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七點;
一輛紅色牧馬人,行駛到酒吧街附近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雙手各提著一個袋子,裡面裝了幾瓶紅酒。
這人正是不死心的穆雲清,昨天想了一夜,覺得不能放棄,做業務難免遇到挫折阻礙,被人拒絕很正常。
調整好心態後今天又來了,方式沒變還是一家一家地推銷,他似乎很執著於此,說什麽都要用這種方式做成。
“你怎麽又來了?我都跟你說了我們不要”;一個店員說道
“先生您來消費我們很歡迎,您來推銷真的不需要”;另一家店說道
“你找我們老板談吧”;一位經理說
“你老板在哪?現在可以聊聊嗎?”穆雲清問,這是今天走了十幾家店最接近的一次。
“我們老板去旅遊了下個月回來,你下個月再來吧”;說完便不再理他
……............今天又失敗了,依然如此。
第二天張勇如約而至,來取走他的壹佰伍拾萬酒錢。一部分現金、一部分轉帳。拿到錢的張勇,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把七十多萬現金,數了一遍又一遍。
張勇說道;“謝謝穆總,現在酒莊經營得怎麽樣?”
穆雲清看著的張勇,胡亂說道;“還行賣了一千多萬”,他心想;“面子重要啊,這要傳出去以後怎麽混”
“那就好,我就說穆總你一定行,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吃飯”;張勇說完起身離開
穆雲清等他走後,打開電腦查了下公司余額,0.00元,公司帳上一分錢沒有了,收銀台還有幾千塊錢現金,自己的兩千多萬,也用在了其他公司周轉上。現在僅剩下四百萬。
想著一個月房租、工資、開支、還要再進貨,心裡泛起了難。去借錢、張不開嘴;去要回款、時間沒到這算什麽事,如果第一次做生意,沒幾個月就破產了,誰還會信自己,如果自己的生意都賺得很少,誰又會加入進來,想清楚後,決定不管如何都要把紅酒生意做大,只有這樣才會有真正的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
“沒辦法,只能繼續去推銷了”;穆雲清說道,隨之下定決心;“不管怎麽樣,都要把酒吧拿下來,我就不信了,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今晚繼續去”。便隨便吃了點飯,養精蓄銳。
做業務,根本不需要跑一百次,就像現在穆雲清,一個酒吧才跑了十五次,就已經被人打了出來,是的打了出來。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把車給我砸了,讓他還敢再來,出了事,就說他喝多了,跑到店裡鬧事”;一個似乎是“大哥”的人,對著一群手下說道。
十幾個人手持棍棒對著穆雲清圍了上去,可能發生這事連他都很意外,但現在也不能多想,因為這群人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打。
最近的三五個人,舉著棍棒砸向他,穆雲清看準機會,把手裡的紅酒用力扔向其中一個人,接著快速後退,把剩下的一瓶酒,砸向已經到跑身前的這個人,一瓶酒換一棍。
穆雲清沒有閃躲,硬抗對方打在身體上的那一棍,而他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酒瓶爆裂、頭破血流。
他快速撿起地上的木棍。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馬開半步、大腿緊繃、小腿、腳掌發力,保證可以隨時快速移動到一米五以外的距離。
身體微曲、背部緊繃,以防止後面打來的悶棍,右手持棍,
棍頭放在右側肩膀處,隨時準備攻擊。 左手彎曲做防守姿勢,手掌成虎爪,可做抓扯或成拳擊打或成指刺眼切喉。
這一變化驚到了四周,眾人停下了步伐,沒有馬上進攻,僵持住了。
“哎呀,看來還是練家子,不要怕,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七八個,更何況咱們十幾個人,你們幾個先把他車給我砸了,免得他開車跑了”;那位帶頭人說道,“其余的給我打”
說完率先襲來,穆雲清知道這一場惡鬥在所難免,如果不出全力可能真要死這裡,全國這種在酒吧被打死的何其多
對方雖赤手空拳但氣勢不減,十米距離三步便來到穆雲清身前半米距離。
穆雲清改變進攻姿勢,右腳尖不動,腳跟向外側移動些許,右腿猛蹬地,借力後在臀、腰、背同時發力下,右手持棍極快的速度劈了下去。出棍後隨即向右側移動。
這位帶頭人,感受到了木棍下劈的力度,左腳向左前方,快速踏出半步。右腳隨之跟去,身體後傾、想躲過這下劈隻棍。
左手出拳,向穆雲清右肋快速打來,這一拳速度不弱於穆雲清這下劈的速度。
拳到身前,他右手成爪,右腳向後猛開一步,成側劈之勢向穆雲清踢來。
左拳、右腳相互配合的沒有破綻,穆雲清知道這個人不簡單。無奈隻得用左手去接他這一腳,而自己加大了力氣劈向對方的頭部。
