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呆涉的隨著楊賀乘著升降梯返回宿舍。
而下邊獄警正排著整齊的隊列進去尋找失蹤的人員。
四周吵雜的聲音讓我頭愈發疼痛。
“或許是劫後余生而帶來的疲憊感讓自己的身體不適吧。”我自言自語道說著話。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頭痛是別的原因所帶來的,我也不敢往別的方面多想。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眼睛的干涉讓我眼皮下意識的眨了眨眼。
可……
只有右眼皮在眨,左眼卻失去知覺一樣。
我內心一跳。
又眨了眨眼睛。
這次兩個眼皮都聽了我的指揮。
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不少。
畢竟紫晶會讓身體變得詭異,使得我緊張不已,一點點的不對勁都會讓我起疑心。
晚飯也沒吃,迷迷糊糊的我躺了一會。
“董一年!有人來看你來了。”獄警敲打著鐵欄喊著我。
“探監?誰會來看我啊?”我問了一句。
獄警又敲打起鐵欄,當當當的聲音環繞屋內。
“去了你就知道了,這麽磨嘰幹嘛。”
我撇了撇嘴,爬下床穿好鞋跟在獄警後邊。
我穿過一個個門禁抵達探監室,獄警讓我坐在一邊等候著。
我看著這室內綠茵茵的燈光,警報燈閃爍過來,時不時的泛紅,也沒有窗口。
好似個審訊室。
琢磨著,一旁的門被推開。
“是你?”我疑惑的看著他。
那位送我來這地方的警察,他看我來幹嘛?羞辱我?
警察微微一笑,做到我對面的板凳上。
“一年,在裡邊還可以嗎?”他問道。
我內心有點締結,他說著話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有話你就說。”我有點煩,態度強硬的回道。
“那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
“我是G市刑偵大隊副隊周博邊,這次來問你幾個問題的。”他一臉嚴肅的說著。
我雖聽著,可心裡在琢磨別的。
警察盯著我,拿出資料繼續開口道。
“董一年,21歲,2197年生,男,1.82身高,來自G市。”
我內心冷笑。
他念完這些後,一直盯著我沒有繼續念。
我知道,不是他不念,而是我的資料除了這些,剩下的都是空的,哪怕是學歷,血型,等等。
都是空的……
我面無表情的裝傻充愣。
周博邊又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緩緩推了過來。
接著燈光,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上邊幾個大字。
死亡通知書!
“艸呢馬。”我內心憤怒無比,對著他吼道。
我握緊拳頭就要上去對著他揮拳,卻被手上鐵鏈攔了下來。
“周博邊,查不到我開始查我父親是吧?你有什麽資格查他?”我忍著憤怒坐回凳子上。
周博邊沒有在意我,而是低頭拿起打火機給自己點起了一根煙。
“我是沒有資格查你父親,所以這資料是我偷偷帶來的。”他吐出一口煙回道。
我頭冒青筋,緊緊握著手,死死的盯著他。
“你可知道我父親就是被你們這樣一幫警察害死的?還敢拿出來跟我對峙?”
