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確定戴眼鏡那個已死在車子裡,立馬追那個逃走的而去。
當時只顧要命的馮貴,從車子跳下來的時候,槍也不要了,但還是被車門夾了腳。
那家夥就是一條瘋狗,竟然命都不要,這樣飛過來,活該他被來複槍給打中了。
韓躍聳了過來,卻不見另一個人了,此時周圍有些黑,還有些人在逃竄。他注意著四周,看看有沒有一瘸一拐,走路有些不太正常的人,因為他發現,那駕駛一側的車門下面有血跡,估計是因為車門夾到了腳,很可能他的腳給夾傷了。
他不斷的朝前面追去,可是這邊都是樹木,又特別的黑,那家夥不可能這麽快的,他估計對方的腳應該傷得有些重,怎麽可能跑得這麽快呢,沒有道理。
當時的馮貴,知道那小警察發現他兜過樹木,朝車棚的後面逃走了,可是他明白自己走得不快,還是躲一躲再說。
現在這麽多人,那家夥又知道他躲在什麽地方,他一定以為自己逃出去了,等他離開了再走。
“嗎的,該死的混蛋,被打死活該,這麽好的一個計劃,竟然被他破壞了,就差那麽一點,若是再近一些,那兩個家夥就肯定被炸死的。”馮貴自言自語,又把口罩不要了。
現在該怎麽辦,那兩個家夥肯定弄清楚筆跡的真相,他還沒有告訴局長呢,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他差點就死在了車裡面,該死的陸江鳴,他應該被天打雷劈。
韓躍走到了路口,可是路上沒有什麽人,不對呀,那個家夥不可能走得了這麽快的,他的腳受傷呢,一定未能夠處理,車門的下面就流了不少血。
他可能跑得這麽快嗎?毀了車子又沒有別的交通工具。
地面水泥地板上也沒有血跡,可是這時唯一的出口,他要離開廣場,肯定是走這條路,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竟然不流一滴血,不可能的。
馮貴確定那家夥離開了,才從樹後面出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過來,車明剛就死在了車子裡面,到時候可能會把這裡給包圍,他要是還不趕緊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還是得抓緊機會趕緊離開這裡。
確定安全以後,他從樹的後面出來,要往路口的方向去,一瘸一拐的。
他簡單的用東西綁了一下,只能先捆住,不讓受傷的腳再流血了,等離開這裡,再想辦法細致處理。
但很明顯,受傷的腳,還是影響了他走路的姿態,他扔掉了鴨舌帽,盡量的像個附近的人,要是還帶著口罩,反而會引起注意的。
可就在他要走出路口的時候,後面傳來一聲:“馮貴。”
當時的馮貴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還是被人給逮住了。
韓躍料定被夾了腳的還沒有從這個路口出去,確定死的那個就是車明剛,他猜測另一個肯定是馮貴了的,所以他躲在了角落,算準馮貴確定他走後,一定會離開的,果不其然,他沒有躲幾分鍾。
就看見有個人一瘸一拐的往這邊過來,雖然他盡可能的表現得更加自然,可是他掩蓋不住自己得腳被夾的疼痛,那可不是他想要忍就能夠忍得住的,多少還是看出來有點一瘸一拐。
馮貴聽到聲音從後面傳過來的,他當然知道那小子,就在自己的後面,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反坑,他要拔槍,在自己轉身的那一瞬間。
可是韓躍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在馮貴停下來,他確認那個就是馮貴後,沒有等對方完全轉身,
便是一棍子過去,馮貴連人都還沒有看見,就被人一棍子給敲暈了。 劉東嶽才聽說洪橋舊區發生了爆炸。
緊跟著就接到了韓躍的電話。
他都還沒有到洪橋那邊,看到打電話過來的是韓躍,還有些驚訝,這家夥,可沒有怎麽打過電話給他,特別是這麽晚。
“你知道洪橋舊區的事情嗎?”
韓躍根本不想解釋洪橋那邊的事情,隻說了一句:“我勸你最好帶人到虎頭山來,就是那個報廢的養殖場旁邊,要是可以,幫個忙,找些記者過來更好。”
劉東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我找到了李仁亮和袁敬民的屍體了,而且兩具屍體埋在了一起。”韓躍一棒子打暈了馮貴,便攔了一輛車。
當馮貴醒來,他已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韓躍就逼出了他們在什麽地方殺死了李仁亮,還有袁敬民,接著就是在馮貴的帶領下,找到了兩個人的屍體了。
“你找到了屍體,怎麽做到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從局長的助手馮貴口中挖出來的,你會怎麽想?”
“你在開玩笑嗎?”
“我可沒有時間同你開玩笑。你最好讓記者過來,越多越好,若是有市長的電話號碼,你最好也給他一個。”他非得把事情搞大不可,就算王昭中是警察局的局長,也不可能壓得住,這就是他的想法了。
“什麽意思?”
“主謀是王昭中,他是柯鳳的老同學,也是相好,我想柯鳳的兒子,柯子軒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兒子,他當年是怕自己的兒子坐牢,所以知法犯法,利用自己的警察局副局長身份,指派李仁亮幹了後面的那些事情,但因為李仁亮殺我不成功,暴露了,又指派馮貴和車明剛滅口了這兩個人,今晚,我要去找何欽,想弄清楚當年替代我父親簽名的是不是王昭中,這家夥便派了兩個人來殺我。”
“也就是洪橋舊區發生的事情,是你們乾的?”
“是的, 死了車明剛,不過馮貴活著,他現在就在我的身旁。”
劉東嶽當然明白了,可是他還是有些吃不消,怎麽主謀變成了王昭中,他還有一些接受不了,似乎情況發生的還是有些快。
“不會有錯了,何欽已簽字,馮貴也被我逼問出來,他承認,就是王昭中讓他們兩個人在我差點給炸死的那天晚上,去殺死李仁亮和袁敬民的,當時李仁亮亂了方寸,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打電話給王昭中。”
韓躍繼續解釋的說:“王昭中估計,應該是保不住他們了,所以借口會派助手去幫助他們,其實只是要殺了他們,他擔心,要是將來李仁亮和袁敬民被抓,會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便心生一計,趁機把這兩個人殺了,同時把所有的事情,一並全部都推到這兩個人的身上,他認為,李仁亮和袁敬民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找到他們的屍體,她算是機關算盡了,可惜他還是馬有失蹄,今晚想要把我們和那丫頭炸死,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已給電話新聞台,不過我認為記者還不夠多,你要是認識的話,也幫幫忙,你應該還認識一些高層的人物,反正一句話,絕對不能讓王昭中給逃跑了,這家夥就是當年放火燒屍檢科,讓人撞死我父親的凶手。”
“你都胸有成竹了,還約上我一個幹什麽呢?”劉東嶽刹住了車子,似乎覺得這個山芋太過於燙手了。
“沒有辦法,找不到別的可以相信的人了,只能拉你下水,我才剛剛把屍體給挖出來,麻煩你快一點,今天晚上,明州市要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