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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山進去,拿個簸箕出來,把那一串串綠瑩瑩的葡萄擺好,就露出了背簍底部的石榴。
一個個紅中帶褐沒有蟲子啃食的痕跡,看起來很是可人。
這葡萄和石榴的果柄都是綠油的,一看就知道,是新鮮剛摘下來沒多久的,對於這點,陳軍又滿意了一分。
“這些東西都不錯,我們這,你也應該有所了解,這石榴個頭都挺均勻的,我能給出兩塊五一個的價。”這主要是石榴的個頭很大,又都很飽滿,他剛剛掂量了一下,大多都能有個半斤重,最大最紅的那個,差不多得有一斤了,很是不錯。
“葡萄就不同,論斤秤,畢竟一串打一串小的,不好給價。”
“重量也確實是十斤,這葡萄,我能給出五塊一斤的價格,這比我們這最貴的肥肉價格都要高出一線了,你看怎麽樣?”
這個價格,陳軍是經過考慮的,雖然看起來有些貴,但其實很一般,說出來,也是想試一試這個女人,能便宜拿下來,他自然不會多出錢。
要知道,現在黑市裡那些品相不怎地的石榴,都三塊一斤,葡萄要貴上一些,四塊。
不過,這些是黑市賣東西的價格,要知道,他們收了東西,運作也是要錢的,所以,收的時候,最多也不過兩三塊,這價不壓,他們這日子根本沒法過。
“陳哥,這個價不實誠,你們怎麽定價我都是有了解的,普通的石榴和葡萄跟我這個價都沒差多少。”
“石榴的價往上提五毛,我沒問題,葡萄要往上提一塊五,這才行。”
“我這些東西,能保下來可是花了大力氣的,用油紙袋子一個個套好,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它們,都這樣了,還損失了大半,只有這些,好好的留了下來,都是我那幾棵樹上頂好的果子,最好的。”
“這次價格合適,過兩天,我再把家裡剩下的葡萄拿過來,到時候,我還拿這來賣給你。”寶琳雙手攏住自己的背簍,不肯答應,這看起來很貴,但還是跟她之前想的,差別有點大。
要知道,上次她跟她爸來這的時候,可是問了那個叫小山的,這的水果價格,普通的都賣那麽貴了,她這好的不得更貴。
現在的普通水果找一找還是能挑出一些來,可品相好的,是真的難得,所以,不應該更貴嗎?
她覺得自己報的價,絕對沒有獅子大開口,反而是很合理的一個價格。
一聽那邋遢女人的話,
陳軍就知道,這人提前問過他們這的水果價了。
還有一點,原來這女人的果子是這麽保下來的,用油紙袋子套著保護,怪不得,一個個那麽漂亮的水果,她一拿出來就是這麽多。
對於那女人說的後續買賣,他還是有點期待的,這東西,對他自然是多多益善。
報的價,也沒有很誇張,只不過,他們賺的少點罷了。
不過,這葡萄,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收起來,賣出去,這些東西,他都打算用來送人的,好維系關系,特別是那些家裡有女人孩子的。
心裡打定了主意,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這個...這價格有點高了,這麽高的價格,我們根本沒什麽賺頭,手底下還那麽多人要吃飯呢,嫂子,少點吧!”
“陳哥,不能再少了,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就指著這點精心伺候的果子掙點了,可不能再少了。”寶琳老氣橫秋的說道。
她知道,這人已經心動了,跟她在這討價還價也不過是習慣使然罷了。
“行吧,這次就當交個朋友,等下次有了新鮮的好果子,可別忘了我這。”陳軍裝作一臉無奈的說道。
說完,就從自個身上的小挎包裡面掏出一遝錢來,心情還算不錯。
“石榴三塊一個,一共二十五個,二三得六,三五十五,加起來也就是七十五。”
“葡萄六塊五一斤,一共十斤,也就是六十五塊。”
“這石榴七十五加葡萄六十五,全部加起來就是...一百四十塊,沒錯,就是一百四十塊錢。”
說完,從那一遝錢裡面抽出十四張十元紙幣,把剩下的錢全部都塞到挎包裡。
又把手上那十四張十元紙幣數了又數,就怕出錯。
雖然,一百多塊以他的身家來說不算什麽大數字,可他數的卻是無比認真,比剛才跟人討價還價的時候認真多了。
“喏,你數數,一共就是一百四十塊,雖然我點過了,不過你還是在這點點,要是有問題,當面說清楚,出了門,可不認帳了。”陳軍把錢遞出去,一臉認真的說道。
“接下來你有什麽需要買的東西可以找小山,找他買就是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就帶著剛剛已經被裝好的葡萄和石榴出了門。
這有了好東西,必須得馬上想到自己的領導啊,現在這時候,盯上他位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可得好好跟他老大打好關系,免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人頂了都不知道誰乾的。
寶琳接過了錢,一臉激動的數了一遍,還在雲裡霧裡,感覺很不真實。
雖然,來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空間裡的水果值錢,自己一個人算出來的數字跟她現在拿手裡的錢是沒有多大的差別的,可怎麽想是一回事,這錢真正到了她手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手握巨款的寶琳,現在是巨缺安全感,覺得,這屋子裡的每個人好像都對她手裡拿著的東西有邪念。
所以,一看到陳軍走了,她也立馬背著自己的背簍衝出了門,至於買東西什麽的,已經完全被她忘在了腦後。
現在的她,隻想找個安全地方,然後,完成變裝,成為王寶琳,把手上的錢安全的收空間裡去,回到學校,住進宿舍,躺在自己久違了的床鋪上。
原本這院子,她稍微能信任的,就陳軍這人了,跟這人打交道的次數還是有的,每次都能很好的得到各自想要的,接觸久了,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那麽一絲絲信任,可現在這人走了,她自然也是跟著跑了,生怕自己走晚了,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