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的顯示三月十六日,十九點二十六分。
這是一個停車場。
非常的安靜,一個胖乎乎,個子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大概有五十歲,短頭髮,黑白相間的男中年,從遠處走過來。
“他的黑色小轎車就在這邊。”
此時的停車場就只有他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了。
韓躍認真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面的那張傻不拉幾的照片,微微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家夥了。”
他朝那輛小轎車靠近,更加確定,這就是他要抓的程正海,吳博的軍師,左膀右臂,別小看他是吳博的手下,在雍廣市,也是有自己的產業的,起碼過幾千萬的那種。
在程正海要打開車門的時候,韓躍兜過一柱子,從車尾上來,在程正海反應過來之前,先用槍抵住了對方的腰間,先說一句:“小心我的槍走火,打死你可不關我的事情。”便一把推程正海上車,然後另一側車門,自己也進去了。
手槍從副駕駛和駕駛位置之間兜了上來,再次抵住了程正海,喊了一聲:“開車,雍西碼頭。”
程正海應該認出了韓躍來,他看清韓躍的臉了。
“認出我來了吧,我可是殺死吳博和他保鏢的手下,現在可不是在同你開玩笑。”
車子很快從停車場兜出去,似乎程正海真的擔心韓躍會殺了他,只能乖乖的聽從了韓躍的,可他似乎有些不明白,問道:“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
“別他嗎的廢話,你再多嘴一句,我先嘣掉你的腦袋,反正我現在給通緝了,我才不在乎多殺你一個人。”韓躍不吃這一套。
車子很快兜出了停車場,開向了公路,這時候路上的車輛還不少。
“你們這些家夥,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每一件都足以讓你們十年八年,你真以為別人不知道,省省吧,要不乾那麽多壞事,你們能夠擁有那麽多產業,都是不擇手段搶過來的。”
“你到底幹什麽,我可以給錢你。”
“我才不在乎你的臭錢。”韓躍問道:“葉琳,知道嗎?”
此名字一出,程正海回頭兜了一下韓躍。
“肯定知道吧?你要是敢說不知道,我現在就給你的大腿先來一槍再說?”
“認識,但我同她不熟。”
“怎麽失蹤的?”
“那都是吳家父子乾的。”
“你當然會這麽說,現在那兩個家夥也死了,什麽事情不能就這樣直接往他們身上推!”
“不,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一個能動手殺人的。”
“放你嗎的臭屁,還不是個動手殺人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隻負責經營他們的酒吧和酒店。”
“你當然會這麽說,難道你會告訴我,殺過人。”韓躍一聲冷笑,太知道這等貨色了,做事情從來都是這樣子。
“這種事情,他們沒必要讓我知道,我是跟著吳博,好像有那麽一些地位,可他們乾這事,不會讓太多人知道的,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情,如果真的有一天東窗事發,對他們會是一種威脅,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包括像我這種跑腿的。”一邊開著車的程正海邊說著。
車子很快來到了那個碼頭,韓躍喊道:“別進碼頭,前面的路口左轉,到江邊。”
程正海愣住,好像別人真的要殺他似的,說道:“你要錢,我都給你。”
“我知道你現在什麽都會聽我的。
”韓躍吼了一聲:“趕緊,你現在沒有選擇,我才不在乎殺多你一條人命,我勸你最好不要逼我,惹急了我,我就只能開槍。” 程正海聽從韓躍的,在前面的路口離開了大道,選擇一條小路,兜向了江邊,開了幾分鍾,就偏僻的像是拍鬼片的現場,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聽說這裡以前是個墳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雖然韓躍來這裡只有三個月,但對雍廣市也不陌生。
“就這裡,停下,把車鑰匙給我,下車。”韓躍確定這裡一個人影也沒有,便也放心了。
程正海還有些猶豫,韓躍弓著身,搶下車鑰匙,便下車了。
程正海只能乖乖的從車裡面出來,還哭著說:“那丫頭真不是我殺的,是他們父子殺的。”
“屍體在哪裡?”
“我不知道屍體在哪裡,肯定找江邊扔下的,不可能讓別人知道。”
“為什麽殺了她?”
“因為她知道太多了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他們怎麽知道她是警察?”
“這點我還真不知道,請相信我。”程正海哀求道。
韓躍十分的不屑。
“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一個打雜的。”程正海跪在地上,好像要是站起來,韓躍就真的開槍打爆他的腦袋。
確實挺像一個慫貨的,可韓躍非常清楚,這種吃軟怕硬的,就是特別的會裝,躲過這一劫,就會變成另外的一個人,就是現實版的變色龍,狠起來是毫不留情的那種。
“沈漢廷到底是誰殺死的?”
程正海先看了韓躍一眼,好像沒有聽清楚。
“嗎的,我問你,沈漢廷到底是誰殺死的?”
“雍東幫的人,所有人都知道的呀。”
“你他嗎的,真以為我會相信這些鬼話呢!外面那些人被你們騙得團團轉,好像真的是那麽一回事,你以為我也像那些蠢貨,和他們一樣?”
“難道不是嗎?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最後才打起來的,兩個幫派,誰也不服誰,最後我們的人還意外了他們的話事人。”
“你這老混蛋,真想當我是白癡。”韓躍飛過去就是一腳,然後一槍柄,把他打趴在地上,連眼鏡都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還嚷著:“沈漢廷不想乾賣藥丸、放高利貸這種生意,可是你們雍西幫有人反對,認為若是不乾的話,生意都會給雍東的人搶走,日後可能就不是雍東那些人的對手, 但沈漢廷認為這樣,肯定會惹上警察,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你真的以為我是笨蛋,什麽都不知道。”
那隻像蛤蟆一樣的程正海從地面爬起來,找到了他的眼鏡,然後帶上。
韓躍又是一腳,吼著說:“是吳博他們乾的對嗎?你別逼我開槍打你,我也不在乎多一條人命在手。”這家夥可是吳博的軍師,他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的,除非他在撒謊,韓躍就算是個外部的人,都聽說過這些,更別說他了。
韓躍還開了兩槍,說道:“你以為我拿的這把是玩具槍對嗎?”
聽到兩聲槍響,程正海當即就舉起雙手,說道:“我說,什麽都告訴你,別開槍。”
“那就趕緊說,別浪費我的時間。”韓躍不能不把自己變成一個小混混的模樣,這種家夥,就是要給他點顏色,才會真的說真話,看來這運氣碰著了。
“應該是他們聯手殺死的?”
“說清楚一些。”韓躍嚷了一聲,當時手中的槍口,還指著程正海的頭。
“就是吳博和陸明森,當然吳博的兒子也參與了其中。”程正海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殺害沈漢廷,陸明森也參與。”
“只能說可能。”
“別他嗎的模棱兩可。”韓躍不吃這套。
“正如你說的,他們確實因為要不要賣藥丸,放高利貸上面出現了很大的分歧,傻子都知道,賣藥丸,放高利貸,利潤非常的高,可是沈漢廷允許聚賭,卻不允許另兩樣賺錢的生意,他們覺得對方虛偽,反正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