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愣住了的吳家奇問道:“什麽意思?”
“姓韓的是看見你們過來才逃走的對吧?”
他沒有想很多,回答道:“我們很快就過去了。”
“他肯定看見你們過來,要不然不會逃走。”
“那又怎麽樣?”
“還怎麽樣,你真的認為那條路上,沒有攝像頭,拍到你們的車子往橋這邊過來?”
吳家奇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還是說道:“就算拍到又怎麽樣,拍到過來的車子,多著了,又不是拍到我們弄死梁禮,他的車子都給燒毀,因為拍到我們經過,帶我們回警察局,真的就能夠冤枉我們,以為我不懂法律。”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這家夥打電話報警,說車子被撞下江裡了,卻沒有告訴警察,梁禮到三元橋是去見他的呢?”
“不想暴露他是線人的身份。”
“你的腦子真的被驢踢了嗎?他現在都被通緝,你們再追殺他,他還擔心別人知道他是線人的身份,竟然不敢告訴警察。”
“那是什麽意思?”
“也許他已經告訴某個警察,只是你這傻瓜不知道,即使他真的沒有告訴警察,那也是麻痹你,說不定已經開始行動。”
“行動?”
“他知道拍到你們過來的視頻和照片,帶你們回警察局,拿你們沒有本法,但要是確定是誰乾的,就不能逼問出來,現在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住私人的嚴刑逼供的,只要真的想弄清楚真相,又有了對象。”
電話的這頭,吳家奇徹底的給梗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真的以為天衣無縫了?我看你是番薯吃得太多了。”
“別說這麽多廢話可以嗎?現在該怎麽辦?”吳家奇認為對方說的有些道理的,雖然他很不喜歡對方那張口,但很明顯人家的提醒很對,要不然為什麽那小子不跟警察說,梁禮是到那邊見他,看見一群人過來,就走了,然後梁禮死了,警察局的人都懷疑不是意外。
“我不知道那邊有沒有攝像頭拍到你們過來沒有,但我認為,你最好讓參與這件事情的人躲一躲,你當時不在吧?”
“我不在。”
“那讓他們躲一躲,抓到韓躍再說,這家夥不會什麽也不乾的,你認為他真的會什麽都不乾,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打個電話到警察局來,解悶的說一下車子墜江的事情?”
吳家奇聽了這些話,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喃喃的說道:“我知道怎麽做了。”
“你起碼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你都出問題,到時候還有什麽指望呢。”
吳家奇若有所思,還問:“你有那家夥的線索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把事情搞成這樣子,梁禮都死了,讓我怎麽找線索,你幹什麽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夠先動一動腦子,問一問我,是不是能夠這樣乾。”
說真的,要是別人對吳家奇用這樣的口氣,他早就暴跳如雷了,怎麽會讓自己好像一個欠罵的人呢。
只是這個J先生,本來不是他的手下,是他父親的人,但他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需要幫忙,特別是像他這麽一個人。
今天又跟陸明森杠了一天,他真的需要一個可靠,有點腦子的人幫忙,要不然他確實不可能是陸明森的對手,也只能忍氣吞聲,不要真的把對方給惹急了。
吳家奇問道:“主謀是姓陸的嗎?”
“你真以為我是神,我也想弄清楚是誰,
要真的是姓陸的,有充足的證據,你真的以為我會放過他。” “我覺得不會是那個小子,要是他,怎麽會打電話到警察局去說這些,很明顯沒有必要,應該逃之夭夭,幹嘛要這樣乾。”
“誰知道他腦子在想什麽。”這時候J先生還是有一些激動的。
“我怎麽知道會是這樣。”
“別廢話了,你現在很亂,需要冷靜,解決問題,不是除了殺人的這一種。”J先生明顯是非常的激動,要不是因為他的老子,才不願意跟他廢話這些,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就是廢柴一個。
“可我不知道該怎麽找他。”吳家奇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而且越來越亂了。
“把你的手尾處理了吧,否則沒有人能夠幫助你,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一定不會讓姓陸那家夥得逞的,他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吳家奇便結束了通話。
當韓躍拿到了地址以後。
確定那家夥也是個單身漢,在一個草根區租了房子。
他決定還是來看看。
這裡還是有些偏僻的,他也不管有沒有攝像頭了,似乎早就無所謂。
他躲在一棵樹下,時間是十一點了。
終於,看見一輛車子緩緩的往小葉榕樹下來,看清楚車牌好了,沒有錯,肯定就是這一輛了,不會有問題的,再看那個戴眼鏡的家夥,就是在肯德基攝像頭拍到的那個。
帶著鴨舌帽的韓躍先環視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立刻加快了腳步,直接就過去了。
當時那個家夥是背對著郭澤,沒有注意到韓躍過來,開車門下車。
但還沒有關上車門。
韓躍先喊了一聲“於傑良”。
對方才回頭,韓躍撲過去,把對方推回到車子裡面,直接就壓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同時自己也鑽進去,還關上了車門,接著就是兩拳,把他的眼鏡打得不知道掉到了何處去。
絕對不會有錯,就是這個家夥,他還從他的懷裡掏出了錢包,確定這家夥正是他找的那個人。
“你以為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於傑良的鼻子都給打破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真會開玩笑。”
“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真以為三月九日下午兩點鍾發生的事情, 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你參與對嗎?”
捂著鼻子的於傑良看著韓躍。
“為了抓我,你們槍殺了一個警察,這麽快就忘記了。”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
當時的於傑良完全給控制住了,韓躍直接把車窗關上,又確定車門推不開,不能讓他從裡面逃出去。
車子的窗戶給關上了以後,即使裡面有叫喊的聲音,也會很快給消掉大半,在外面是聽不到的。
韓躍把手機裡面的視頻給打開,放到了那家夥的面前,嚷著:“敢說這個開車的不是你?”同時從口袋拿出一把各種集成的小工具刀,像個變形金剛似的,裡面還有手指長的短刀,他打開了短刀,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直接扎進了他的大腿。
一想到梁禮被害死了,他就是那群人之一,怎麽能夠壓得住。
“嗎的!”於傑良抱著大腿,嗚嗚嗚的喊著,似乎要撲過來同韓躍死過。
但韓躍用力一旋轉刀子,同時從後面掏出了一把半自動手槍對著他的腦袋。
“敢說這個人不是你,我現在就一槍嘣了你。”
疼的於傑良嗷嗷的叫著,也顧不得被打破的鼻子,現在還在流著血了。
韓躍深知道,這種家夥,天生吃軟怕硬,要對付他們,必須狠,要不然他什麽也不會說的。
“媽呀。”
“還爸呢。”韓躍冷笑,嚷著:“是你吧?是你們撞死了梁禮吧?吳家奇讓你們乾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要問我幹什麽!”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