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後面還有我們局長的簽名?”歐茂誠疑惑。
“當時他是我們這裡的副局長,要交給他,確定沒有問題了以後,他才能跟著簽上。”李仁亮解釋說。
“如果這個簽名,不是韓漢峰,那麽是誰簽了,然後交給警察局的副局長的。”
“肯定是他的手下的人,比如他的助手,當時的韓漢峰就是一個副科長了,他身邊有手下的。”李仁亮繼續他的解釋。
“他的手下,可能有問題,誰是他的手下?”蘇廣河說道。
當時李仁亮和劉東嶽都抬起頭來。
歐茂誠又問道:“還在我們警察局吧?”
李仁亮好像想起來了,喃喃的說:“周奇深,當時是韓漢峰的手下,不過韓漢峰出事後不久就離職了,現在在外面,好像做一點小生意。”
“趕緊找到這個人,這個人很可能有問題,或許他就是代簽的人。”歐茂誠警覺了起來。
劉東嶽說道:“我立馬就去找到他。”便跟著站起來了。
蘇廣河擔心他一個人還不夠用,說道:“我同你一起。”
一下子他們好像找到了方向。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歐茂誠讓李仁亮協助劉東嶽他們,盡快的弄清楚,畢竟這個案子可疑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且還關乎一個警察的死。
韓躍那天晚上,同楊冬蕊聊了不少,倒是被這丫頭的話,慢慢的融化了,認為她說的太有道理,越加的喜歡這個丫頭。
劉東嶽讓韓躍回警察局,說有重要的會議,韓躍才沒有心思聽會議,要是破案靠開會就行,那麽他希望天天都開會,如今他不知道當年的具體發生了什麽,可是他認為警察局當年可能真的有問題。
回到警察局,要是蘇廣河又問他,為什麽那些家夥會告訴他段虎的下落,他該怎麽解釋,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還能夠怎麽解釋,如果他最後決定告訴他們,他就是韓漢峰的兒子,那麽這些人會不會不讓他查案子了,認為他同案子有關系,擔心他攜帶私人情感,所以讓他別參與。
他可不會同意,憑什麽不讓他參與,他還沒有想清楚到時候該怎麽辦好呢。
現在更重要的事情,特別是對於韓躍來說,很明顯不是弄清楚陸江鳴是不是還活著,如果他活著,找到了又有什麽用。
他感覺自己和陸江鳴差不多,都是受害者,陸江鳴都可以不顧一切的為他的家裡人報仇,他是不能像陸江鳴那麽極端的,但他也不是一個慫貨,就因為可能有危險,便放棄弄清楚真相,怎麽可能,他要查清楚。
此時,他的手中,拿著的是周奇深的資料。
他都看了好幾遍了,是從楊冬蕊那邊給弄到的,這個人一直是他的父親的手下,而且跟著父親好些年,可是在父親死後,沒有多久,他就離開了警察局,韓躍嚴重懷疑這個人有問題。
首先,那個報告的簽名,不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說,有人代簽的,很可能他父親認為這個案子有問題,所以不想簽,更可能是威脅到了別人,然後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周奇深既然是他父親的手下,那麽說,他應該知道父親查的案子的情況,如此說來,他應該知道父親可能對案子產生了懷疑。
更糟糕的是,那份報告,又是誰交上去的,這就更加的值得懷疑了。
這家夥倒是不錯,離開了警察局後,還在這裡發了家,都成了這個酒店的老板了,
上面還寫著,有幾家農家樂呢。真是不賴,但韓躍就慘了,從此就成為了孤兒,一直被隱瞞在鼓裡,現在才開始懷疑。 就要走進那酒店。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帶著個手下,正好從裡面出來,後面跟著他的應該是司機,他還說:“回去吧,今天我自己開車就行。”
可他的出現,抓住了韓躍的注意,他就是那份資料上面要找的周奇深。
韓躍一個轉身,喊住了對方:“你是周奇深吧。”
那個人還有些驚訝,在回憶是不是真的認識韓躍。
韓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見這個人疑惑,很快確認應該沒有錯,盡管那可能是十年前拍的照片,但還是和裡面有八成的像。
後面跟著出來的那個人去找泊車的。
“我最近犯了什麽事情嗎?”周奇深疑惑了,他肯定不認識這個人,自從離開警察局以後,他都有十三年不同警察局的人打交道了。
“韓漢峰,你還記得嗎?”
當時周奇深就嚴肅了七分,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竟然還有人記起來,不由得讓他覺得很驚訝,問道:“怎麽了?”
韓躍不想那麽著急,他認為這個人八成是有問題的,不過現在他該冷靜下來,好瞧瞧這個人想怎麽狡辯,此刻,他非常的有把握。
“他的死應該不是意外。”
“是嗎?抓到了肇事者了?”
“他的死,同他查的最後一個案子可能有關。”
“那又同我有什麽關系。”
這話一下子就讓韓躍激動了七分,嚷道:“你他嗎的別裝蒜,當年你可是他的手下。”
“可是那個案子,是結了以後,他才意外的。”
“但我們發現他報告裡的結案簽名,並非他的真實筆跡。”韓躍要是沒有忍住,真的會動手揍這個四十多歲的老混蛋的,不過他現在還不打算就這麽乾。
他的助手已經把他的車子兜到了門口。
周奇深好像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還說:“我今天真的有點急事,能不能遲點再聊。”便要到開車的位置了。
可韓躍早就心亂如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也沒有經過對方的同意,就直接進去了。
“你到底要幹嘛?”周奇深疑惑。
“看來你不想配合我,那麽只能勞煩你跟我跑一趟警察局。”
“你現是要逮捕我嗎?你得拿出逮捕我的證件,別以為我從警察局出來了,我就忘記了抓一個人到警察局,需要一些什麽樣的手續。”
韓躍帶著愣頭青的氣勢,嚷了一句:“別跟我來這套,我現在懷疑你簽了那個名。”
“什麽,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周奇深呆住了,這果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你當時可是他的手下,他被車意外死了,可是就那麽巧合,在他死前,草草的結束了一個案子,現在弄清楚那不是他的筆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沒有?作為他的手下,警察局除了懷疑你,還能夠懷疑誰。”
“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你是嫌疑犯。”
“你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握給唬住?”周奇深揮了揮手,讓他的助手退去,似乎接受不可能把這個愣頭青趕下車子的事實,便只能開著車子上公路。
“你是他的手下,他最後的一份報告卻不是他簽名,不懷疑你,懷疑誰?沒多久你還離開了警察局,心理有鬼嗎?”
“那該死的報告就不是我交上去的。”
“不是你交上去的,那是誰?”
“我怎麽知道是誰!”
“你以為這樣說,就沒有你的事情了對嗎?”韓躍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