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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第444章 山西乾旱
最新網址: 從宮中出來之後,宋清月便從秦吉福口中得知,孟世子和寧家二爺出了事,被分別被俞唯亮和計全福以貪汙受賄的罪名給抓了起來。

 “計公公?”宋清月有點不明白。

 秦吉福討好地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計公公跟著殿下做事,不過他在東廠也是有職務的。”

 宋清月嘖了一聲:“這俞副指揮使現在是鐵了心跟著咱們殿下了?”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

 宋清月哼了一聲,伸手撐住腦袋,想著要是皇帝生了李昭的氣,她就帶著小崽子進宮去收拾爛攤子。

 果然,沒過中午,李昭就被皇帝叫去了勤政殿。

 “父皇,兒子來了。”李昭低眉順眼地進去。

 “你眼裡倒還有我這個父皇。”皇帝瞧著李昭,語氣不急不躁的,卻莫名帶著一種帝王的壓迫感。

 李昭撩開衣袍跪下,垂下頭一副聽憑父皇發落的樣子。

 “說罷,又是何事惹了你?”

 李昭抬起頭來,委委屈屈地將這兩年來,太后和皇后對宋清月的種種刁難、詆毀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皇帝聽得額角直突突,氣兒子挑起事端,更氣自家老娘跟那位不省心的中宮皇后竟然這樣不懂事,不顧全大局,不體諒他這個皇帝!

 “父皇,兒子那嶽母從前入宮的時候就總被皇祖母刁難,現在月兒那些姐妹、嫂嫂的也封了誥命,每個月都要入宮來給皇祖母還有皇后請安。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月兒那麽忙,父皇,您忍心瞧著她為了娘家的事情操勞分心麽?”

 “哼!大媳婦做事朕已經給她自由,保她的地位。你卻是保她一個不夠,還要保她那一大家子!真越活越出息了!”

 “父皇!您就體諒兒子一回吧!又不是真要把二舅跟表哥如何,就是嚇他們一嚇,別做得太出格而已。”

 “你不知道你皇祖母跟外祖母什麽脾氣?就不怕她倆變本加厲地報復你?原本就是個不討喜的,現在更討嫌了!”皇帝氣悶,“朕提醒你,朕不止你一個兒子!”

 “但出息的就我一個。”李昭嘟噥。

 “你!”皇帝氣得掃視了一圈桌面,下意識地想找個什麽東西往這個不省心的倒霉兒子腦袋上砸,還得是砸起來有氣勢,卻又不至於把人砸到頭破血流的。

 “父皇!爹!您就看在兒子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您操勞的份上,疼兒子一回吧!”

 李昭看著皇帝,說得理直氣壯,頗有點小時候耍賴的勁兒。

 皇帝一腳踹上他肩頭,將李昭踹得朝後翻了個軲轆,指著李昭罵道:“老子早晚再生個出息的出來!簡直越大越孽障!滾出去!”

 李昭誒了一聲:“兒子這就滾!”

 出了勤政殿,李昭先去了一趟太醫院,出了宮之後,他沒有立刻回王府,而是去了一趟柳泉居。

 四樓的包廂裡,俞唯亮已經等在那裡了。

 “殿下!”他站起身想要行禮。

 李昭擺擺手讓他坐下。

 俞唯亮心裡挺激動,這還是大皇子殿下頭一次私下裡讓他做事,這代表了他有望成為大皇子殿下的心腹。

 李昭坐下後先瞧了瞧俞唯亮的臉,道:“聽聞孟家老太太去鬧你了?”

 俞唯亮摸了摸已經冰敷過卻還是少有紅腫的臉道:“不礙事,婦道人家,原本就沒多大力氣。”

 李昭從袖中取出一盒從太醫院拿的消腫藥膏:“消腫化瘀的,拿著擦擦,小心別進眼睛就成,這次辛苦你了。”

 “多謝殿下!”俞唯亮收了藥膏,被這份體貼弄得有點心頭髮熱,沒了一絲早上被打的委屈。可隨即拿著藥膏的手又是一頓,心想這位大殿下還真是……說心細如發好還是料事如神好?

 “讓你去山西查的事如何了?”李昭換了話題。

 俞唯亮抱拳,面帶慚愧道:“恐怕還需一段時日。”

 李昭點頭:“慢慢來,小心別被發現了才好。”

 俞唯亮道:“那事雖說還需時日,不過下官的屬下倒是在山西發現些事兒,要叫殿下知曉才好。”

 “怎麽?”

