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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乘風而來,下午踏著夕陽而歸,聽起來是很美好,可實際上真正身處於這個環境之中,就不會覺得美好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自己每天活的那麽辛苦。
雖然他們帶了水和中午填肚子的菜團子,可等下午回的時候,還是餓的不行。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一直乾活,外加挨餓,歷練出來了,寶琳的腿早就軟了,只不過,現在還沒到家,她還得忍,機械的背著一背簍野菜,艱難的走在路上。
這些天,家裡吃的都很稀,要不是野菜為主的野菜粥,就是野菜或者紅薯葉子為主的菜團子,夥食真的不怎地,吃的人蠟黃蠟黃的。
中午帶的菜團子是寶琳做的,其實也不算是菜團子,就紅薯葉子和著少許的大米,煮熟,晾涼後塞竹筒裡裝著的,這樣,直接拿著竹筒去就可以了,有塞子,也不會露出來,還是很方便的,相當於一個簡易飯盒。
水他們也帶了,不過不算多,但忍忍也就過去了。
他們這也算是特例了,很多人去碧月湖的時候,都是帶點吃的就是了,至於水,那直接就是用手從湖裡舀起來就能喝。
實際上,碧月湖裡的湖水要是屬於活水,就是有進又有出的那種的話,說不定寶琳都不會帶水,活水還是比較乾淨的,能喝,有些人喝了一輩子了,一點事沒有。
可很顯然,碧月湖裡的水不是啊,那就是死水,不對,也不能那麽說,碧月湖裡還是很鮮活的,有魚有蝦有蚌有水草之類的東西的,還不少,就是一個小的生態湖,裡面得東西都生成一個小生態圈了,能自給自足。
她說的死水,那是指碧月湖的湖水來源只有天上下的雨水,其他的,目前寶琳還沒有發現。
接連五個月沒有下雨,這碧月湖裡的湖水也不多了,湖面看著比之以往那縮水了不止五成,裸露出來的地方,在剛開始的一兩天,是能順著一些小縫隙或者是小洞口之類的,摸到蚌和螺得,還有一些被淺灘困住的小魚,算是比較不錯的東西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有點搶手,輪不到寶琳他們一家去撿,每天一早,可能天還黑著的時候,就有人摸黑走路或者舉著火把去了碧月湖了,就為了第一個去,把昨天暴曬一天后,裸露出來的地方給搜索一遍,往往收獲都還可以,可以帶幾斤東西回去。
寶琳和王建黨前兩天還帶著鋤頭去了碧月湖挖泥鰍,不過收獲不是很好,忙活了一整天,也才不過兩斤多的泥鰍,可能是泥鰍也知道現在天氣不好,一股腦的往那水裡面鑽的緣故,不然,那麽大一個湖,不可能就這麽點泥鰍。
一回到家,
太陽已經徹底不見蹤影,早下山了,用不了多久,這天就該黑了。
寶琳一回家就忙活開了,忙著燒水,蘇紅英去後屋摘紅薯葉子去了,今天時間來不及了,餓的不行,那晚飯自然是求快。
紅薯葉子摘回來,用熱水燙過後,直接就切碎,放鍋裡,混著中午泡好,之前已經煮著的豆子一起煮了,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放,只在出鍋前撒一點點粗鹽進去。
這頓晚飯雖然簡單,但一家人吃的還是很開心。
吃完飯,也沒閑著,拿著今天的收獲,一家人坐在了院子裡面,借著那並不算明亮的月光,開始摘野菜。
因為看的不太清楚,所以,都是拿著一株野菜,就直接把它的根部,那特別硬的地方揪下來一些,每一株野菜都要過一下手,還是有些麻煩的,也費時間,不過,這是不能省略的一道程序。
期間,院子裡的蚊子可能是嗅到了人味,一直在三人身邊打轉轉,“嗡嗡嗡”的,特別煩人,一個不察,就會被啃一口。
他們也煩,可是完全那這玩意沒辦法,雖然在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會伸手把蚊子給拍死,可到底被咬了,那被咬了的地方,癢癢的,特別不舒服。
這個時候,就會用到寶琳自製的薄荷艾葉水,都是用自家院子裡的東西做的,聞著那叫一個衝,直衝眼睛的那種,味道很是不好聞,可是塗抹少少的一些,還是可以忍受的,這東西沒有被淘汰就是因為它的功效在這方面非常不錯,塗抹上後,立馬就不癢了。
剩下最後半背簍野菜的時候,寶琳帶著它們回了廚房燒水,等會兒要把野菜給燙了,需要熱水,燙了後,晾一會兒,直接用手擠乾水分,放簸箕裡,攤開,晾著,明天再曬一天,這些野菜就該幹了。
一直忙活到很晚的時候,才終於把今天弄回來的野菜給打理齊整。
寶琳在最後,把她一邊燒火一邊摘乾淨的野菜洗了洗,直接加一點點大米,做了個野菜粥充當宵夜。
這份野菜粥, 野菜多,米很少很少,就隻抓了一小把,這樣,她可以稱之為野菜大米粥,而不是純純的野菜湯,嗯,雖然有點苦。
吃過宵夜後,肚裡有了食,能睡個好覺了,不會大半夜的被餓醒,餓的抓心撓肝的,直把人逼下床,摸到廚房,使勁往肚子裡灌水才好受一些。
當然,這個不是寶琳的寫照,畢竟她有空間,裡面有吃食,但,有一天晚上,她真的被餓醒過,吃了東西後,去上廁所的時候,碰到了同樣被餓醒,跑廚房去喝水的蘇紅英,當時,說不上什麽感覺,反正就是不好受,心裡面悶悶的。
之後,只要吃完晚飯,還幹了活的,她都會準備宵夜,用的東西不多,主要是水和葉子菜,糧食就一小把,雖然費的東西不多,可吃了宵夜和沒吃宵夜那真的是兩回事,能舒舒服服睡一個覺,一覺到天亮,那真的比什麽都強。
第二天,重複昨天的操作,一家三口忙活了一整天,不過,一回來看到院子裡曬的野菜,那成就感直接就上來了,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這種平靜的日子隻過了八天,就被打破了,村裡有人那地裡面種的,還未成熟的糧食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