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的青筋就會冒出來,眼睛會盡可能的張大,好像要跳出來的那種,初中那會,物理老師告訴我,三十六伏以後,人就有點感覺了,多用這個伏數電一電,還有利於健康,我覺得他在忽悠我們,既然這樣我們就放到四十八伏。”
韓躍調好了伏數,補充說:“說真的,我都有點想試一試了,這種玩法好過一上來就二百二十伏,太高了,人直接就死掉了,根本來不及感到痛苦,那就不好玩了。”
“你真的推理錯了,撞死周奇深的不是我。”王海哀求道。
“我相信你,承受住了,我們要開始了。”韓躍打開了開關。
瞬時王海就像發羊癲瘋一樣的顫抖,全身的肉都給調動了起來,不斷的發抖,捆綁住他的鐵鏈全部給拉緊,同時那叫聲好像從地獄傳出來的,他的脖子上面的青筋全部在那一瞬間,就冒出來。
時間在那一下就變慢了。
十幾秒過去,韓躍擔心他會死掉,趕緊關上,還說了一句:“不行呀,雖然這是荒山野地,大晚上這裡亂叫,也會被別人聽到的。”不知道從角落什麽地方找到一條手絹,或是內褲,直接就往王海的口堵上去。
也不等那家夥說話,重新打開了電池。
王海重新羊癲瘋起來了,像是熱鍋中的螞蟻。
他的眼睛開始充血了,瞳孔開始模糊,可是他叫不出來了。
但他感覺王海有話要說,眼睛裡面帶著哀求的味道。
“有話說對嗎?”韓躍再次關掉了電池,還說:“這才剛剛開始呢,現在就開口,是不是太快了,我都還沒有熱身呢。”他去掉對方口中堵著的東西。
王海在直喘著氣,那種剛剛死裡逃生的就是這一種樣子了。
“行了,我什麽都說。”這瘋子會把他的命給直接折騰沒的,他是不顧後果了。
“我還是感覺快了一些,我們可以情節一下的,其實我現在在考慮,若是有必要的話,還是拔兩顆牙,可能會判我的刑,可你知道嗎?很多犯罪,並不那麽講究邏輯的,大部分都是衝動之下,就幹了,反正我現在有一點衝動了。”
“就算我告訴你,嚴刑逼供,你也不能作為證據的。”
“是嗎,你不妨說出來,看看能不能作為證據。”
“嗎的,你徹底的瘋了。”
“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浪費,趕緊說,要不然我們繼續電,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敢動手拔你的牙。”
王海都開始流哈喇子了,真不是人承受的,看得出來,這瘋子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嚷道:“你可是個警察。”
“已經無所謂了,我父親是誰撞死的?”
“你父親不是我弄死的的。”
“看來你並不想告訴我,既然這樣,我們繼續電下去吧。”韓躍已經把電池的伏數調到了八十。
“我都說,全部都說。”
“是李仁亮讓你去撞死周奇深的?”
“是的,李仁亮讓我袁敬民去幹的。”王海真的會死掉的,根本承受不了,他該躲起來,就不會發生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為什麽讓你們撞死他?”
“你不是也猜到了嗎?”
“還是你自己說吧。”韓躍把數碼打開。
“因為李仁亮擔心你們去找周奇深,這家夥可能知道一些什麽,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這麽幹了。”
“開6J748大卡車的是你?”
“是的,我開大卡車,
到時候袁敬民SUV配合我,我們聯手撞死周奇深,盡可能做成交通意外,可是我們沒有想到,你會在他的車子裡面,而且還帶著槍,算是意料之外,一下子讓事情變得複雜了,還發生了槍戰。” “十三年前,屍檢科的大火是誰放的?”
王海抬起頭來,還是有些不願意說的模樣。
“你承受不住的,少受點皮肉之苦,趕緊實話實說吧。”
“是李仁亮安排,因為知道從白廣雅體內采集的DNA在第二天會送過去檢測,如果當天晚上不行動,就沒有機會,所以李仁亮負責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這天晚上,他帶了很多吃的過來,然後袁敬民和我就去放火少屍體,還要毀掉那些采集的DNA。”
“還真是個好計謀。”韓躍接著問道:“那我的父親呢?”
“是袁敬民和徐奕兩個人乾的。”
“不是你?”韓躍發出了一聲冷笑。
“真的不是我。”
“為什麽要撞死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認識白耀斌,他們是朋友,而在這時候,白家夫婦死了,李仁亮認為他不會就此罷手的,盡管他手中沒有證據,但一定懷疑到他,會繼續的查下去,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只能這麽乾,要真的他和周奇深給撞死了,弄成意外的話,就沒有人去查這個案子了,可是沒有想到,周奇深中途下車,所以沒有撞死這家夥。”
王海繼續說道:“不過他很識相,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當時才剛剛死了一個警察,要是這時候的周奇深死了,誰都會懷疑的,韓漢峰才剛剛死了。”
“後來怎麽就沒有弄死他?”
“後來他離開了警察局,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還是有些擔心,很可能會弄巧成拙,狗急還會跳牆,得人處且饒人。”在王海看來,盡管拍,到時候就說這些是他逼迫他講的,說是因為怕被電,才胡說八道這些,一切都是這小子弄好了講稿,不是他自己想說的,現在是不能把這家夥惹急了,要真的到時候把他給電死了,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這一切都是林鴻讓李仁亮安排你們乾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們就是李仁亮的手下,他給了大家一點好處,所以頭腦發熱,就跟著幹了,也沒有想這麽多。”
“你們在知法犯法。”
“本來以為燒了屍檢科, 毀掉了屍體和采集DNA,一切就算完了,可是這時候你父親認為,大火不是斷電燒起來的,而且白家的人死咬著不放,逼得林鴻放火,現在你父親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他真的擔心,我當時也只是李仁亮的手下,還那麽年輕,也沒有想這麽多。”
“你們倒是很乾脆,乾得還是很痛快的。”韓躍覺得拍得差不多了,取下了數碼照相機來。
王海說道:“你就算拍到了也沒有用,到時候我會說是你逼我這麽說的,事實就不是這樣。”
“你這張嘴巴,還不是一般的厲害,不過你多慮了。”
當李仁亮帶著兩個手下,趕到了破舊的玩具廠,就是那天抓段虎的破倉庫。
倉庫裡面空洞洞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徐奕見此,著急的說道:“那小子不會傻到跑回這裡審犯人的,他怎麽可能會不擔心我們也會到這邊過來找他呢。”
當時的袁敬民是打開了手機的,用手機電筒,才看清裡面的情況,喃喃的說道:“這裡的那個上一次綁段虎的鐵架子給搬走了。”
徐奕才想起來,說道:“上一次在這裡抓段虎,鐵架子並沒有給抬回去。”
“是的,應該是那個小子抬走了,一定會用來審王海。”袁敬民說道。
“你知道這個有什麽用,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找到他,果真那王海認慫了,就真的完蛋了。”徐奕又開始有些著急。
搞得李仁亮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那個鐵架很大,一搬的車子根本裝不上。”袁敬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