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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這地方有工作人員嗎?要不去問問他們?”寶琳對著剛剛說話的鄺長林問道。
她以前來這地方,都是直接找車,買票,坐著等出發,這就是她在這地方的全部內容了,簡單的很,她哪知道什麽工作人員啊!
再說,這地方一眼看去就是車,除了車,就是周圍的居民樓了,看著就不像是有工作人員辦公待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這地方就是一塊空地,上面除了車,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周圍也沒有什麽看著像是辦公人員待的地方,就算是有,現在也應該下班了。”
“這個只是我的一點猜測,我們也剛來沒多久,也只在這地方稍微轉了轉,對這地方情況的了解不必你多多少。”鄺長林搖了搖腦袋,愁著臉說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希望這次回家不要再橫生什麽枝節了,這幾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心是真的累。
“嗯...我知道了,那我去找旁邊住的人問問。”寶琳點點頭,自己一個人背著包轉身走了,去找人問問。
她現在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車不會是出了什麽問題吧?
要真是這樣,那今天就有點費腳了。
寶琳徑直朝著離她最近的房子走去,在門外站著停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抬手敲門,結果,這手往木門上一拍,這門一下子就開了,她還保持著舉手拍門的動作。
可能是門開的聲音有些大,也可能是對這個聲音比較敏感,寶琳只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屋子裡面就出來人了。
是一個老太太,光看她的臉不會覺得她的年紀很大,不過一看到她那全白的頭髮,就知道,年歲應該不小了。
長的還是很和藹慈祥的,身子板也很硬朗,老太太的背雖然有點駝,不過走的卻是穩穩當當的,走近了一看,老太太眼睛很亮,寶琳甚至覺得好像在放光一樣。
看到寶琳站在門口,原本虛掩的門大開著,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是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小姑娘,你是有什麽事嗎?還是口渴了?來這討碗水喝。”胡老太臉上的皺紋被嘴角掛起的笑容牽動著,縱橫交錯,雖然滿是褶皺的皮膚看著很是猙獰,可是配著彎彎的唇角,和善的眼神,卻是讓人覺得很是和善,一下子,防備全無,隻想把最真最好的自己展現在她的眼前。
這種上門討水喝的,
她基本上每天都會遇到,她家屋子門前的一大塊空地被當成了停車場,上她家來討水喝的人太多了,這也是她家的門僅僅只是虛掩著的原因。
在這地方成為停車場之前,她家的門是關嚴實的,雖然沒有上鎖,可也差不離了,還是需要費點勁,才能從外面把門給推開的。
現在的話,有了很大的改變了,門是虛掩著的,打開裡面就是她家堂屋,屋子裡面除了桌椅板凳之外,就沒別的什麽東西了,臥室倒是關的嚴實,有的重要地方更是上了鎖了。
說實話,麻煩是挺麻煩的,可要說有多麻煩,那又算不上,平時家裡人都去上工了,隻她一個老太婆在家,也怪寂寞的,現在時不時來個人,在家裡喝口水,在車還沒出發之前,跟她嘮嘮嗑,這日子也還算可以,至少她每天能認識不少人,跟人說說話。
有的來這縣城來的比較頻繁的,更是跟她熟悉了起來,有時候還會給她帶點鄉下的野貨,也挺好的,她知足。
至於為什麽不跟周圍的鄰居嘮嗑聊天,當然是人家忙了,每天都要糊紙盒,帶娃娃,做飯這些,忙的不行,她也不喜歡在人家忙的時候打擾她們。
她也不是本地人,是晚年隨著兒子工作的調動來這裡的,十來年了,她對這地方也漸漸的熟悉了起來,現在的日子早就沒有之前那麽難過了,之前言語不通,她經常是一個人悶在家裡的,也就上門討水喝的人,願意跟她比劃嘮嗑了。
現在她對這地方熟悉了,周圍的鄰居也都相熟有來往了,不過這個只要在家,就虛掩著門的習慣卻是保留了下來。
“都不是,奶奶,你知道為什麽今天那麽多車沒來車站嗎?”
“我們放假了,要回家,可回家的車卻是不在,以往不是都停在這裡等著的嗎?”寶琳直接說出來自己的目的,聲音很大,是她扯著嗓子說的了,比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大多了,畢竟大娘年紀大了,聽力應該已經退化了,還是說大聲點好。
她跟這大娘不熟,也就上來問路的,所以這說話當然是怎麽簡潔明了怎麽來,當然,也可以好好寒暄,等聊熟了再問,不過,寶琳這個技能點沒有點亮,對於這業務不怎麽熟。
“哦,這個啊,我也聽人說過了,好像是說好些車被蟲子還是老鼠把線路咬壞了,都壞了,廢了好大的力氣推去修了,都好幾天了,還沒什麽消息。”
“這車要是現在還沒在這等著, 那大概率是壞了的,還在修呢!”
“你要是今天就要放假回家,我建議你還是另外想辦法吧,這車大概率是坐不了了。”胡老太擺了擺自己有些顫抖的手,說完,就轉身回了屋子,她知道的就那麽多了。
寶琳一靠近紅星鎮大巴車的停車點,原本全都嘰嘰喳喳猜測原因的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王寶琳,等她說話,剛剛她跟那老太太說話的場景他們都看見了,總歸會有些有用的東西的。
“怎麽樣?”鄺長林向前邁了一步,有些急切的問道。
“不太好,剛剛那老太太說幾天前有好幾輛車子壞掉了,送去修了,現在還沒什麽消息,車子壞了的地方,現在是停運了的。”
“我也不確定紅星鎮的車在不在壞了的車裡面,老太太也不太清楚,我建議再去找人問問,或者是等,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別的大巴車司機還有售票員就該來了,到時候問問他們就什麽都知道了。”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傾向性,可寶琳到底沒敢打包票,只是似是而非的提了個建議,具體怎麽做,還是得讓他們自己討論決定,免得最後不對,她裡外不是人,到處落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