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風聲一緊
只是這時出現在家奴面前的又是另一把劍。
那是一把只能夠聽到劍鳴卻看不見劍身的劍。
這又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一個武功遠勝於之前九人的殺手,方才他在暗處隱藏氣息便是為了等待這一處的破綻,喉嚨處的破綻。
盡管家奴武功高強,運起全身氣力抓住女孩向後一退,但喉嚨處還是留下一個淡淡的劍痕,幾滴鮮紅的血珠從傷口滲出,但所幸未傷及性命。
這個人的出手令家奴和女孩始料未及,一時間也是失了分寸,他的頭上滲出點點汗珠,手中的劍不自覺的晃動幾分,又馬上深吸一口氣,再次堅定了。
而此同時,在女子與那三人交手的地方,一個手持大刀的壯漢從天而降,渾厚的內力震碎了屋頂的房梁橫木,土塊瓦礫碎了一地。
如果說之前的幾人使得劍法是迅疾狠辣,那此人的刀法的風格卻是完全不同,大開大合,隨心所欲,粗狂霸道。
如果說穿著黑衣,面帶黑布是為了防止別人認出,那這大漢便完全不需要這種偽裝。
因為這把刀便是最好的證明,這刀法便是最好的證明。
天下前十之一的“江南快意刀”,沒有人會忘記這樣的刀法。
那大漢雖然也是遮住了面容,但是對於自己的武功卻完全沒有隱瞞,即使混跡江湖不久都能知道這人的名號。
只是洪一刀性格傳聞豪放不羈,不拘禮數,像一個武癡一樣整天尋人比武,此時竟也會像尋常的強盜一樣下三濫來搶奪他人的東西。
那三人見到洪一刀的加入,心中也是逐漸穩當起來,劍法也從之前的纏繞防守轉而凌厲的進攻。
只是還未等他們出劍,那洪一刀的大刀便是向四周橫掃,白色的刀光直接將那三人震退數米,其中一人甚至直接咳出鮮血。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場上眾人疑惑他在幹什麽時,那粗頭大漢竟直接卸下他的偽裝,坦言自己來此處與這女子比武,不允許他人出手。
那女子卻是一笑。
她的笑容美麗動人,讓人心都融化了,洪一刀也是一愣。
這大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與眾多人前來圍攻卻說一口公平對決,很難不讓人發笑。
更可笑的是,他本人似乎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而就在洪一刀一愣之時,那女子身形一掠,眾人只聽見女子所在之處風聲,女子卻是消失不見。
好妙的身法,好俊的輕功。
正當眾人在尋找她時,那女子卻忽然出現在洪一刀身前,手掌輕輕一推,洪一刀不愧是成名的高手,他立刻感受到這一掌的不凡,雙手架起大刀擋在胸口處。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氣力。
但是只有抗住大刀的洪一刀才知道,這一掌竟似千斤般沉重,這輕飄飄的一掌竟耗費了他大半的內力。
而就在這一掌被擋住的同時,洪一刀也是迅速將刀往前一推,緊接著轉推為劈,而那女子的手猶如膠水粘在刀身上,她的腳步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倒著飛至洪一刀上方。
她手中的劍竟像暗器一般飛了出去,速度快到看不清,最終插入那個被洪一刀震出血的男子喉嚨處!
一劍斃命!
那男子還未發覺自己中劍便已經斷了呼吸,鮮血順著劍身滴落了一地。
而洪一刀見此情形,直接對著女子一掌,掌風渾厚,內力噴湧,那女子也是直接接了一掌,
順著掌力身形直接飛了出去,越過上空,又是消失不見,之後直接到了另一名男子身前,又是輕輕一掌,那男子隻感覺胸前猶如巨石穿過,口吐鮮血,直接斃命。 而後抽出殺手喉嚨的長劍,又是只聽一聲劍鳴,最後的那名殺手也無聲倒下。
那女子竟在與洪一刀的對決中直接借力殺了三名殺手。
在眾人平息下來後,那女子嘴角處也滲出一絲鮮血。
顯然,她剛剛直接接了一掌也並不是毫發無損。
而那洪一刀見到三名男子被殺,此時更是怒氣上頭,竟直接爆發全身氣力,使出擅長的快意刀。
一刀比一刀更重。
整個房間的地面被震得發抖,一旁的家具床榻更是被震得粉碎。
那女子見此情形,抽出長劍,身形向屋外一躍,而旁邊的家奴也是抱起女孩向屋外離去。
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一點,天上的雷電響聲也消失了,偌大的院子裡,只有零零幾人而已。
那女子站在雨中,滴落的雨水潤濕她的全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軀體,她的女兒站在她的背後,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屋內的黑影,那個家奴拿著劍一直站在前方,大口喘著粗氣,嘴角的血跡在雨水的衝刷下越發淡了。
直至從屋子中走出兩人,一人肩上扛著大刀,目光緊緊盯著那女子,眼神充滿著戰鬥的渴望,另一人手持長劍,目光陰冷,令人不寒而栗。
“不要戀戰,帶著煙兒走,我來斷後”那女子當機立斷,作出囑咐,瞬間移動到前面。
那家奴本想自己拚了命留下斷後,但是從剛才的交手他就明白,目前的自己絕非眼前這任何一名男子的對手,更何況二人聯手了。
天空一聲悶雷,白色的電光照亮了院子周圍,只是一瞬……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那大漢還是對旁邊的男子說著單挑之語,便直接衝出,他的速度似乎變快了,刀勢也變狠了。
而周圍的黑衣男子也並未有什麽反對,手中的劍向著女子身後的二人刺去。
而那女子的輕功果真是不俗,在家奴準備出手時,女子手中的劍便已經阻斷了那黑衣男子,短短幾十秒,二人的劍便已互相交手數十招。
漆黑的夜中,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叮叮叮叮的劍鳴。
二人難分勝負,只是女子的劍越來越狠,越來越快,漸漸的男子隻成守勢,落入下風。而在她推出一掌時,那大漢的刀卻到了,狠狠的砸向女子,那女子手掌一轉迎著刀身而去,而那黑衣男子卻抓住這一空隙,一劍偷襲向著女子心臟刺出。
而那女子向後一退,地上的水花濺起,避開了這一劍。
“快走”女子的聲音有些焦急,“這二人聯手還傷不了我。”
那家奴見此情形,也只能把心一緊,想著先將女孩子送往安全的地方再回來幫助女子,他正要施展輕功越向高牆之時,耳邊只是傳來一陣低語。“”
那聲音似乎在耳邊,卻看不見身影,明明聲音很輕,很柔,卻散發出一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你們,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