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理解你,要換我是你,也可能會這麽乾,因為你不知道該怎麽辦,可這件事情,對我們警察局的影響確實很大,很多人都不怎麽敢相信我們警察局了。”歐茂誠也實話實說了一句,正因為出了王昭中事件,上面的人意見很大,說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整改,若是還放任自流,還有幾個敢相信警察局。
“謝謝你的理解。”韓躍才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他也知道惹了不少人,只是人家沒有張口明說,他也不是一個那麽在意別人觀點的,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要照顧所有人的感受,當時他就隻想弄清楚真相,查清楚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要真的照顧到每個人的形象,破案子,還要顧及到警察局的形象與社會的影響,他就別指望能夠破案了。
“有信心查出凶手嗎?”歐茂誠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畢竟王昭中的事情太大了,現在誰不知道是這年輕人把案子給破了,他就像是警察局唯一的好形象,程家的人,肯定想要找出凶手,自然就想到他了,在警察局,連警察局局長,他都敢繩之於法,誰也不需要擔心他會徇私枉法。
“真的要交給我,不怕我亂來,我可是從來沒有章法的,說不定,還可能嚴刑逼供。”韓躍想看看這家夥是不是真心的,不過很可能程家的人,真的認識別的人,給他們不少壓力,會不會就是程雲燕乾的呢!
“嘿嘿嘿,你在王昭中的案子上,辦的確實很漂亮,我也不想去評判,可你要敢再來嚴刑逼供,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給你面子的。”歐茂誠剛剛上來,現在警察局需要穩定,社會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接著說道:“警察局已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這麽一搞,外面的記者,像是手中拿著一放大鏡,就盯著我們,我們需要花十幾年也未必能洗清,我不是想要責備你,但你也應該體會一下我們警察局。”
還是能夠感覺到責備的情緒的,韓躍只是微微的一笑。
“你的做法,當然沒有錯,畢竟裡面有一個被害者是你的父親,你當時就怕要是不下一劑猛藥,對付不了王昭中,很可能會給滅口,我也承認,後來的事情,真不能責怪你,畢竟這事情出在我們警察局,又滅口了兩個逃跑的警察,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警察局發生這麽嚴重的事情,紙包不住火,可你應該理解一下我的壓力,他們都看著我呢。”
歐茂誠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也說得太多,而且沒有必要的廢話,話鋒忽然一轉說道:“有三個要求,按規矩來,有任何的進展及時的給我匯報,但絕對不能夠亂來,要是你接受,便認真的查你的案子,你接不了,警察局確實有的是人。”
他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還能怎麽樣呢,總不能讓一個警察局新上來的局長向你低頭吧,那他的面子往何處放,新官上任不三把火就算不錯的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呢。
韓躍趕緊識相的說道:“嗯,我接受,一定按照局長的要求來。”他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的程雲燕,也許是她要求的,也確實算是一個難得的大案子,對於他來說,現在沒有想到更好的去處,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找到事情先乾著,總不能晚上都到酒吧喝酒去,說不定真的能夠通過這個機會接觸到程雲燕。
“這是劉東嶽的車鑰匙,他已退休了,車子就給你用吧。”歐茂誠總不能讓人走路的去辦案子,這多少有些講不過去,怎麽都要給人家一輛車。
韓躍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
“不過你得有個助手。”
瞬時韓躍抬起頭。
“讓你一個人來辦案子,我總有些不放心,得有個人幫你,出了什麽事情,還能有個照應。”歐茂誠除了能夠還市裡的人情,但也能夠保證對方不能亂來,可是劉東嶽退休了。
韓躍算是清楚了,這家夥沒有那麽放心他的,竟然還安排一個助手,不就是要用一雙眼睛盯著他。
“怎麽,不願意,覺得有人困住你的手腳,不可否認,我確實不怎麽支持你那一套,完全不顧後果,竟然還不是一次的嚴刑逼供。”
“我怎麽會不願意呢,當然聽從警察局的安排。”韓躍咪了一口茶,心裡卻想著什麽,要是果真能在離開警察局之前,找個後半生不用擔憂的媳婦,受點委屈,也是值得的,他昨天晚上,竟然夢見了那個丫頭,想起了很多高中的事情,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做過這種夢了,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確定他答應了,歐茂誠才按響了座機,對著座機說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很快進來一個,大概也是二十五六的家夥,還帶著一雙眼鏡,背著個旅行包包,像是剛來報到,黑不溜秋的,但絕對比韓躍要壯實和老成,有點明星的味道。
歐茂誠便介紹說:“韓躍,這是古志勇,剛轉過來的,也是部隊出來的,今天剛到,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難怪這麽黑,韓躍對他沒有印象,可是歐茂誠讓這麽一個人盯著他會放心嗎!
然後歐茂誠給對方介紹韓躍。
可對方卻說:“局長,對於他,恐怕網上介紹的會更加清楚。”
“那我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你們好好合作吧,盡快把在酒店裡面殺死程展雄的凶手逮出來,如今,外面的人越來越不相信我們警察局的能力了,我們需要好好的證明一次,讓他們相信,我們警察局還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歐茂誠打氣的說道,便跟著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疊資料來,補充道:“這是屍檢科那邊剛剛拿過來的, 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到現場一趟,估計可能更清楚一些。”
裡面有死者程展雄被拍到的照片,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如一個大字被擺著,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脖子和喉嚨都血跡淋淋,而且還在床頭的那封牆上寫著“復仇”二字。
在韓躍打開的時候,那個剛剛進來的假斯文也正好在他旁邊瞧了一眼。
“應該找他的仇人,把他最近的仇人找出來。”古志勇說。
“你認為是仇人乾的?”歐茂誠看向了古志勇。
“牆上不是寫了嗎?”
聽了這話,韓躍當即就笑了,喃喃的說道:“要如你這麽說,案子就容易了。”
“什麽意思,很明顯這個人是被折騰死的,這種殺人手法,十有八九都是仇人乾的,沒有深仇大恨,怎麽會如此的殘忍恐怖,還寫著復仇呢。”古志勇明顯有些不屑。
“那為什麽就不能是凶手故意轉移視線,就是希望我們往仇人方向去想,故意把現場弄成這樣呢?”韓躍便站了起來,覺得那家夥還是個愣頭青,容易被表面的事情所欺騙。
歐茂誠微微點頭,明顯覺得韓躍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韓躍把資料收回了袋子裡面,便對局長說了一句:“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忙去了。”同時拿走了劉東嶽的那車鑰匙,他確實需要一輛四輪子的車子,要不然就只能用十一路車子了,盡管那是一輛破銅爛鐵,但是總好過沒有。
見韓躍要離開,古志勇回了一個微笑給歐茂誠,也跟著就帶著旅行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