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數量雖多,但打擊面卻非常有限,這也是防禦法陣能撐的住的原因。
為了最大化獸潮的作用,妖獸們選擇全麵包圍的打法,這樣雖然能夠讓所有城池都陷入自顧不暇中,可同時也分散了自己的高端力量。
如果有人狙擊他們,就會出現戰力空白,這也是賀章留在二鎮八村的原因。
妖獸也不是吃素的,發現賀章這麽一個變數之後,不惜做局將賀章困住,再攻擊其他地方。
本來就要成功,結果天機閣的薪火心陣給了這些城鎮一波助力,撐住了最猛烈的一場攻勢。
本來近乎一邊倒的局勢被逆轉,雙方陷入到了對峙當中,現在就是拚耐力,誰能撐到最後誰就贏。
······
河谷區涼木城。
外面天雷滾滾,裡面日子照常。
一處酒樓中,余沐橙一邊撫摸著縮小後的仙鶴,一邊給龍蜥喂著雞腿,看著甚至有些逍遙快活。
他的對面同樣坐著一位翩翩貴公子,手搖折扇,喝著美酒。
“表哥,你說這獸潮何時才能結束,東山域現在的處境不妙啊。”
余沐橙試探性的問道。
余厚作為余家主脈成員,比起他這個支脈成員知道的消息更多,更深,所以趁著這次被叫出來喝酒的機會,余沐橙想和余厚聊一聊。
余厚放下酒杯,搖了搖頭。
“沐橙表弟,東山域獸潮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你要知道,這次的獸潮本來有機會一舉衝垮我們,但那些妖獸領主也聰明,沒有合力一處玩圍點打援的把戲,而是全面鋪開,王對王兵對兵。
這才避免了其他大域的人族勢力插手,讓他們有與我們公平逐鹿的機會。
想要結束獸潮,要麽這些妖獸的大羅領主隕落一個,要麽,就是殺到這些妖獸亡族滅種,不然,獸潮是不會消退的。”
余沐橙輕歎口氣,憂心忡忡道。
“這樣下來,哪怕撐過獸潮,東山域也將千瘡百孔。”
余厚卻露出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怪笑。
“沐橙表弟,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妖獸為何要冒著滅族的風險來搶佔我人族地盤?”
余沐橙搖頭,他在城主府不過一處小執事,在余家也只是支脈,像這種隱秘的消息時很難接觸到的。
“自古以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仙宋已成敗像,這妖族也想出來逐鹿天下,建立妖朝。”
余沐橙有些不敢相信。
“小小妖族也敢謀劃九州?”
“有什麽不敢的,如今人族主力全在抗衡域外邪魔,這些在我們人族五洲的異族早就蠢蠢欲動了,我古州實力最弱,而且又出現空間裂縫,我人族實力早就外強中幹了。
這些異族狼心狗肺,趁人之危,當年大愛仙帝實在糊塗。”
余厚越說越激動,嘴中說起了大愛仙帝的不是。
“表哥,過去無法改變,我們只能奮力修行,爭取在這亂世中生存下來。”
余厚知道自己失言,但也滿不在乎。
“個人之力在時代的洪流之中如同一葉孤舟飄搖大海,隨時可能會被顛覆,想要生存下來,我們需要把這葉孤舟變成一條大船,能把風浪平息,能將烏雲劃開的大船。”
余厚拍著余沐橙的肩膀,一臉嚴肅,甚至讓余沐橙出現了些恍惚之感。
“表哥,你這是?”余沐橙終於意識到不對。
“表弟,我知道你是修行天才,
可你行事太過剛硬,得罪了不少人,被人下絆子,導致五十歲才修行到元嬰。 如果你願意幫我,那以後我會提供足夠的修行資源給你,你需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只要你幫我在未來奪得余家家主之位。”
余厚逼近余沐橙,聲音越壓越低,身體也因為過於激動而顫抖起來。
“仙宋名存實亡,既然妖族都已經謀劃天下,你我兄弟二人也是人傑,為何不能圖之。”
余厚拿過來兩杯酒,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如果表弟願意,喝了這杯酒,你我便是歃血為盟,同生共死。如果不願意,也希望表弟能忘記今天表哥的失態,隻當表哥酒後說胡話。”
余沐橙咬牙,看著眼前野心勃勃的余厚,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平日見到的那個不喜言語,鍾愛畫道的表哥。
余厚的一番話打動了余沐橙。
“如果表哥不嫌棄,我也不會辜負了表哥一片心意。”余沐橙同樣將血滴在酒杯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你我兄弟二人,當謀大業。”
余厚也同樣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如初生之陽。
······
這些天來,朱富民依舊不斷的用老辦法將妖獸一批批的放進來宰殺,而且還將一些妖獸刻意留下活口,鍛煉手下的這些民兵。
此時的鳳陽村算上朱富民等人一共有六十一名修士,單論數量,城主府都不一定有這麽多修士。
除了最初的二十七人,後面突破的修士都被分編入原來的小隊中, 由老帶新,負責巡邏和處理妖獸屍體等工作。
為了方便管理,朱富民給自己安了個鳳陽村民兵連連長的身份,李三柱幾人則是排長,軍隊化管理訓練。
這些時日來,朱富民還整理出來了一套軍規軍紀,和比較粗略的軍功值制度。
用軍功值可以在他這邊兌換修行的資源等。
人少的時候怎麽都行,人多了必須要有組織有紀律,這是朱富民前世兼職做培訓機構老師的時候得到的血淋淋的教訓。
一個屁大的小班,只有分出個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紀律委員等,朱富民才能管住他們。
現在建立秩序,不僅是建立現實中的秩序感,也是在建立他們內心的秩序,修士都是很自我的群體,若放任不管,發生口角內鬥的時候就麻煩了。
“李二柱。”
“到!”
朱富民取出一個儲物袋,裡面裝滿了丹藥和靈植靈藥。
“去統計所有人的軍功,然後讓他們在你這裡兌換自己需要的資源。”
“是!”
李二柱一個種田的漢子現在也將朱富民教的那套學的有模有樣,有點當兵的樣子。
朱富民並不知道那些真正的修兵是怎麽訓練的,只能按照自己前世那套來要求眾人,不過看樣子也不差。
突然間,朱富民感應到黑珠空間發生了一些變化。
意識沉入黑珠空間,朱富民發現林海的意識開始翻湧。
死氣不斷湧入他的意識光點,慢慢的化成一個男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