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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考試很快來臨,不過,直到考試鈴聲響起,她才看到鄺麗麗急急忙忙的到了教室,一進教室就往自個座位走去,低垂著眼,十分沉默。
事實上,除了同住一個宿舍的人知道內情外,現在班裡面的人,除了以前紅星中學的老同學,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陳嬌是最先捅破那層窗戶紙的人,沒那臉在教室到處找人說這事,真要是這樣幹了,還真就把自己的臉往地上丟,隨便別人踩。
別的不說,就這種小人行徑,同住一個宿舍的徐家姐妹對她的觀感都會一降再降,得不償失,何必呢,反正這事瞞不住,早晚會傳開的,因為宿舍裡不止是有二班的人住,還有一班和三班的人住著,這件事情就封不住。
徐雯倒是想說,只不過被徐倩拉住了,徐倩她信奉的是與人為善,鄺麗麗又沒得罪她們,沒必要去散播這個事,拿人家的痛處取樂。
至於大嘴巴的徐雯,那自然是重點關注對象,她那嘴巴都不知道壞多少事了,自然得攔著。
再一個就是寶琳了,她一直都很孤僻,教室裡的同學她現在都認不全,怎麽可能有那閑心去找別人說鄺麗麗的閑話。
當然,她之前是認完了的,到底是一個班的同學,他們還一起去參加過勞動,一起乾過活,怎麽可能不認識。
她現在認不全的是那些四五班解散後,遷入二班的新同學,雖然人數不是很多,就十幾個人,可一來班主任沒興致,根本沒有心思讓他們做介紹相互認識,二來寶琳不在學校上課,兩個月才來參加這麽一次考試,怎麽可能有機會打交道,三嘛,則是寶琳在班裡面表現的太孤僻太內向了,完全沒有給別人認識她的機會啊!
可沒人在班裡面說她壞話這事鄺麗麗不知道啊,她現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受到那些一直朝她巡視的目光,身子都繃直了,緊張的不行,生怕別人發問。
她以為這些目光都是聽說了昨天陳嬌說的話才朝她掃來的,裡麵包含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屑,這也讓她沒有勇氣抬起腦袋與這些人對視,她太怕了,太怕在這些人眼中看到什麽不想看的東西。
她受不了這個,她覺得自己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被人活生生拉了下來,那兩個人一個是陳嬌,一個是高鐵,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然,也是她的抗打擊能力太弱了,十八年來,她過的太順了,她爸媽真的是把所有能給她的都給了她,幫她抹平了十幾年來,行進路上的所有磕磕坎坎,可這真的好嗎?
人總歸是要長大的,
不可能一輩子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生存。
最後一天,第一場考的是歷史,一個在寶琳看來手到擒來,毫無難度的科目。
當然,題目也確實是簡單,做起來真的很順,特別舒服,歷史就是只要你知道一點,在大題上就能隨便扯的,只要你扯的不是太離譜,那就一定有分。
第二場是政治,一個相對容易,但又需要特別小心的學科,某些驚世駭俗的言論是絕對不能出現的。
考試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午最後一場考試的下考鈴聲響起了。
老師收卷,等他走到鄺麗麗位置的時候,還是他特意推了推她的手,才把正發呆的鄺麗麗推醒,然後從她的一雙手下抽出試卷。
在他看來,這個同學是考懵了,別的同學都知道主動把卷子放在最上面的位置,方便他收試卷,就這個,等他到她的位置了,那雙手還死死的壓著卷子。
收完了試卷,監考走了,今天他的任務就已經完結了,等明天把屬於他批分的卷子給改了,這場期中考試就落下了帷幕了,屬於他的部分已經完結了。
鄺麗麗在監考老師走了後,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試卷上的兩道大題全都是空白的,她的眼淚差點就沒忍住掉下去。
不過,也差不多了,自責懊惱充斥在她的整個腦海,所以,她想也不想的把頭整個埋在自己兩隻手上面,整個腦袋趴伏在自己的桌子上,淚珠子是徹底忍不住了,流出來,盡數被她的衣袖所吸收。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考試的時候整個人都懵的,以前明明會的題目記得的事情,通通都模糊了,要不就是忘記了。
還有,明明是在考試,可是自己突然有時候,卻是控制不住的發呆,整個人腦袋都空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幾分鍾甚至是半個小時了,這也就導致她的時間不夠用,最後面那些大題只能空著了。
鄺麗麗的同桌是陳嬌,只不過,在監考走了後,她也跟著走了,去了食堂,一晚上外加一早上沒正經吃東西的她,肚子都快餓扁了。
再加上鄺麗麗就坐在她身邊,那座位,她更加不想坐了,她已經打定主意了,等考完了試,她就搬座位,再不要和鄺麗麗一起坐了。
陸陸續續的, 教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寶琳和幾個走讀的人拿出食物出來吃,其他的人,去食堂的去食堂,回家的回家,哪還有人願意繼續在教室裡待。
特別是去食堂拿飯的那些人,最近聽說食堂又有人丟飯盒了,可不得看緊了自己的飯盒,早點去食堂等著。
寶琳吃完,趴在桌子上,原本是想午休的,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之後,隻得把腦袋對準窗戶的位置,數從窗外走過去的人打發時間。
數著數著,寶琳突然坐直了身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穿小粉色碎花的女生和她旁邊那個穿紅色小碎花的女生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四五遍了吧,這是要幹嘛啊!
想到這,寶琳的好奇心來了,特意記了一下那些來回在二班教室外邊晃悠的人。
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除了那兩個無比顯眼的小碎花,窗外還有好幾波人在來回晃悠,時不時還假意停下說說話,但是那雙眼睛一直在往教室裡瞄,看那方向,是在瞄鄺麗麗。
沒想到啊,二班沒傳開的事情,竟然在一班和三班先傳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