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明覺得無趣,開口道:“出去吧!”
代路雲才緩緩起身,不斷低頭認錯才退出房間。
李重明也沒有了閑情雅致,抿了幾口梨花苑獨有的梨花帶雨。
李重明看著婉彤咂咂道:“這酒,不錯!叫什麽?”
還未等婉彤開口就被門口老鴇搶答道“殿下,好品味。這酒名叫梨花帶雨,
可是采用上等梨花釀製而成的。這酒每年就那麽點,殿下要是喜愛奴家就給你備上些,送府裡去。”
送上幾壇酒就能賠禮道歉了,何樂而不為呢!
婉彤見狀玉手提起酒壺,給李重明倒上半杯。
李重明打趣道:“別光給我到啊!去給對面的公子滿上。”
“諾。”
婉彤隨即起身邁著水蛇腰,走到了趙瑾麟身邊,雙峰不經意間碰到趙瑾麟的肩膀。
趙瑾麟頓時臉紅了起來,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梨花帶雨酒就這樣被糟蹋了。
李重明覺得有趣,對著宋不凡說道:“當道士有什麽好的,估計還是個雛吧!”
宋不凡咳嗽一聲嘴角上揚,:“估計連他師傅都是個雛吧!”
“哈哈,殺人,豬心啊!嘴比我還毒。”李重明抱拳道。
趙瑾麟此刻心裡想殺宋不凡的手段少說一萬種,一千種是夠了的。
“有意思嗎?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我不一隻手打的。”趙瑾麟不屑一笑,帶著滿滿報復。
“殘忍。直戳本殿下的小心臟。”李重明豎起大拇指道。
趙瑾麟幾杯梨花帶雨入肚,已經將不當山教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聲聲“寶一對,一心敬,哥倆好啊!
三三元,四季財,五魁首,六六連,巧七個啊!八仙到;九長久,滿堂彩。”猜拳口訣玩的飛起。
李重明暗自道:“這他媽是道士,這他媽玩的比勞資還溜呢!果然道士都是悶騷男。”
趙瑾麟這一晚笑的是最開心的,滿面春風,婉彤在他手下猜拳沒贏過連喝了一壺梨花帶雨。
“咚,咚咚。”幾聲鑼鼓響起。
門外拍賣師扯著嗓子喊道:“一年一度的拍賣開始了嘍!各位公子小姐有喜歡就可以來咯!”
青樓的拍賣會叫得跟菜市場一樣。
拍賣的東西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就顯得不夠嚴謹。
誰拍走也沒有人會知曉。
老鴇立在門口就等這個機會,來緩解尷尬的局面。
“殿下,拍賣會開始了。”老鴇作揖道。
李重明看著玩的很嗨的趙瑾麟,本不想打斷這少年的含苞初放
只是自己畢竟不懂行,什麽是寶物什麽是廢物靠眼睛是分不出的,多一個趙瑾麟也能多一個心眼。
“別玩了,等下晚上讓婉彤和你到床上去玩。”李重明打斷道。
婉彤冷笑一聲。
趙瑾麟咳嗽了幾聲道:“成何體統,淨是虎狼之詞。”
“對,對,對。”
喝了半壺梨花帶雨的李重明腳步明顯有些軟了,走路都有點發飄,恍惚整個大玄都是自己的。
出了房門就立在坐凳欄杆上面注視著下面。
梨花苑一樓的高台已經換了模樣,舞姬表演的平台已經被放上了幾個箱子和一個梨花木的桌子,不高卻很寬。
貴客房裡的達官貴人,也全被吸引出來。
站在二樓能俯視拍賣品。
地位低的沒有什麽錢的只能站在一樓仰視高台上的拍賣品。
一聲銅鑼響起,拍賣正式開始。
拍賣師從木箱子裡拿出第一件拍賣品。
“此乃,天山雪蓮。懂行的就來,一百兩銀子起拍。”
李重明好奇問道:“值當嗎?”
