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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五了,她是三月的,也就兩個多月了,再說,現在還是相看的時候,等相看好,定親成親什麽的,總得花點時間,等出嫁的時候,也就差不多了。”王冬梅對於這點還是很清楚的,準確來說,是記的很清楚。
因為某個不要臉的,總會在她生日這天,來她家找她討要東西,說是什麽生日禮物,美其名曰,姐妹間親昵的小禮物,關系好的象征,給的東西越好,代表她們得關系缺親密。
要不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收過這姐倆巴掌大的東西,說不定還真信了她說的鬼話。
對於為什麽這個時候傳出相看的事情,寶琳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點的,這兩年年成不好,特別是去年,基本上算是絕收了,現在相看,應該是要通過嫁女兒,收一筆糧食,來補貼家裡的。
一個是減少人口,減輕家裡的負擔,再一個是要一筆彩禮,給家裡增加點額外的收入,總之,無論是哪個,做為被嫁出去的那個,心裡都不會好受到哪去。
這找個什麽樣的人家,就看徐桃在她老子娘的心裡,佔的分量有多重了。
這要是分量還可以,心裡還有這個女兒,想她以後好好做人,倒是會花心思為她找個合適的人家,彩禮上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免得到時候讓嫁過去的女兒日子難過。
這要是分量不夠,甚至說很輕,那可能挑人就會是那種不太像樣的,比如娶不上媳婦,年紀三四十的光棍,或者是那些身體有殘缺的人,一般這種人家為了有個媳婦,給自己留後,會願意花大代價娶媳婦,當然,嫁給這種人家,這人生基本上是毀一半了。
“有眉目了嗎?怎麽突然這徐家姐妹就你說這些難聽的話?我以前看那徐桃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當然,我不是說她人好什麽的,而是她以前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有什麽不好的事,都是攛掇她妹妹出頭的,怎麽這次自己擼起袖子親自上陣了?”關鍵時刻,寶琳很有眼色的把自己立於好姐妹冬梅的同一立場,這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她的疑問也是實打實的,就她所知,那徐桃還真是一個有點子心機的人,這沒什麽不對,她只是好奇這次徐桃怎麽不按她以前的章法出牌,這不對勁啊!
徐桃現在的反應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炸毛,腰背弓起,嘴裡罵罵咧咧的,什麽都顧不得了,隻想讓冬梅家把這個念頭打消。
這不對勁啊,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就算是不想嫁,那她也有其他法子婉拒,而不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擺明了得罪人,要跟冬梅家結仇,更何況,冬梅二哥看上她的事還是一件沒有實錘的事,
那捕風捉影的,不至於這個反應啊!
“你過來一點,我悄悄跟你說。”王冬梅左顧右盼的看了,確認周圍沒什麽人後,對著寶琳勾了勾她的四根手指頭,一臉神秘的說道。
寶琳也很是配合得貼耳過去,內心很是興奮,很顯然,這是要有大秘密告訴她的節奏啊!
雖然寶琳心裡興奮的不行,事情大致有了猜測,不過還是要配合的。
隻面上一本正經的疑惑著貼耳過去,小聲說道:“怎麽了?這麽神秘!”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奶奶不讓我把這件事情跟別人說的。”王冬梅先是在寶琳耳邊叮囑了一番,要寶琳不準告訴別人。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以前你跟我說過的秘密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現在都還保著密呢!”寶琳聽到冬梅那熟悉的話語,很是迅速的給出了反應,老熟練了。
當然,她也不會失約就是了,雖然她現在對於這個大秘密很是好奇,可那僅僅只是好奇,對於別人要求保密的秘密,她沒那大嘴巴、也沒那愛好,拿著這秘密到處宣揚。
她從來都是聽過就放心上,不會到處亂說的人,嘴巴很嚴的,再說,她也沒地說去啊,就村裡那些不怎麽熟悉的嬸子大娘或者是同齡人,真的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話可說的,她一般都是打個招呼就閃的。
雖然因為她這“沒禮貌”的處理方式,剛開始那兩年沒少招閑話,可等寶琳十二歲,上了高中之後,她還是這模樣之後,說的人倒是少了很多,更何況,現在寶琳已經十三了,還一點要改的跡象都沒有,很顯然,她們已經習慣了,既然習慣了,那這件事情的可說性就大大減少了。
“那好,你再靠過來點。”王冬梅最後用眼睛巡查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確認真的沒人後,小聲的說道。
寶琳一看到冬梅的神色,那緊張感更濃了,很顯然,冬梅要跟她說的真的是一個大秘密,不然她不會是這種反應,讓平時一個大咧咧的小女孩變成這般謹慎的模樣。
她也很是配合的再靠近了一點,差點就貼著冬梅的臉了:“好了,你說吧,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跟你說,徐桃她...在外面...有...男人了。”王冬梅在寶琳耳邊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不會吧?這怎麽可能?沒可能的啊!”寶琳一連幾個反問,充分的把她的吃驚給表達了出來。
不是她見識少,實在是這事太勁爆了,在這個年代,徐桃小小年紀在沒有三媒六聘的時候,擅自跟別的男人有了交集,這個真的是寶琳在這遇到的頭一遭。
這種事情也許在後世很是常見,甚至更離譜的比比皆是,可很顯然,現在不是後山那個開放包容的大環境了。
冬梅要是說的是真的,那她四舅和四舅媽可有的頭疼了。
“是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你,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寶琳反問的話一出,冬梅立刻大聲辯解道。
她這是想讓寶琳相信她說的話,所以,那聲音不自覺就大了。
寶琳一看冬梅的反應,很快捂住了冬梅的嘴,在她自己的唇邊豎了一根手指,同時嘴裡發出了“噓”的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