 “下官的下屬離開之前,永和以及大寧幾個地方,已經快連著一個月沒雨了,黃河的河床高得嚇人,也不見有人去挖,河堤也破爛得很。屬下瞧著,今年秋收怕是要鬧災,若是明年開春有了水,估摸又要鬧澇災。”

 李昭喝著茶水的手一頓,眉頭狠狠皺起來:“朝廷一點風聲也沒得著。”

 俞唯亮道:“屬下還沒將消息報與陛下知曉。想問問殿下可要借著這事……”

 “不必!”李昭立刻嚴詞拒絕,“立刻叫父皇知道這件事。日後這樣的事不必先告知於本王,越快叫朝廷知曉越好。”

 “是屬下思慮不周了。”

 俞唯亮低下頭去。

 李昭心思沉沉地回到王府,他那傲嬌得像隻貓兒似的妻子竟然在門口等著他,右腳還沒跨進屋子裡,香香軟軟的小女人便熱情似火地撲上來。

 李昭被嚇了一跳,還是穩穩接住她,宋清月摟住男人的脖子,雙腿盤在他腰間,低頭笑盈盈地瞧著他。

 “你……唔!”

 話未說完,被宋清月低頭用雙唇堵住了嘴。

 李昭望著她,微挑眉梢,隨即雙眸彎彎地笑起來,頭朝後微微一揚,稍稍離開小女人些。

 宋清月一愣,不明白李昭什麽意思,面上露出一種叫人心頭髮軟、發熱、發狂的無辜來。

 “月兒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他那雙本就銳利的眸子裡全是貪婪的凶光。

 “怎麽不知道?”宋清月用力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在勾引哥哥呀。”

 “妖精!今兒定要收拾得你服服帖帖!”

 ……

 天微微亮,原本到了李昭該起床練功的時候。出一身大汗後洗澡再去做事,身心都舒暢。

 不過今早是真起不來了。

 昨兒本想隨便鬧一鬧就結束的,結果一鬧就鬧了個沒完沒了,早上一睜眼懷裡有這麽個小妖精,手臂跟沒了骨頭似的橫搭在他胸口上,自個兒睡得倒是香甜,一整個軟趴趴嬌滴滴地貼著他。

 那一頭黑羽似的長發已然及腰,纖細的脖頸上紅白交加,有種殘破凌亂的美感。

 李昭雙眸放空地望著拔步床的雕花頂,捏捏這妖精身上的軟肉,嘴角自嘲地往上翹了翹。

 什麽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郡王不早朝?有這樣的美人在懷,想到朝中那攤子剪不斷理還亂的爛事他竟然想要抱在媳婦兒就這麽躲床上懶兩日。

 “殿下。”

 外頭是林萬福的聲音。

 “司禮監的公公來請!”

 李昭歎口氣,將懷中的小妖精輕手輕腳地從身上扒拉下來,想到山西的事情,再多旖旎的情絲也消散了。

 林萬福見只有自家殿下一個人起來,立刻又輕聲道:“司禮監的公公說,陛下想要娘娘一塊入宮。”

 言下之意,這就是又要宋清月幫著出主意了。

 李昭嗤一聲,心說昨兒還怪他護著自家小妖精護得太過頭,今兒這就巴巴地要把人請去宮裡讓人出主意了!

 天下哪有又叫馬兒跑又不給吃草的道理!

 這便沉下眸光道:“跟司禮監的公公說,王妃又不是朝中大臣,她跟著去做什麽?!”

 林萬福噎了噎,心裡也知道這是殿下在跟萬歲爺鬧脾氣,有心勸兩句,可心裡打了個彎,就殿下這臭脾氣,大約是勸不動的,這事還得直接跟娘娘說。

 這便先去跟司禮監的公公好聲好氣地說了說昨兒王妃伺候殿下伺候得辛苦,這會子怕是起不來,得晚些再去。

 司禮監的公公一聽就明白了,細細笑道:“都知道王妃身體嬌弱,大殿下有正是身強力壯的年紀,說不準什麽時候再給陛下添個皇孫,想必萬歲爺定然也是能夠體諒的。”

 林萬福聽著心裡也跟著高興,笑嘻嘻地將這位小公公送走。

 其實宋清月也沒耽誤多少功夫,李昭走後不久白嬤嬤就來喊她起床了。

 “殿下跟萬歲爺置氣,您可別真幫著殿下胡鬧。”白嬤嬤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嘮叨。

 昨兒李昭幫著自己出氣,宋清月心情好,今天起得尤為利索,哈哈笑著從善如流:“嬤嬤說的是,等會我就帶著阿琨一塊入宮,這父子倆都是好面子的,總要人給台階才肯下來。”

 皇帝瞧見李昭當真一個人來,臉立刻拉得好長,可臨近中午的時候,宋清月到底還是來了,不僅一個人來,還帶了個“免罵金牌”——他家大孫子過來。

 皇帝心裡再多不痛快,瞧見小琨琨張開小手喊一聲“鴨鴨”也全都沒了。

 “最近在府裡做什麽?”皇帝抱著大孫子笑問。

 “喂小魚魚!還有……嗯……遊遊!”

 “油油?油油是什麽?”

 “就是遊啊遊啊!”李琨手舞足蹈地解釋一番,在皇帝懷裡擺出蛙泳的姿勢來。

 皇帝眉毛挑了挑:“泅水?誰教你?”