旁邊宋不凡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剛開始的天山雪蓮遲遲沒人報價。
李重明旁邊欄杆處一個胖員外搖頭道:“東西是好,貴了。”
李重明沒有思索,大聲道:“我要了。”
李重明才不會去劃不劃算呢!反正一百兩銀子而已,自己對錢沒什麽概念,只求個能早點結束這一輪。
一聲銅鑼又響起,拍賣師一聲洪亮的:“這位公子,天山雪蓮就是你的了。”
梨花苑裡頭牌歌姬端起木盒子朝著樓上走去。
將天山雪蓮送到宋不凡手裡才又邁著老虎屁股走下樓去。
“第二件是白玉鏤雕朱雀墜佩,一千兩起拍。”拍賣師大聲道。
胖員外沒有猶豫大聲道:“一千一百兩。”
遠處東面二樓一聲:“一千五百兩。”
胖員外瞬間渾身肉緊繃,緊皺眉頭小聲道:“算你狠。”
“一千五百兩,一次,二次,三次,成交。”又一聲銅鑼響起。
連續四件拍品李重明都覺得沒出手的價值,對這些黃金瑪瑙鑽石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畢竟是堂堂大玄七皇子這些東西是入不了法眼的。
七王府內這些瓷器玉器,一大堆,什麽陶雕鼎都只是拿來當“雞食盆。”
什麽夜明珠都可以拿來彈“玻璃球。”
“第六件拍品,青蓮劍訣六式樣本。起拍價一千兩。”拍賣師自信道。
趙瑾麟不可置信道:“他剛才說什麽?”
“青蓮劍訣六式樣本。”宋不凡回應道。
“不可能,不當山的青蓮劍是不外露的。”
李重明不屑道:“拍了不就知道了嗎?”
旁邊壯員外搶聲道:“一千五百兩。”
“一千六白兩。”“一千七百兩。”
瞬間加價的聲音不絕於耳。
加到兩千兩,加不動時,李重明出聲了。
“三千兩。本公子要定了。”
旁邊胖員外瞬間瞪著李重明咬牙切齒。
“三千兩,一次,二次。”
李重明暴喝道:“慢著,你這青蓮劍訣如果有假,本公子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底下拍賣師愣了一下,大聲道:“公子,本拍賣所以物件如果有假,明天本人不得好死。”
“你怎麽知道它是真是假!”李重明繼續道。
拍賣師看了一眼坐在正門二樓上的,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點了點頭。
拍賣師才擠出笑臉道:“公子,別拿老夫開玩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子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鑒定。”
“怎麽鑒定。”李重明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拍賣師思考的時間。
“這個。”
“怎麽,你見過青蓮劍法嗎?”
“沒。”
“沒見過怎麽敢說他是真的。”
頓時一樓下眾人議論紛紛,“說的對啊!沒見過怎麽說是真的呢!”
李重明邏輯順暢自信道。
“我見過,這青蓮劍法。”
“額。”拍賣師十幾年的經驗,竟然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重明說他見過,是真是假就全是由李重明決定了。
“公子,還是那一句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有假我拍賣行定十倍賠償。”
“好。三千兩誰還敢加。”李重明此言一出,眾人都不敢多說什麽。
全場目光全在李重明身上。
“三千兩,一次,二次,三次。成交。 ”
銅鑼又響。頭牌舞姬緩步上樓,手中拿著一本破舊的青蓮劍訣。
遞給李重明,李重明隨手一甩丟給了趙瑾麟。
“驗下真假。”李重明好奇道。
趙瑾麟翻開看了幾眼,點頭示意。
李重明對著底下拍賣師大聲道:“假的。”
眾人面露驚訝之色,正門上方黑衣人低著頭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趙瑾麟挪動腳步靠近李重明,細聲道:“真的啊!不假。”
李重明沒有搭理,撇嘴一笑。
“公子,不要忽悠老夫。”
“一隻手搭在趙瑾麟肩膀緩緩開口。
“我這兄弟,乃是不當山首席大弟子趙瑾麟。他都說是假的,你卻說是真的。荒唐。”
隨即李重明捂住嘴小聲道:“噓!趙瑾麟現在它就是假的,我這是在幫你,在幫不當山。”
趙瑾麟沒有說話,思索一下,頓時腦子就靈光了。
“對,青蓮劍訣,乃是不當山秘籍,怎麽可能輪落到這裡。荒唐。”趙瑾麟大聲呵斥道。
李重明一把從趙瑾麟手中搶過青蓮劍訣撕爛,撒在空中。
要來就來個死無對證。
底下拍賣師苦澀一聲,回應道:“公子,老夫和你無冤無仇啊!”
“好一個無冤無仇,這秘籍怎麽來的你能說嗎?你敢說嗎?不當山青蓮劍訣乃是江湖數一數二的寶貝。怎會到這裡來。不是偷的,難道是你們在不當山那群老道士哪裡借的嗎?”
李重明借著酒勁上頭,一字一言猶如刀削骨刺痛著拍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