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他是修士的本源,根基。
妖獸突破金丹境界凝聚的金丹會被稱作妖丹,與金丹並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但是相比人族修士的金丹來說,更加的狂暴,如若自爆,威力一般是同等級修士的一倍以上。
而作為金雕這種妖獸中的猛禽,他的金丹,自爆威力更是驚人。
引爆金丹的時間極其短暫,所有人都來不及逃走,朱富民情急之下將黑珠世界大部分鬼妖全部釋放出來擋在他的面前。
雖然他可以逃入黑珠世界,但是整個濠城的修士都在關注這場大戰,他並不願意將黑珠世界暴露出來。
黑珠世界一旦暴露,對朱富民造成的危險,恐怕要比直面金丹自爆嚴重的多。
轟——
隨著一聲巨響,朱富民放出來的鬼妖全部氣化,但也幫朱富民擋住了大部分的爆炸威力,而剩下的余波也不是朱富民能夠抗衡,只能將所有靈力轉化成生命靈力護住自己的身軀和經脈。
噗——
血流如注,可以看見,朱富民身上衣衫全部燒毀,渾身都變成焦炭,生命靈力在一刻不停的修複著他的身軀,命靈鐲在他體內不停運轉,恢復著他的本源,而心口處被朱富民當護心鏡用的碗,卻在關鍵時刻,擋住了一大半的衝擊,這才能讓朱富民清醒的待在原處。
賀章也沒有大事,本身就離朱富民比較近,而且身上的靈甲也是三階靈器,抗下余波並不難,雖然也受了傷,但隻比朱富民嚴重一些。
最慘的當屬城主賀孟亮了,他並沒有鬼妖幫他抗,而且距離爆炸中心最近,一身靈甲破碎,半邊身軀都被炸成碎片,若非及時護住心脈,恐怕他要慘死當場。
“快回!”賀孟亮強忍住身上的灼痛,艱難的說出兩字。
三人自知現在狀況極差,趕忙朝著濠城飛去,這時的他們狀況比自爆前的金雕還要差,若是此時那隻狐妖還在,三人誰都逃不了。
底下的築基妖獸見狀,也知道三人虛弱,留下牽製人族修士的妖獸,其他妖獸爭先恐後的朝著三人追去。
一場生死競速賽開始上演。
朱富民將黑珠空間剩下最後兩隻轉化好的鬼妖放出,牽製妖獸,這才讓他們回到了濠城。
三人剛到城牆上,賀孟亮和賀章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而靠著命靈鐲,朱富民勉強還能站著。
“快救他倆,給我一間沒人打擾的修煉室。”
口中含糊不清,朱富民對趕過來的修士說道。
······
修煉室中,隨著身上的焦皮剝落,朱富民身上長出了粉紅的新肉來。
這已經是他來到濠城的第二天了,足足一天的時間,依靠著修煉室裡的微型聚靈陣,朱富民終於修複好了身體表層的傷勢。
金丹期妖獸自爆,這種情況著實打了朱富民一個措手不及,若非老乞丐留下的那口碗,恐怕朱富民的身份也會在今天之後暴露。
“幸虧命靈鐲,否則,這般嚴重的傷勢,沒有月余,根本不可能恢復到這種程度。”
朱富民喃喃自語,這次本以為有鼠妖作為底牌,萬無一失,卻還是陰溝裡翻了船。
修煉室外有人在看守,之前的朱富民為了防止黑珠空間被發現,就暫時留在修煉室恢復,此時的他全力布下數道屏蔽法術,隨後真身進入黑珠世界。
此時,黑珠世界裡略微有些熱鬧,無數鬼妖和鬼修鬧哄哄的擠在一起,
可惜修為太低,意識不夠堅韌,轉生後全都沒有生前記憶。 九叔公和金雕的意識還未轉生成功,但其他妖獸卻已經在黑珠世界尋找棲息地,扎根下去。
鬼妖對朱富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消耗品而已,而黑珠世界裡的鬼修對他來說才最為重要。
鬼修不同於鬼妖,是可以幫他去探索黑珠世界寶物的重要勞動力,之前只有黑一一個,現在一口氣添了將近三十位,全都是濠城隕落的修士。
雖然不是很地道,但意識能夠轉生,總比消散於天地的好,仙人以下,是入不了輪回的。
一口氣命名到黑二十八,朱富民將他們四散在黑珠世界去探索,這才回到靈田,開始養傷。
靈田的培元果樹苗與剛種下去變化不大,培元果樹至少需要在二階靈田種植十年才能夠長成,而且三年一結果,在低階靈植中,已經是生長周期較長的。
哪怕在黑珠世界有十倍時間流速,生命靈力滋養, 三階靈田的土地,培元果樹長勢還是比較緩慢。
生命靈力瘋狂運轉,配合命靈鐲一起,朱富民開始修複起身體的其他傷勢。
黑珠世界,八天轉瞬即逝,朱富民終於將傷勢全部修複,本源也恢復至完全。
只不過,為了修複傷勢,朱富民這段時間將自己種的那點靈植,霍霍了一小半,全都用來當補品,各種妖獸肉,靈瓜靈果靈植靈藥一股腦的往嘴裡塞,就沒停過一刻。
若非如此,他朱富民哪裡能這麽快恢復。
此時,一股淡香傳來,讓人心曠神怡。
朱富民猛吸一口,淡笑一聲。
這是金風玉露的花香,金風玉露已經成熟了將近一個月了,換算九洲時間,也就是三天前成熟。
金風玉露的花粉是提升修行的絕佳媒介,而且其中蘊含的靈力也極為精純,第二階段的金風玉露足夠幫助朱富民突破一個小境界。
而金風玉露的花蜜也能提升靈識,之前第一階段的花蜜被朱富民在煉丹的時候用了,效果極佳。
盤膝打坐,《天地長青功》開始運轉,一如之前,金黃色的花粉從金風玉露中飛出,融入朱富民身軀,如涓涓細流匯入長河,奔騰之聲從朱富民體魄中傳出。
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就在朱富民修行之時,林海瞅著眼前似乎有點老年癡呆的九叔公,晃晃手,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什麽,我哥叫我老九,我弟叫我九哥,我叫我自己什麽?”九叔公一臉茫然,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