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山谷的谷口外倒是很寬口,可進入山谷的谷口卻只有三十多米寬窄,一條十來米寬的清澈小溪從谷中流出,小溪水量不大,清澈見底,初升的太陽溫暖的陽光從山間樹木茂密的枝葉間灑落在小溪中,溪水金鱗閃爍,波光盈盈。
進入谷口不遠,向左一轉,就看到一條六七十米寬的山谷出現在眼前,秦川和他的四連就是在這裡休息。山谷雖然很寬闊,可那條小溪中號在中間將山谷一分為二,左右兩側各有三十來米的樣子,山谷中很是平坦,只不過都是光滑的鵝卵石子,溪流兩側除了少許枯黃的雜草,沒有任何樹木,看得出這條個山谷很多年前應該是一條河道。
整座山谷只有六七百米長,兩側的山勢很高也很陡峭,兩側都是光禿禿的峭壁,可山上面樹木卻很繁茂。
出口處很窄小,隻容得秦川一行十幾騎同時通過,擋在谷口的是一大堆足有四五十米高的亂石,看樣子,這些亂石應該是從旁邊那座更高的山上剝離脫落下來的,亂石堆上沒有什麽高大的樹木,只是長滿了低矮的灌木和密密的一尺來高的荒草。谷口處兩邊的山勢都很陡峭,也更高一些。
河谷內很背風,可河谷外又是一番景象。
外面不僅北風呼嘯這吹過,順著一條稍寬一些的河谷卷向遠方,這段河谷目測有三四百米寬,只不過這裡的地面不再是像裡面那一段河谷那樣,地面滿是鵝卵石,而是整個河谷都長滿了乾枯的蘆葦和一兩尺高茂密的枯草,左右兩側都是和河谷中的山勢一樣的小山,山谷直向前伸出,幾乎看不到頭,越向前,山谷也越加開闊,中間只有一條看得出是時常有人通過的路徑,人走在裡面只能露出胸部以上,滿眼都是茂密的蘆葦、枯草。
秦川帶著小四川等人走了七八裡遠才到了荒草灘的盡頭,這裡有一條寬達六七十米的河流,在地圖上看,這條河叫大清河。即便這時是冬季的枯水期,河水看起來依舊有半米多深。可以想象,這條河在雨季時的水量會是多麽充沛,現在山谷中的那條小溪,正是這條河分出的支流。
看著眼前的地勢,秦川認為,這條大清河最早應該是通過那條山谷的,很可能這裡發生了地震或者石山石風化脫落堵塞了河道,大清河最終才改道而去的。雨季時,這條河會暴漲,洪水會在這條山谷中匯聚,水勢會稍緩,所以才會有一些泥沙沉積下來,讓這裡有大量的蘆葦和雜草生長。
河對岸是一道隆起的土梁,只有五十多米高的山梁向後延伸的很遠然後和更遠一些的山坡連在一起。山梁雖然不高,可接近河岸處卻都很陡峭,顯然是河水常年衝刷的原因。
站在河對面的山梁上,看著這裡的地形,秦川暗暗點頭,“這裡倒是一個打伏擊和打阻擊兼得的好地勢。”
這一大片荒草灘滿眼都是枯黃的蘆葦和茅草,北風呼嘯著卷過,在河谷裡的荒草灘裡打著旋然後又猛然掠過,吹得那密密麻麻的蘆葦和枯草如波濤般來回湧動,這讓秦川心中不由一亮。
等秦川回到四聯休息的那一段河谷中時,營地裡的早飯已經做好了,老遠就聞到陣陣香氣。
早飯很豐盛,大米和小米混合的乾飯管夠,閃著油汪汪光澤的大塊的燉馬肉每人一大塊,另外每人還有一大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急行軍一晚上的戰士們原本疲憊的的以班為單位,圍著篝火躺在枯草地上,可被那濃鬱的肉香一熏,竟然一個個都興奮地爬起來,伸著脖子看向輜重班方向。
秦川也早已饑腸轆轆,在老班長的招呼聲中,坐到一塊石頭上,端著碗呼嚕嚕一陣猛吃大嚼。秦川兩碗飯吃完,又喝了一大碗熱乎乎的羊湯,這才放下碗筷看向四周,除了坐在身邊舉著旱煙袋抽煙的老班長,就再沒見到有人放下碗的。
早飯過後,一個個滿嘴油光、頭上冒著熱汗的戰士們,猶自興奮不已,這樣的飯菜,絕大多數人自從出娘胎就從沒有吃到過,都在興奮地低聲談論著。
有戰士說,“今天這頓肉吃的真是過癮,要是再有點酒就更好了。”
另一個戰士笑著說道。“我說,小三子,你小子是不是想著大碗吃肉, 大塊喝酒的事情,我可告訴你,那樣的日子,只有土匪才能過上。”這個戰士的話,頓時引來一片低聲的歡笑。
看到王承柱和機槍排排長張鐵牛兩個人,把剛剛吃完早飯的他們兩個排的戰士們又集中起來,看來是要抓緊時間給他們手下的戰士們繼續灌輸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的操作經驗。這兩個人,這一路上就沒停過向他們的排裡戰士們講解操作迫擊炮和重機槍的射擊技術,如果不製止,這兩個排的漲勢們就不要想睡覺了。
秦川急忙站起身,“同志們,全體都有,現在馬上休息。”
見有人還在不情不願地遲疑著沒有動作,秦川又大聲補充道:“這是命令,全體睡覺休息。”
等到看到戰士們都在各自班排長的招呼下,開始躺在收集的茅草堆上休息後,秦川拉著老班長低聲和老班長商量起來。老班長臉上神色忽而驚訝,忽而擔憂,忽而又有些興奮。
然後,秦川也躺倒在小四川帶著警衛班給他和老班長準備的一堆乾草上,把身上的羊皮大衣脫下蓋在身上,閉著眼睛緊張地思索起來。只是一會功夫,秦川就想起了均勻的輕微鼾聲。
老班長默默望著這個一臉稚嫩的大孩子,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慈愛。
片刻後,老班長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向輜重班所在區域,他還要張羅給馬匹煮豆子拌馬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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