 “阿娘!阿娘教!”小家夥興奮地雙眼亮晶晶,“遊遊!遊遊好玩!阿琨喜歡遊遊!”

 宋清月在邊上解釋,說了說之前這小冤家直接衝進東路錦鯉池的壯舉。

 皇帝聽了又驚又怕的,瞪著大孫子,狠狠在他胖嘟嘟的面頰上掐了一把:“你個小孽障!怎麽能去湖裡呢?是不是嚇壞你娘親了?”

 “魚魚!魚魚好看!還有花花!花花開了。”

 “那你就能衝進去了?不省心的小崽子!下次再橫衝直撞,爺爺打你的小屁股!”

 “鴨鴨不打,屁屁痛痛!”小人精一副害怕可憐的樣子。

 宋清月在一旁笑道:“兒媳也是怕他再出什麽意外,府中水池子也多,防不勝防的,想著不如乾脆先教會了他泅水。”

 李昭在一旁插嘴道:“父皇,您還記得兒臣小時候也曾落過水,那時候不會泅水,若是沒有萬福,差點就淹死了!”

 李昭這麽一提醒,久遠的記憶忽然湧上心頭。

 皇帝看著懷中的小崽子,隨口笑道:“你何時……”話說到一半,面上的笑容忽然一斂,抬起頭來問道:“你兒時何時落過水?”

 李昭摸摸兒子的頭,語氣平常地笑道:“約莫三四歲的時候,那時候父皇不在京城,怕是跟這小冤家差不多,瞧見池子裡的魚有意思,就沒頭沒腦地跳進去了,還著了風寒,病了大半年。這孩子比兒臣有福氣,月兒會水,一下就將他撈上來了,沒叫他遭罪。”

 皇帝的目光落在汪祿恩身上,汪祿恩的面色白了白,低下頭去,不敢多吭一聲,心中掀起一陣狂瀾:大殿下兒時何時落水了?他怎的也沒得著消息?真的要死了!!

 那麽多年過去也沒說過,今兒個怎麽就突然提起來了?!

 想起什麽似的,皇帝似乎突然沒了逗弄大孫子的興致,讓阿芳將孩子抱去偏殿,這邊還要談正經事。

 說起旱災,無非還是準備救災糧和工賑事宜。

 宋清月瞧了瞧內閣做出的批複,說是可以讓受災民眾就近去挖河底淤泥,順便在明年汛期來臨之前加固一下河堤。

 李昭則是提議放棄舊河道,直接另外開鑿一個新河道,反而更加省時省力,最重要的是,比河床已然抬得比平底還高的河道要安全。

 宋清月看著地圖上黃河的河道,不過抱歉得很,她在水利工程方面實在沒什麽研究,但從前好歹修過一點流體的課,就道:“說實話,我是讚同夫君的方案的。不過河水水流要是太大了,不一定會按照你挖的路徑走。尤其是轉彎的地方,殿下可以考慮在轉彎的地方用水泥混凝土加固。另外就是跟淮河以及京杭運河交匯的地方,也要格外注意。奪淮的事,我記得從前也發生過好幾回,對吧?”

 提到“奪淮”二字,殿中父子二人的面色皆是變了一變。

 所謂奪淮,就是黃河變道的時候,搶了淮河的河道,黃河水順著淮河河道南流匯入黃海,而淮河因為河床沒有黃河高,被迫在洪澤湖一代泛濫,改道南流,甚至匯入長江。

 更有甚者,黃河可能在鄭州附近決口,通過賈魯河、渦河、潁河從河南直接匯入淮河,形成可怕的黃泛區,造成上千萬畝良田被毀,百萬人流離失所。

 這事兒可是直接影響到山東、江南這些重要的產糧區上百萬人的生計的大事!

 自家公爹原本就有點得位不正的嫌疑,若是這剛剛登基不過幾年,就旱澇災害頻發,誰知道朝堂上甚至民間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來?

 南邊那位前太子可還活著呢!

 皇帝眉頭深鎖,想了一會,再次望向宋清月道:“這麽說,改道的風險比使用現有河道還大?”

 宋清月擺手:“這河床年複一年地抬高下去,改道是遲早的事。兒媳是覺得,若是硬等到堤壩被毀,洪水肆虐的時候, 不如早早迎著黃河改道。不過陛下現在不能隻盯著山西瞧,黃河在山西段乾涸,直隸和山東大約也好不了,陛下還是早做打算得好。”

 皇帝面容嚴肅地點頭,很是認同宋清月的這句提醒。

 此時,偏殿傳來孩子的哭鬧聲,打破了殿中略顯沉鬱的氛圍。

 皇帝揮手,讓宋清月先顧著孩子。

 宋清月福身退下。

 殿中隻余父子倆,二人同時瞧著輿圖不說話,半晌,李昭指著北方道:“父皇,適逢大災,北邊的韃子也不能不防。”

 皇帝心累地揉了揉額角。

 當皇帝真的心累啊!

 想當個聖君更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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