“我不會和你說下去的,滾吧。”我扭過頭,閉上了眼。
不管問什麽,
我都不會回答他。 周博邊不緊不慢的拿出一份錄音機,摁下了開關。
錄音機裡開始發出我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內心大震。
這是父親的錄音機,他每次做完實驗都會在裡邊說上自己的結果作為當日的報告。
可以說這是他唯一留下給我的東西。
也是我對於這位父親存在過的證明。
這也是我去警專的唯一目的。
拿回我父親留下的錄音機。
“記錄,2210年9月7日23時,紫晶與白晶產生相斥,白晶不能作用於能源,但能抑製紫晶散發的能源。今天是一年生日,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回去,記錄結束。”
“記錄,2210年9月8日5時,紫晶散發某種射線,會讓樣本生物陷入某種不可知混亂,會導致樣本啃食晶體。抱歉一年,爸爸來不及給你慶祝,生日快樂……記錄結束。”
滴滴滴……
錄音機播放著最後幾條訊息……
我咬著舌頭,疼痛感使得自己忍住淚水不往下掉。
但是顫抖的手不難看出我情緒激動。
周博邊又拿出一份資料,遞到我面前。
那是一份軍校畢業證明,上面還有我的名字與我的同班同學的合照。
我很清楚,這是假的,他也很清楚。
但是上邊照片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是我在軍校與朋友們在一起過的證明。
我沒有畢業,我是認讀期間跑出來的。
如今來這所裡我也就沒繼續在意下去學校那邊會把我怎麽樣。
學校只能提供我在校證明,所以我拿這假證書能在外邊混到工作。
“一年,我拿出的這些不是想證明我對你有多了解。”
“而是想讓你幫忙。”周博邊祥和的說著話。
我不緊不慢的回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還記得昊申吧?”他拿出一張照片。
“記得。”
周博邊又拿出幾張照片遞到我面前。
這幾張照片上,赫然是個人形怪物,而這人形怪物是我記憶裡那昊申。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幾張照片都是昊申。”周博邊說著。
“我們刑偵部要調查的就是,他究竟做了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你好好想想,你在機場,見昊申之前他在幹嘛。”
我思考了片刻回道:“我記得我去見他之前,他在地下室吃紫晶。”
“你有沒有吃?”周博邊問我。
我立刻回道:“我怎麽可能吃那玩意?”
“除了你當時見到他在吃水晶外,還有沒有其它的?”他又問。
我開口道:“沒有,正常人吃水晶才是可疑的地方。”
咳咳……
周博邊乾咳了幾聲。
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時間也一點一點耗掉,對於他的問題我也是有問必答。
“時間也不早了。”周博邊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對我說道。
隨即收拾起擺在我桌前的文件。
起身拿起錄音機就要走,而我的手早已經放到錄音機上面死死的扣著不讓他拿。
他試著抽了抽,發現力氣不如我,抽不動。
“要你幫忙不是幫這個忙。”他說著。
“可我也說了你要問的,就不留點東西?況且這東西是我的。”我死死的盯著他。
周博邊無奈的笑了笑。
“這所礦獄是紫水晶的原產地,很多命案都會發生在這所監獄裡。”
“這所監獄很詭異,每月都會有人死亡,就算市裡來查也查不出一點線索。”
“這所監獄牽著到誰的利益我們也一無所知。”
說完這些,周博邊的手緩緩松開。
“我要你幫忙在這監獄裡面找, 找出為何這所監獄的死亡率如此之高。”
“行。”我回道。
“呵呵……”周博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別死了,小子。”周博邊丟下這句話朝著外邊走去。
對於他的話,我沒放在心上。
過了小一會,獄警滿嘴劣語把我丟到外邊就沒再管我,探監室門口處他還推了我一把,讓我自己走回牢房。
“凶什麽凶,不能好好說話?”我擺擺手回道。
罷了。
出來後發覺落日黯淡不少,自己不知不覺的在探監室待了這麽久,我跟著記憶返回。
路過一個賣東西的屋子,我有點好奇,走了進去。
貨架欄上都是一些零食,跟一些生活用品,可跟外邊唯一不同的區別就是,包裝是透明的。
我拿起一包花生看了看價格。
18塊錢一包??
這價格是外邊的好幾倍,真有人會買?我摸了摸口袋上下找不出一分錢,無奈的走出屋子,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站在宿舍外邊,推開門。
裡邊漆黑一片,沒有鐵子,沒有阿匡,沒有楊賀,一個人沒有。
我不知不覺有些孤單,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只能希望鐵子不會出什麽意外。
“楊賀跑哪去了。”我嘀咕的說著。
隨後走到洗手池旁邊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對著他強顏歡笑起來,企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難堪。
可鏡子裡的我卻沒有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