,蘇紅英直接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三兩下的,碗裡能夾起來的東西就全都進了她的肚子,隨後,湯也沒被放過。
等碗裡最後一口湯進了她的肚子,蘇紅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顯然還沒吃過癮。
這時候,剛從廚房回到堂屋的寶琳連忙把手上端著的蘑菇湯遞了過去。
中午她做的多,自己喝了兩碗,她爸也喝了兩大碗,剩下的,就全給她媽留著了,所以,除了桌上那一碗,現在她手裡這還有一碗。
“這個也是我的?”蘇紅英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碗。
寶琳沒說話,隻肯定的點點頭。
“你們吃夠了嗎?我剛剛吃了那麽大一碗,已經差不多飽了。”雖然她的胃一直在叫囂“吃了它吃了它”,蘇紅英還是停住了手,看著寶琳的眼睛問道。
她這次因為自己跟自己生悶氣,成功把自己撂在了房間,也就沒看到寶琳剛剛到底做了多少。
“你吃吧,我和爸都吃了兩碗,已經吃飽了的。”說完,寶琳就出了門。
站在廚房的她,看著鐵鍋裡漂著的些許油星子,頭疼了,更何況除了鐵鍋,還有好幾個碗也沾了點油,更是難搞。
現在可沒洗潔精這些清潔用品,只能等她媽吃完,下午回來,一起用草木灰把碗和鍋漂洗乾淨了。
站在廚房,寶琳實在想不到自己現在到底該幹什麽,算了,還是先去外面挖野菜,這可能是最後一波了,外面的那些蟲子可不是吃素的,下次回來,面對的可能就是滿目瘡痍的上河村了。
現在的她得趁著還有點野菜挖,
爭分奪秒的跟蟲子門搶口糧,沒錯,就是野菜,現在的野菜已經成了她的口糧了,基本上,天天都是野菜野菜,這不是口糧是什麽。
現在除了野菜蘑菇,寶琳心中還有一個不怎麽成熟的想法,她打算今天下去去捉點螞蚱回來實驗實驗,要是成功了,家裡的蛋白質應該是不缺了。
沒錯,她把主意打到螞蚱那去了,猶記得以前,她媽一捉到那些個大點的螞蚱,就會帶回家來,用火灰把螞蚱煨熟,一家三口分著吃,她第一次吃的時候,還多多少少有些抗拒,可抵不過她媽的武力威脅,之後,就真香了,有時候還自己去找,在家煨著吃。
她現在就想知道,把螞蚱的頭翅膀腳這些沒肉的部位去掉,然後,焯水,把螞蚱焯熟,再用簸箕裝著曬乾,用陶罐子密封好,不知道能不能留存起來,之後慢慢吃。
這只是一個設想,具體怎樣,還得看之後。
她在家待的時間不長,只有三天,就算是發現這種事情具有可行性,具體怎麽做也得看她爸媽的,她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想到這,寶琳坐不住了,直接在廚房帶上自己的背簍就往外走。
院門還沒到,剛走了一半,蘇紅英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寶琳,你大中午的背個背簍去哪啊?”
寶琳要出去,她不反對,這人都這麽大了,不可能還一直追在屁股後面,跟著,她只是想要知道寶琳去哪了,要是發生上次的事情,去找人也有個地方可去啊,不至於一頭霧水,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我去後山看看,就桃樹林子那邊,不遠的。”
“我打算去捉點螞蚱回來,晚上煨著吃,香。”寶琳轉過身子,面對著站在堂屋門口的蘇紅英,一邊說,一邊往後倒退。
話一說完,這人也已經退到了院子門口的地方,隨後,轉身,出了院門,隻一會會,就消失在了蘇紅英的視線裡。
蘇紅英也沒在意,轉身回了堂屋,把之前還沒吃完的蘑菇湯接著吃。
寶琳直接去了後山,現在的桃樹林較之以往真的差了太多,枝葉間飛舞著大大小小的蟲子,很多她從來沒見過不認識的蟲子也都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桃樹葉子已經被啃的差不多了,要不就是落在了地上,樹枝頂端剩下的那幾片葉子,也發黃打蔫了,這種,樹乾上都有很明顯的蟲蛀痕跡,蟲洞很多,還有很多木屑散落在樹乾的周圍,一看就知道,這樹被啃的差不多了,大概率是要壞死的。
寶琳沒敢在桃樹底下多待, 而是快跑著,直穿過了這片林子,到了一塊野草地,裡面長滿了最難處理的茅草,還有石頭,大小都有,最大的有寶琳那麽高,有些大石頭還相距不遠,很是不好處理,這也是這塊較為平坦的草地沒有被選中開荒的原因。
以前她來這裡的時候,這裡的茅草大多都能到她的腰部的,可這次,卻是隻到她膝蓋處,這裡的蟲子好像格外的多些,其中,大多都是螞蚱。
有大的小的,黃的青的褐的,帶花紋的,不帶花紋的,隻單純有斑點的,差點沒把她眼睛看花了。
這麽多的螞蚱,寶琳只打算捉她熟悉的品種,那些個大個頭肉多的,就她媽以前給她帶回來過的那些,她自己親自吃過,更放心。
至於那些個小小的,看起來比較怪的,她都是直接忽略的。
在進入這塊野草地之前,寶琳先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褲腿扎緊實了,腳上穿的是加大版的皮靴,很是不合腳,不過為了安全,她沒得挑。
手上帶個黑色的手套,衣袖也扎緊,頭上她就沒辦法了,只能期望那些個螞蚱不要發瘋,朝她身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