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狸微微一愣:“大概十來萬吧。”

馬小樹:“嗨~老板你還不如把這十萬折算成工資直接發給我，我自己能保護自己，而且我也有手不需要助理。”

學習使人進步，馬小樹現在已經知道助理是什麽了，還知道有助理的助理。

“叫姐姐。”

“哦。”

楊狸搖頭:“即便你戴著口罩墨鏡，也有可能被認出來。”

馬小樹:“我戴面具。”

楊狸:“你怎麽不戴絲襪呢?還面具。”

馬小樹歪著頭仔細思考起來:“絲襪的話……效果好像也不錯……”

楊狸在桌子下邊踹了他一腳:“你別瞎琢磨了，還真想戴絲襪，那玩意兒勒著很難受的，鼻子耳朵都變形了……”

馬小樹驚奇地看著楊老板，欲言又止:“姐……”

楊狸瞪眼:“閉嘴！點菜！”

馬小樹秒懂，低頭看了看菜單，推給楊狸:“老板點，我吃什麽都可以。”

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完全不認識。

這都什麽菜名啊?

楊狸沒看菜單，拿出手機掃桌上的二維碼點餐，也是有點選擇困難症，點個菜猶猶豫豫的跟喬丹上籃一樣。

這裡是一個小小的包間，並沒有服務員。

馬小樹還是第一次見到掃碼點餐的，嘿，有點高級。

其實這玩意兒早就普及了，只是馬小樹從來沒有在高檔餐廳請過客，所以不知道而已。就算他去高檔點的地方，那也是別人付錢，比如苟富貴、王大寶。

這不是馬小樹第一次和楊狸獨處了，一點也不緊張，有了上次在辦公室的奇怪會面後，兩個人反而親近了些。

畢竟，是一起上過動圖的人。

馬小樹看著自己的老板，溫潤的臉龐，豐腴的身段，跟腦袋迷霧裡某個身影很像，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敏銳地感覺到這兩個世界很相似。

有時候，馬小樹甚至會懷疑，是不是哪個倒霉蛋穿越未遂，被我俘獲了意識，變成外掛了。

這件事不可能有答案，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團夢境迷霧在進化，這是馬小樹這兩天才確定的事情。

似乎一旦馬小樹解鎖某個成就，迷霧就會變得更強大，或者說跟馬小樹的意識鏈接更高效。

開始那幾年，馬小樹除了學會一套八極拳之外，什麽都沒得到。

只是偶爾能哼出一兩句歌。

但馬小樹碰到王新竹後，立刻得到了半首《當你》，參加海選通過後，更是靈感狂湧，寫了好幾首歌，特別是認識寒鴉老師後，能通過捕捉寒鴉的言行舉止，從迷霧裡“釣”歌！

這就太神奇了。

前幾天，馬小樹獲得了《閃亮男生》的總冠軍之後，迷霧似乎又開始進化了，進化方向不明。

目前來看，似乎涉及到影視方面的東西……

馬小樹在迷霧中看到的神似楊狸的身影，其實應該是一段影像記憶，而不是現實畫面。

仔細觀察楊狸，和腦海中那個女人比，非常的神似，但臉有點僵，現實中的狸姐更加靈氣漂亮，也更年輕。

猶猶豫豫點完菜，楊狸發現馬小樹在看著自己發呆，她揮了揮手:“喂?”

馬小樹並沒有被叫醒。

楊狸抿嘴一笑，迎著馬小樹呆愣的目光扭了扭腰，手撐在桌上和馬小樹對視，她從不怕男人。

然後……馬小樹黑臉一紅，目光躲閃飄走。

楊狸挑逗道:“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馬小樹:“想……狗。

”楊狸:“你罵誰呢?”

馬小樹:“咳……我是說，不知道我的狗在農村住得慣不，會不會被家裡的大鵝欺負，它還那麽小。”

楊狸狐疑:“你真的只是在想狗?不是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馬小樹嘴非常硬:“我當然是在想狗。”

“就是那條土狗?”

“它叫來活兒，英文名jobs！”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帶著那個小狗上綜藝呢，打造一個這樣的人設也不錯，結果你給送老家去了。”

“狗又不能上飛機，帶著它去錄節目多麻煩啊。”

很快，菜上來了。

是清淡的粵菜，以海鮮居多，馬小樹不太認識，吃起來味道倒是相當不錯。

楊狸隻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筷子。

馬小樹:“姐姐多吃一點呀，別跟我客氣。”

楊狸:“不吃了，控制身材啊，長胖了就麻煩了，下個月還要進組拍戲。你不知道女藝人保持身材多重要，我又容易胖，而且胖還先胖臀胯和胸部……”

馬小樹吃著鮑魚道:“胖點好看！寶姐就很漂亮。”

“鏡頭會把人拉寬的，所以，女藝人必須保持很瘦的臉型和身材。男人說胖點好都是好色，從來不考慮上鏡的問題，只顧手感……好了，你吃你的，吃的同時聽我給你說兩件事。”

