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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見面,雙方都愣住了,特別是對面的人,他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王寶琳,而且自個還是以這般狼狽的姿態。
對面的五人團中,都是以前的初中同學,所以才會聚在一起回家。
他們對於王寶琳這個人,自然是不覺得陌生,甚至是很熟悉,當然,是對王寶琳連連跳級的行為,這種行為的可說性還是很大的,以前在紅星中學,不少人都喜歡聊有關於王寶琳的八卦,只不過是偷偷的。
至於人嘛,那就不太熟了,只知道很是沉默內斂,完全不與別人相交的,關於這點的說法也是眾說紛紜,當然,最為權威的就是,這人性子冷,因為不止是在學校,她在村裡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這點上河村的村民徐昭和徐子華兩人做出過詳細的解說。
等這些人撐著竹竿或相互攙扶著走近了王寶琳,最先開口是那個他們一直以為性子冷淡、沉默寡言的王寶琳:“你們這是要回家?”
“是啊,寶琳,你速度可真快啊,我還以為我們出發已經夠早了,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們還早。”鄺長林看著身背“重擔”,卻還走的穩穩當當的王寶琳,不自在極了。
對面不遠處的王寶琳渾身那叫一個清爽乾淨,更別說她頭戴鬥笠,身披蓑衣,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麻袋了,這麽一看,他們這些隻帶了些許東西的人一身泥濘,對比也太明顯了,他看著都覺得自己該臉紅。
當然,他絕不承認是自己太菜了的緣故,他會變成這樣,應該怪高鐵。
他們一行人出發後,在縣城裡還好,路上一般都有碎石子或者是石板之類的東西鋪在路上,還是挺好走的,反正他們一路走出縣城,一行人都沒有誰摔了跤。
這也讓他們放松了警惕,以為也就這樣了,誰知道,一出縣城,走在田間泥濘的小路上,一下子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表明這接連二十多天的雨絕對不是白下的。
他哥鄺長青和高鐵外加隊伍裡唯一的女生陳靜,踩上那塊長滿青苔的地沒多久,啪嘰一聲的,他哥摔了,半邊身子都是泥。
也不知道是有人帶頭了還是怎樣,緊接著是隊伍裡唯一的女生,陳靜,啪嘰一聲,頭朝地摔了個狗啃泥。
這兩個人剛爬起來,高鐵這人看著鄺長青摔的半邊身子都是泥的狼狽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樂極生悲,自己也緊隨其後的摔了。
至於鄺長林,那是被高鐵拽了腳,摔的,然後,兩人就在泥巴路上,打起了滾,是真的沒有絲毫顧慮的那種,腦袋一熱,兩人就循著以前熟悉的節奏開始了翻滾。
然後,余下那唯一一個沒有摔到地上的人和陳靜倒了霉,閃躲不急,直接被兩人撞到了地上。
於是,五分鍾以後,一夥泥人艱難的走上了回家的路途,當然,他們之前身上沾的爛泥是到河湖水溝裡面清洗過了,畢竟身上都是泥,走路也不方便不說,他們自己心裡也隔應,至於洗不洗得乾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現在身上沾染的爛泥,是之前經過一個又上又下的坡的時候弄的,因為他們的衣服已經濕掉了,還有個別人不注意,又摔了,所以,對於這些坡坡坎坎的,自然沒有寶琳慎重,相反,還挺隨意的,想著等會兒沾上泥了,洗乾淨就好了。
更有甚者,高鐵和鄺長林這兩人在下坡的時候,還溜了起來,直接從上面半蹲著滑了下去,然後,鞋子報廢了,四個腳趾頭直接從鞋子裡面鑽出去,突破了一直限制著它們的布料,那叫一個自由自在。
寶琳看到這一群人的時候,心裡就有不妙的感覺了,她麻袋裡裝的東西大多都是衣服和泡沫,很容易被拆穿的,因為太輕了。
想到這,寶琳悄悄側了側身子,用手偷偷給捆扎麻袋的繩子松了松,等會兒她要給裡面的東西掉包,泡沫收回空間,但是被子需要放回麻袋。
現在她的顧慮是,被子的體積太大,如果直接收泡沫,再放被子的話,動作太大了,這裡的人這麽多,被誰看到了,都不好。
她現在的打算是,能找到機會換掉就換,找不到機會的話,她則是需要往麻袋裡放些體積小,但是重量很是可觀的東西,不為了別的,就想在別人拎起她麻袋的時候,不輕的可疑。
當然,這種情況不發生最好,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得做點準備,以前放空間裡的石頭還有不少,各種型號的都有,到時候放個三四塊一到三斤左右的石頭進去就可以了。
寶琳是不太想跟他們一行人走的,太麻煩了,還很容易被發現,出事情,不過可能是她走的太慢了,所以被他們趕了上來,這人都到面前來了,不一起走,貌似是不太可能了。
“你這是一個人走著回?”鄺長林又走近了一點,看著一身清爽的王寶琳,眼裡帶著深深的羨慕。
他們這些人, 不說之前在泥地裡打滾的事,就算是洗乾淨了,那衣服還濕著呢,現在已經到了初冬了,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打霜。
可想而知,現在的天雖然還不是太冷,可渾身濕透了,也絕對不好受,反正他是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有那麽一些冷的。
只不過這種冷現在還不太明顯,但這是因為他們剛剛運動了,如果停下來,不走了,在一個地方久站,他們這一行人就會徹底的感受到今天的溫度到底是高還是低。
“嗯。”寶琳淺淺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對面的鄺長林也是一樣,最後,隻得撓撓頭:“要不接下來的路咱們一塊走?”
他覺得自己在沒話找話,這都碰到了,肯定得一起啊!
每次面對王寶琳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挺怪的,當然不是因為什麽好感喜歡之類的,他還沒想到那去,現在的王寶琳在他眼裡就是以後小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只不過是他每次看到王寶琳那張沒什麽表情的“喪”臉,都覺得沒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