雙方這一招,都是極快、極狠、避無可避隻得硬接,穆雲清的棍速度雖快,但對方移動了身體最後打在了肩膀上。肩胛骨出現了裂痕
而這位帶頭人,因為吃痛力道減弱了不少,拳打在了穆雲清的右肋上,雖然疼痛,但也沒有造成太大傷害,而他的右腳,就在穆雲清身前不到二十厘米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方向,先向上踢穆雲清的頭,被躲過後,快速下落腳尖砸向穆雲清的胸口。
這一變化僅在電光石火之間,就算已經快速後退的穆雲清也沒辦法完全避開,隻得改抓為擋,阻擋了大部分力氣,而他順勢向後下躺,右腳有力向對方肋下踢去。
“嗯呃”;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沉悶疼痛的聲音,雙方的攻擊都奏效了,穆雲清躺在地上胸口和肋骨刺痛,那位帶頭人肩膀和小腹傷得不輕,尤其是小腹這一腳,讓他蹲在地上沒有馬上站起來。
穆雲清的腳的力度比手更強,從小習武的他,腿功在一眾戰友中數一數二。
“張彪有沒有事”;後面有人問道
而穆雲清沒有多想,快速翻滾站起身來,以迎接身後的幾人,場面混作一團,十幾個人分成兩撥,由張彪帶隊的這幾個人在圍攻穆雲清,另外一些人在砸車。
雙拳難敵四手,穆雲清渾身是傷,但是眼神更加堅韌冷靜寒光凜凜,渾身殺氣盯著眼前的張彪。
如果說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受傷嚴重,那麽眼前的張彪受,傷可能更嚴重,打到最後,穆雲清已經不再管其他人的拳腳棍棒了,把所有攻擊全打向這位受傷更嚴重的張彪。
現在一個頭部全是血,躺在地上起不來,另一個人手持斷棍,渾身是傷,肋骨就算沒斷,也肯定出現裂紋了,而背部更是一片瘀青,最關鍵的是膝蓋,這一場運動,讓他膝蓋舊傷複發,疼痛難忍。緊靠最後的意志咬牙堅持。
至於圍攻他的小弟,多多少少都有些傷,有的捂著襠部嘶吼,有的喉嚨被穆雲清用掌關節猛擊,還有的已經被他用棍棒打在了脖頸暈倒。
他的車,或者說叫車架,已經完全報廢了,車內的各個零件、都被拆下來了。
戰鬥結束後,警察趕來之前,這群人早已不見蹤影。僅留下受傷嚴重的穆雲清被帶到公安局問話。
至於其他人,一哄而散抓不到,酒吧,問了話做了記錄,監控查不到,出了故障。
這個結果穆雲清不想多說什麽,做了包扎治療,便打車回家了。
在家調養了幾天,期間沒有告訴任何人發生了什麽事,店員也沒有在意,畢竟做老板的可能會有很多事情。
這件事,讓他的心態漸漸發生轉變,這個轉變雖然現在還不大,可能連他也不清楚,但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拔除。
如果說以前的穆雲清對待人、事、物,是秉著公平公正,不欺壓、不欺騙,對待所有人都會抱有善意,就像他之前所使用的計謀都是陽謀,會清楚地告訴你怎麽做,甚至會把結果也告訴你,給你選擇的權利,並且是真正的按照他說地去執行,這種情況如果你還贏不了,那就只能說你無能,怪不得他。
之前的他從部隊出來後一腔熱血,堅持自己的想法努力實現,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赤子之心難滅。
不羨慕權貴、不看低乞丐。做任何事只求無愧於心,無愧於人。即使拚盡全力失敗也無所謂,對成功的追求,遠不如堅持做人的原則。
傲骨丹心步履輕,何愁雨雪伴吾行。
為人鄙棄權門利,辦事依憑赤子情。
不羨榮華和富貴,只求正大與光明。
胸懷磊落堪欣慰,我自揚鞭續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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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於天地間、長於原野、成於四海, 最後無非;功成名就、登堂入室,又或馬齒徒增、身死志消。
而人世間的事情,又豈是僅憑赤子之心就能行的?
天地間除了陰陽、黑白、是非對錯,還有交融之處,如果說天就是陽,代表光明、天道。那麽地便是陰,代表夜晚、法則。
光明和夜晚形成每一天,陽光雨露、萬物生長,由陽而陰,生生不息,自有其道理。
而道和法並無不同,得道便是得法,一個代表宇宙的永恆不變的運行規律,而另一個代表宇宙中隨時變化的規律。
道法自然,由生到死永恆不變,而生長的過程,造就出不同的生命,延伸出不同種類。
物種的起源、生命的變化、大到宇宙時間、小到一粒微塵。
無論是誰,都很難改變其已定的固體,但可以造就出新生。
而道法之間還有術,這個術便是如何做,正於那天地間,除了天和地,還有人的存在,陰與陽也會相結合。
人和術的結合,造就了無數可能,而人本身又體現著鬼和性。
縱觀人類史幾乎都是;扼其數、術至要,展論謀、用之法的。
所謂數、術至要,就是明強弱,察長短,趨利避害,密施計謀。
強弱是實力對比,比之方為有數,數則蘊生謀術;謀術因勢而異,施之機密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