“嗯嗯。”

“一個是你接下來半年的工作規劃，第二個是關於明天那個節目。”

“我聽領導的。”

“接下來，你們有五場《閃亮男生》的演唱會，還有一些線下的粉絲見面會和商業宣傳等，會比較零碎，還要參加湘州電視台的跨年晚會。但你必須抽出時間把三個代言品牌的廣告拍完，這些可不只是賺錢，好的品牌也能提升你的影響力。公司給你接的全都是大品牌好品牌，你這邊辛苦一些。”

“嗯！我會努力的，寶姐都跟我說了，她說你跟資本簽了對賭協議所以這麽拚，我也會像你一樣努力的。”

“她那張嘴……”

“很誠實對吧?寶姐人太好了。”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對賭失敗我會被趕出佳行?”

“那倒沒說，不過我是你簽來的，我肯定跟著你呀。姐姐，你其實可以再給我多接兩個代言的，那都是錢啊！”

“王大寶怕你累著！三個也不少了，分別是八百萬，一千萬和一千二百萬。一個是泡麵品牌五谷稻場，一個是運動品牌紅星耐克，還有一個是手機品牌華偉，當然，你隻代言他們家的中端手機。”

“那那那……他們會送我手機嗎?愛瘋不好用，想給我妹妹。”

“會。”

馬小樹瞬間開心起來:“姐姐姐姐，明年給我接一個汽車品牌怎麽樣?”

楊狸又在桌下踢他:“你後年是不是想要房地產代言啊?大後年給你個婚戀網代言?”

一條龍啊！

馬小樹陷入了沉思，這年頭，媳婦兒也能送嗎?

再踢。

馬小樹躲都不躲，狸姐脫了鞋踢的，不疼，她腳指頭軟軟的，跟撓癢癢一樣，馬小樹一點都不怕。

“另外，你還有一部電影要拍呢！我都後悔了，早知道你能拿冠軍，我接那劇本幹嘛呀，一個小成本影片……”

“沒關系姐姐，我去，就當是學習了。寶姐說了，我這種顏值基本就告別電視劇了，電影還有一丟丟希望。”

“其實你也不醜，只是帥得不明顯。鮑魚好吃嗎?”

“好吃！很貴吧?”

“呵呵呵呵……咳！那什麽，最後就是，我這邊有兩三部劇缺歌，隨時會聯系你，你能寫就寫，不能我就找別人。今年就這樣了，明年《閃亮男生》那邊沒碎活兒了，我看能不能給你弄一檔綜藝做主咖。”

“謝謝姐姐提攜！姐姐真是太好了，人美心善無微不至……”

楊狸嘚瑟道:“姐姐的好你想象不到！哼~工作安排就這樣了，你會變得很忙。接下來是明天的節目，《密室逃脫》對外說是一檔無扮演無劇本的真實推理解密逃脫節目，其實不是，這是一檔綜藝節目。”

馬小樹掃完了所有的菜，喝著茶:“我知道，綜藝節目或多或少都要靠演的，但我沒玩過密室。來之前我問過苟富貴，他說密室就是鬼屋，我不怕鬼。”

“噗……”楊狸覺得馬小樹越來越可愛了，“你別聽他瞎說，這節目是在密逃大廈錄製，這是芒果集團和另外一家公司聯合創建的。每一層都是不同的主題，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物機關。而這座密逃大廈在節目播出後會對觀眾開放，以後會成為打卡基地，在節目播出完後可以靠這個密室賺很多的錢。”

馬小樹似懂非懂。

楊狸又道:“簡單來說，這不是一檔純粹的綜藝節目，它是一個商業閉環，所以，節目必須為後續的商業計劃服務。節目錄製就有了許多的限制和目的， 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天生就是一個喜歡破壞規則的人……”

馬小樹不服氣:“我不是！只要有錢賺我還是很聽話的，你看我就很聽你的話。”

楊狸:“這不是怕萬一嗎?總之，明天你要保持自己的特色和本性，但也不要太過分，多聽節目組的安排。最關鍵的是，不許打NPC，我跟你扯這麽半天，就是怕明天工作人員嚇你的時候，你一拳懟過去。”

馬小樹點頭:“我不會打人的，要賠錢，我還不知道嗎?我更喜歡製服。”

楊狸又上腳了:“我跟你聊工作，你跟我說製服！能不能正經點?”

馬小樹呆了，是我不正經還是你不正經?

他說:“姐姐，我說的是製服對手那個製服，不是穿的製服，你在想什麽?而且，我也不喜歡製服。”

楊狸縮回腳，挑逗道:“那你喜歡什麽?”

馬小樹戰術性喝水:“我喜歡……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楊狸糯糯道:“該不會是喜歡絲襪套頭吧?”

“噗咳咳咳……”

馬小樹喝茶嗆住了，這是能說的嗎?

你個婦道人家……

楊狸笑得很得意，沒有男人能逃過我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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