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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琳可沒客氣,就算是這花長的再好看,現在也逃不開她的魔手。
她要的主要是藤枝和上面的葉子,花雖然好看,卻是顯得有些累贅了,寶琳直接辣手摧花的給扯掉了。
主意是因為這花雖然沒什麽香味,可還是會有蜜蜂或者是蟲子光顧的,這要是點背,走的時候,一直有蜜蜂跟著要采蜜,那才是真煩,更別說,要是一不小心惹惱了蜜蜂被蟄了,很疼的,那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寶琳一次性扯了大把的藤枝,打算先把自己的草帽做好,要是還有時間,就幫鄺長林和鄺長青兄弟倆也做一頂。
他們兩個也算是幫了她不止一次了,雖然每次都是很多人一起行動,他們可能自己覺得沒什麽,可寶琳卻是放在了心上的,這次要是有時間,就順手幫他們做頂草帽。
寶琳直接抱著她剛剛扯下來的藤枝走到了自己的麻袋旁邊,原本是想一屁股直接坐下開乾的,可是想想,到底是一起走的,要是有誰真中暑出了事,不管大概率是不可能的,為了少點麻煩,到底還是要提幾句。
“我手上抱的藤枝,那地方還有很多,成片長的,你們可以去扯一些,先用一根,圍成一個圓,綁住,然後,在以這個圓為中心,往上面纏繞其他的藤枝,能做出一頂簡易版的草帽,等會兒戴在頭上再上路,能防曬的。”
雖然說到時候走路熱仍舊是熱,累也仍舊是那麽累,可到底不會被大太陽曬的腦袋發昏。
說完,寶琳就坐下來,她已經說了,聽不聽就在於他們自己了。
她又不是他們的誰,難道還得包教會啊,沒那事,再說,做個草帽簡單的很,小孩子都一看就會的事情,要真有誰做不好,那絕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一聽王寶琳的話,隊伍裡的另外一個女孩子陳曼,瞬間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跟小夥伴們玩遊戲時戴的草帽。
嗯,那時候她們管那東西叫花圈,上面除了藤枝,剩下的就是五顏六色的花朵了,一朵朵顏色各異的花,全部夾雜著插在上面,很好看,很受女孩子們的喜歡,那時候,一起玩的一群人還會評選出誰做的花圈最好看,為了這個,她們可沒少爭鬧,現在想想,真的滿滿都是回憶。
隊伍裡的其他人,腦海裡也或多或少湧現出了不少的記憶,小學的時候,那些女孩子們頭上戴的東西,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
雖然覺得有些不靠譜,可所有的人卻是跟著去了王寶琳剛剛扯藤枝的地方,一人一大把的薅,不管能不能做好,能不能用完,
總歸,先把材料攏自己的手裡才好。
鄺麗麗拿著手裡抓著的藤枝,有些為難的瞟了一眼王寶琳,不過她正低著頭賣力的編自己的草帽,根本沒看到鄺麗麗那幽怨的眼神,所以,她注定是拋給瞎子看了。
王寶琳指望不上,鄺麗麗又目光轉移到陳曼的身上,這個她一直沒怎麽接觸過,但又十分讓她別扭的人,現在,就只靠她了。
陳曼是一班的,不算是很白,就這時候正常的膚色,可五官比例非常好,仔細看過就會發現,長的比鄺麗麗精致多了,鄺麗麗漂亮,主要是她白皙的皮膚,以及大而有神的眼睛,她那眼睫毛的長度,簡直了,就跟一把小刷子似的,一眨一眨的時候,似是能刷到人心裡面去。
在一班,陳曼就類似於鄺麗麗那種隱形班花一樣,雖然沒人提,但心裡都默認了,她很漂亮,班裡面就屬她最漂亮,這是公認的。
她還有一點是鄺麗麗比不上的,就是成績,一直穩坐年紀前五,這是鄺麗麗拍馬也趕不上的,再加上她溫柔可親的性格,學校男生對她的好感可不比鄺麗麗低。
不過這兩個人卻是天生的不對付,雖然兩人認識已經很多年了,但仍舊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是有了相處的機會,雙方都冷淡的不行。
要是真的有選擇,鄺麗麗是絕對不會找陳曼的,她覺得自己跟陳曼天生就不太對付,她反正是看陳曼不太順眼的,自從第一眼看到陳曼她就有了這種感覺,天生不對付,性格不合這些都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這種感覺跟成績容貌這些全都無關的,就是一種冥冥中注定的感覺。
她跟陳曼一點都不對付,即使她們兩人一年說不上十句話,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但她們還是隱隱厭惡著對方,很奇怪的一種感覺,這點,已經成為了兩人的默契了,相互知道,但又從來不挑明,也不撕破臉皮,兩人這點忍性還是有的,鬧出來,那多難看。
想了想,鄺麗麗糾結的不得了,又把目光轉向了王寶琳,朝著她那地方走了三步了,不過突然又停了下來。
她想起了自己跟王寶琳在過去的一年多以來,情緒的反反覆複,她倆貌似明著撕破臉好幾次了,這要是一過去,被那性子直的王寶琳諷刺,不是自討苦吃嗎?
要是別人她不擔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就算是心裡不情願,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可王寶琳不同啊,那人對於面子這種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真的是毫不在意。
雖然說也不一定會被她落臉,可有了這個可能,她就不能輕易去嘗試,這裡待的可全都是她的初中小學同學,她不允許自己在他們面前丟臉,失態。
陳曼就不同了,這人跟她一樣,是個愛面子的,就算是暗地裡,怎麽恨怎麽不爽,可面上卻是一直笑眯眯的,絕對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跟她撕破臉皮,讓她下不了台階,再說,她倆也從來沒有矛盾點,沒什麽可說的。
“陳曼,你應該會編吧,能不能教教我,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東西。”鄺麗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了陳曼的旁邊,手上拿的是她剛剛扯的藤枝。
“好啊,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教,你要是想學,可以在一旁看著我編,要是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我。”陳曼坐在一團草上面,也沒有抬頭看著鄺麗麗說話,就隻盯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一邊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話,一邊編制手裡的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