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楊冬蕊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道:“最好還是考慮清楚,畢竟你當過線人。”
“呵呵,不知道,可能我也感覺疲倦了,你走了,可能我就真的感覺沒什麽意思,也許用不了多久,也會跟著離開,頂多也就是幫助他們想辦法找到李仁亮和袁敬民。”韓躍表現出有點哀傷的模樣。
“你很快就會找到替代品的,用不了很久,我對這個很有信心。”楊冬蕊有點感慨的說道。
“別開玩笑,我沒有你說的這麽沒有良心的。”
吃的很快送上來了。
“那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喝一杯。”
“那到時候誰開車回去呢?”楊冬蕊問道。
“這個還不容易,請代駕就行,到時候車子扔在這裡都沒有問題,反正都是些爛車,也沒有人要你的。”韓躍便要酒去了。
“你還真想把我灌醉呢。”
“都老夫老妻的,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楊冬蕊一聲冷笑。
就在這時,韓躍的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是鼻涕蟲,真是太不應該了,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極其的打攪。
“兄弟,我看見顧嘉宇了。”
鼻涕蟲的話,還是讓韓躍認真了起來,問道:“在什麽地方?”
“現在在無敵酒吧。”鼻涕蟲回答道。
“你幫我看住他。”
“你得趕緊過來,我可不會幫你看他太久,他隨時可能離開。”鼻涕蟲說完就掛了電話。
兩個人的飯才吃到一半,酒正要上來。
韓躍說道:“看來這酒我不能同你喝了,只能找別的時間。”
楊冬蕊還是有些驚訝,看到對方忽然認真,又有點緊張起來,問道:“怎了?”
“一個朋友在酒吧看見顧嘉宇了。”
“顧嘉宇。”
韓躍忽然又後悔起來,喃喃的說道:“你不會讓陸江鳴殺他去吧?”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我想要相信你的,可我不相信陸江鳴。姓顧的一定是認為你哥哥死了,要不然怎麽可能敢出現。”韓躍發出了一聲感歎。
楊冬蕊很疑惑,好奇的問道:“你找顧嘉宇幹什麽?”
韓躍聳了聳肩膀,才說道:“我還是想知道,他是否隱瞞了什麽。”
“很明顯,他沒有把林廷俊玷汙了姐姐的事情說出來。”楊冬蕊回答道。
“那麽當年的柯子軒也在場,這個人為什麽沒有被指證出來,難道他真的只是個旁觀者。”韓躍疑惑的說。
楊冬蕊抬起頭,喃喃的說道:“你認為他也參與?”
“我不知道,但他完全有可能參與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能讓顧嘉宇告訴我了。”韓躍站了起來,還說:“你不會真的要告訴你的哥哥吧。”
“你這麽不相信我,為什麽還要告訴我。”
“不跟你說了,我得跑一趟了,看來想要喝酒,真只能等下一次了。”韓躍還說道:“他肯定是認為你哥哥死了,要不然不可能現身的,遲了,我擔心他就不在無敵酒吧了。”
“好吧,你小心點。”
“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覺得有些沒有解釋清楚,都認為應該不是李仁亮收了林鴻的錢,也許你覺得我是一個無事找事的,可我就是一根筋,要是不完全弄清楚,我是不甘心。”韓躍付了單子,他還說:“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我不陪你了。”
韓躍開著到了無敵酒吧門口,
當時的鼻涕蟲早就在酒吧門口等著他了。 “他在哪裡?”
“304。”
韓躍一閃,便進了酒吧,直接奔三樓去,很快就找到了三樓的304房間。果不其然,這顧嘉宇就在裡面,還是把顧嘉宇嚇了一大跳。
他當然認識韓躍,別說見過面,他還過打電話給韓躍。
“我們是不是應該聊一聊。”
顧嘉宇只能跟旁邊兩個喝酒的抱歉了一句,就跟著韓躍從裡面出來了,不過還是先說道:“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韓躍帶著他來到了樓梯間的窗戶旁,這裡還能吹吹風。
“你不會要把我抓回去吧,我已經承擔應有的刑罰,你還要把我怎麽樣。”顧嘉宇一臉很無辜的模樣。
“是嗎,那你為什麽還躲起來,你要是那麽坦蕩的話。”韓躍質問道。
“該死的陸江鳴要殺我,我當然要躲起來了。”
“你覺得自己現在沒事了。”
“那家夥確定死了吧?”
韓躍問道:“當年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三個人都參與了?”
顧嘉宇瞪著韓躍,好像一副隨時可能被再抓的模樣,急忙又說:“我真的罪有應得了,非得尋根問底嗎?”
韓躍當然明白這家夥的意思,急忙說道:“放心吧,你只要告訴我,當年柯子軒有沒有參與就行。”
瞬時顧嘉宇嚴肅了起來。
“不會把你抓回去,我隻想弄清楚,當年他有沒有玷汙白廣雅,你別想忽悠我,要不然我接下來就專門對付你,那件案子的主謀也已經死了,但你必須告訴我真相,否則我有一百種辦法,準玩到你投降不可,你要想留在明州市,玩不過警察的。”
韓躍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還說道:“你要是還想在明州市混,最好別跟警察作對,對你沒有什麽好處的,請相信我說的話,絕對沒有騙你。”
這警察也不好惹,過去了這麽多年,他也坐牢了,總不能再來一次,便問道:“你沒有錄音吧?”
韓躍便拿出了手機來,喃喃的說道:“放心吧,我這人說話算話,不會玩這一套,趕緊說。”說話的時候還打開手機,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錄音。
顧嘉宇才放心了,說道:“參與了。”
“所以你就是說謊了。”
“我也沒有辦法,要是我敢隨便的亂說,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別放屁了,你怎麽可能沒有得到好處。”
“當時管教所裡面的人把我打得很厲害,還傳話給我,要想活命,最好承擔了,要胡說八道,別指望還能活著從管教所出去,他們真的買通了管教所的人,我實在是害怕的要命,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的窘境。”
“誰傳話給你?”
“我想應該是林鴻,當時因為在那丫頭的體內找到了DNA,總不可能否認沒有人玷汙她吧,至少是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霞所有的。當時從屍體裡面采集到了DNA,要有人承擔的,而且事實上,我確實參與了。”
“林鴻的人,你這麽確定?”
“我懷疑是他,可是也不敢說百分百。”
“什麽意思?”
“有紙條,莫名其妙的塞進了我要穿的衣服裡面,警告我,咬住只有我自己,他們沒有參與,要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的家人。”
“他們沒有參與?”
“對,一句話,就是讓我不要把林鴻的兒子和柯子軒咬出來。”
“寫了他們的名字?”
“寫了,所以我才覺得有些奇怪,沒有這麽百分之百,但乾這種事情的,在我看來,應該是林廷俊的父親,不過我想柯子軒的母親可能去找過他,而且還花了錢吧,不過有一天,我家裡人來看我,說有人送了錢到家裡來,然後著急忙慌的就走了,我爸媽還不知道是誰。”
“還是收了好處!”
“不,那個人扔下東西就走了,當發現裡面是錢的時候,這個人早就沒有了蹤影,我就更加的不敢說話了。”
“還真是軟硬兼施。”
“就是軟硬兼施,我是知道林鴻的手段的,經常和林廷俊混在一起,又怎麽沒有聽說過他父親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