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麥慶武是在十點十分左右被殺的對吧?”
“對呀!”周繼南點頭。
“而陸明森是在十一點半,那麽這之間,也就是一個小時二十分鍾,估計對方都還沒有知道是誰乾的,就算真的知道,懷疑就是陸明森乾的,至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巷子裡面發生的事情,還要到那邊看看,接著也得幾個大人物商量,我想來回幾個小時,還要做出計劃,安排人手。”
韓躍繼續說道:“我不相信麥慶武的手下就聰明絕頂,能立刻想出了辦法,讓人報警,帶走陸明森的手下,做出了那麽冷靜的一個計劃來,他們可能會直接找陸明森的人火拚,可我不相信要是沒有認真思考,就有計劃,必須探討過,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二十分,能夠想出如此完美的計劃,會不會太震驚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不是因為麥慶武的死,展開的報復行動?”周繼南好像也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韓躍把火給關了,補充說道:“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太倉促,很可能雍東幫的那群人,都還沒有確定是誰乾的,就算知道,也得商量,然後才能安排人手,不是那麽短時間,就能夠完成的,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覺得神奇了一點。”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很可能真是什麽人盯上了陸明森,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昨晚的事情,卻讓他看到了機會,所以先用假身份證買的手機號碼,打電話給我們的人,而我們的人因為正好又在現場,當時著急,就想抓到嫌疑人,一下子就中了對方的詭計,但沒有想到,這是一個詭計,故意讓我們帶走了陸明森的保鏢。”
“兩個人都是被槍殺的?”
“司機中了兩槍,一槍在胸口,一槍在腦袋,陸明森中了三槍,兩槍在胸口,還有一槍也在腦袋,而且他防身帶的那把槍就掉在了路邊,並沒有開過去,子彈還是滿,可能警惕上了,不過沒有來得及開槍。”
“也就是五槍,沒有浪費掉一顆子彈?”
“是的,在現場沒有發現浪費的子彈,應該是近距離槍殺,在陸明森的腦袋殼上面,還找到了子彈出槍口,被火星噴到的焦痕。”
“認識的人!要不是認識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近距離殺兩人。”韓躍有些疑惑起來。
“有可能,但也很可能是被人用槍控制了,他們靠近了以後,才射擊的,所以五顆子彈,全部給命中,不過應該是兩個人,我們對比了一下殺死陸明森和他手下的子彈,並非出自同一把槍。”
“但也有可能是認識的人對嗎?”
“有可能,因為這樣更加的有機會靠近,可能他們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畢竟認識的,認為應該是安全的,可是當他們意料到危險,要拔槍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分別就給人槍殺了。”
“怎麽會這樣,搜到後面四個保鏢的槍支,沒有搜到陸明森也帶著槍支?”
“他們沒有搜查陸明森和他的司機,任務是姓卓的,被陸明森嚇到了。。”
“哦,原來是這樣。”
“你是不是懷疑警察?”周繼南反問道。
“我現在不敢輕易的相信你們警察了,除了你之外,你也別怪我,畢竟你沒有找到那隻鼴鼠,他到底是誰,你都不知道,也沒有懷疑對象。”
“可是這隻鼴鼠是吳博那邊的人,現在殺害陸明森的,肯定不是這隻鼴鼠配合的。”
“誰能夠知道你們警察局裡面,
到底有多少隻鼴鼠,還好沒有自首,否則我會絕望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現在就什麽事情也沒有!”
“你說得對,我還得想辦法弄清楚,就算殺死吳博的主謀是陸明森,我也必須想辦法找出那個殺人的凶手。”
“別亂噴了,等你真的抓到人,再這麽說話吧。”周繼南非得給他潑一盆冷水,才覺得過癮。
“會不會是兩幫派廝殺?”韓躍忽然懷疑起來。
“兩幫派廝殺?可是他們已經和談了。”
“和談不過是迫不得已的,而且那是三個月以前的事情,又過去了三個月,要真的是幫派廝殺,殺了吳博、還有他的兒子吳家奇,他們準備計劃也把陸明森殺了,只是沒有想到陸明森被殺之前,先動手解決了麥慶武,這時候已經不需要想這麽多,本來就琢磨過殺害陸明森,正好借這個麥慶武的死,成為了計劃中的一部分。
“昨晚你們又在想辦法尋找嫌疑人,他們的一個電話,你們幫忙了不少,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讓你們把陸明森的幾個保鏢帶回警察局,這樣就只剩下一個人保護的陸明森,他們的機會就更加的勝算了,還不需要火拚,就能夠成功,糟糕的是,吳博和吳家奇死了之後,陸明森一定讓他的保鏢帶槍的,誰能夠保證有一天,帶槍的殺手,就直接衝他們過來。”
“該死,你怎麽一會一個想法,先是懷疑陸明森乾掉了吳家父子,為了話事人,現在又懷疑雍東的人乾掉了他們,你是不是幹什麽事情都靠胡亂猜測的,接下來是不是也應該懷疑,可能是雍西幫的人,因為知道是陸明森乾掉了吳家父子,要給他們替天行道。”周繼南越覺得自己亂了起來,本來就很亂的,被他這麽一番,更加的亂了。
“也有你說的這種可能呀,不過我們昨天晚上分析過,吳家奇應該不是陸明森殺死的,他沒有必要這麽衝動,那麽我們更應該懷疑是雍東幫的人乾的。”
“你這不是推理,是隨便的瞎猜, 沒有一點的深思熟慮。”周繼南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韓躍微微一笑,說真的,他確實被現在的事情搞亂了,即使昨天晚上,沈妮那樣說,但他卻不能就這樣就百分之百相信沈妮的話,他真的願意相信,但他也有可能因為感情用事,女孩子很會騙人的,這點他就嘗試過。
“行了,我就不該打電話給你,又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麽靈感呢!”周繼南感歎的說。
“呵呵,我已經給你們夠多的線索了,你還想怎麽樣,我現在是個通緝犯,就像是過街的老鼠,只能到晚上的時候才能夠出現,你真以為我是福爾摩斯!”韓躍開始抱怨了起來。
“你還敢自稱福爾摩斯,別那麽抱怨,肯定是你自己在外面招惹了誰,要不然別人怎麽嫁禍給你,這些都是你自己找的,怪不了別人。”
“我真想弄清楚那個混蛋是誰,為什麽就盯上我了。”
“想一想,你這一段時間,是不是搞過有夫之婦,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給盯上了,順便就在殺人的時候,嫁禍給你。”
韓躍哈哈一笑。
“我可沒有同你開玩笑,要不是那家夥恨你,怎麽可能這麽乾,又不見嫁禍給別人,除了弄到你的指紋,連DNA都不放過,還穿著你的那件外套來辦案。”
“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讓江彥看到他的背影,要不然就是他買通了江彥。”
“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抱怨,是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怪不了任何人。”
“好了,我真的餓了,不想跟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