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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邊緣》第1章、殺機!
  三山郡,作為前梁覆滅之地,當年許多前朝高層從這裡逃向海外諸島,在武帝時期糾結海外的海寇,沿海百姓在十數年間深受其害。幸有定海侯南宮羽,在武帝授命下建海軍以抗擊外海海寇。

  武帝少年時巡遊江湖,至三山時偶遇南宮羽,當時他正隨長輩走鏢。因兩人都是年少氣盛之時,武帝見南宮羽一手劍法甚是精妙,便提出以武會友,百余招後,南宮羽惜敗。

  不過兩人也是不打不相熟,便互邀對飲,其間相談甚歡。也是在此時,武帝有了對南宮羽的安排,在其即位後便讓其組建鎮東軍,節製沿海駐軍清剿海寇。

  南宮羽也是不負期望,短時間便打散了東南沿海海寇,殘余海寇盡數逃往了百裡之外。至此,臨岸數十裡的島嶼全數變為大魏海防,周邊海域一時間空前安定,武帝大悅,封其定海候。

  胞弟南宮鳴,自小性格暴烈,早年離開鏢局獨自闖蕩江湖,在無數次大小武鬥中,都奇跡般活了下來,終於悟出了一套瘋魔般的拳法,自命破天錘,拳法剛猛無二,在江湖上漸漸打出了威名。

  因初入江湖時性格羈傲,十鬥九敗,卻又經常嘴硬不服輸,人送外號鐵嘴南宮二。南宮鳴為魏帝做事後,許多因牧鷹血獵而仇視朝廷的江湖人,便想拿南宮鳴泄憤,沒想到在真正的生死間反而助他成糅合了多年的積累,真正踏足了高手的行列。

  在成名南宮鳴後依舊狂悖行事,但因其勢成,極少有人再敢叫他鐵嘴的外號。後來朝廷在三山郡設武院,在兄長勸說下,南宮鳴便回到故地,任武院教習。

  在南宮兩兄弟一內一外的經營下,三山郡城也算是井井有條,並無亂象。

  城東福記酒樓,原本是鏢局所在,鎮東軍傷兵多起來之後便把此地改為了酒樓,用於老兵們謀求生計。

  且看今日在酒樓大堂角落,有一桌擺滿了吃食,而且大半是肉食,桌前的男人正在胡吃海塞。扮相看著有些許潦草,一身帶銀紋的名貴絲服被他褪下一半掛在腰間,爆炸的上半身暴露在外,虯結的肌肉間夾著道道傷疤,長發披散著,胡須上沾著油花卻渾然不覺。

  此人正是南宮鳴,習武之人的氣血就是實力,特別是南宮鳴這樣的外家高手,為了保持戰鬥力,每日的氣血補充就必不可少。

  城內不少人也有吃早茶的習慣,都是身家較為殷實的,經常來福記吃早茶的人對於南宮鳴的吃相也早見怪不怪,來到樓裡都會上前打個招呼,南宮鳴隨意回了聲便繼續埋頭。

  南宮鳴是囂張,但是也只是針對江湖中人,這些人大多數身上都帶些東西,說好聽點叫不拘小節,其實就是一股子匪氣。針對這些人,南宮鳴自然要表現的比他們更甚一籌,懂事的自然會給面子,大家坐下來喝兩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懂事的在他的教誨下也會懂事,周邊的一片和氣就是靠他打出來的。

  故此,在城內不管是誰,都會賣他幾分面子,食客們也知道南宮教習的脾氣,打過招呼之後就都自顧自吃早茶。

  這時有個人進了樓裡,不過他像是沒看到南宮鳴一般,沒打招呼便徑直上了二樓。

  在這三山郡城,常人見了他都會喊一聲二爺!見了南宮鳴不打招呼的人也有,比如說一些官家人和江湖中真正的高手,前者明白彼此的身份地位,但為表善意大多也會打個照面,後者則大多是不屑於與朝廷賣力之人打交道。

  來的是一青衫少年,

長發束起,看清秀面龐年紀應還未至加冠,眉若劍鋒,眸若清泉。渾身氣息很冷,在他進到樓裡的瞬間,食客們便有種被冰山壓迫的感覺,幸好只是如錯覺一般,瞬息之間便又消失了。他腰間掛著一尺半的短劍,步伐沉穩,氣息悠長,像是有功夫傍身的公子哥。  但南宮鳴卻不這樣認為,遠遠地他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透出一股鋒銳之意,只是在堂中走過,便讓身經百戰的南宮鳴通體生寒。

  待少年上了樓,南宮鳴喚來一名跑堂,對其附身耳語了幾句,交代完畢之後便又繼續吃起來。城中平日走動的江湖人也不少,但是像這樣氣機毫不收斂,大搖大擺地走在他跟前的還真沒有。

  感覺那不像是刻意散發的氣機,而像是殺人前正在蘊養的殺機!

  他不是多事的人,現在南宮鳴的性格已經內斂了許多,平日只要不在郡城內惹事,他很少干涉這些江湖人。

  但是有一個原因,令他不得不注意這個少年!

  少年很眼生,但是那支劍,他卻見過!

  ……

  是夜,城東小樓,

  臨街是四層的閣樓,到夜間便燈火輝煌,內裡靡靡之音不絕。

  之所以叫小樓,並不是因為地方小,相反的它卻佔了城東最好的位置,這個名字許是因為有人不想讓它太過高調,又或是因為在樓裡有太多的黑暗見不得光。

  小樓的幾個門神放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好手,多少文人騷客、達官顯貴為了見當紅的幾個姑娘一面,不惜羽毛來到這裡,來客為了爭風起衝突在所難免,這時候會有門神出面講講道理。

  小樓的最高處,站在這裡足以俯瞰大半個城東,風景無限好。在這閣中滿是紗幔,朦朧處見三兩妙曼身影交錯,撩撥的琴音發散開來,卻因樓高風急,無多余人能聞。

  不多時,幾名女子隨著曲終,退出了這處閣樓,只剩下了主位上撫琴的女子和座下的客人。

  撫琴的女子十指輕撥,義甲在指尖和琴弦間斡旋,上下飛舞,一曲再起。指尖飄逸的動作間,嬌柔的身子透過薄紗,仿若致命的箭矢一般,狠狠插入男人的內心。

  濯謠是小樓的八大花魁之一,八人中也只有她,極少以真面目示人,她待客多是以紗巾掩面,可這遮遮掩掩的做法,確是絲毫不影響她大受追捧,已有了魁首之象。

  男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追逐的過程。

  當一個女人主動脫光了躺在面前,不管她是怎樣的絕色美人,這時候對於得到她的欲望已經失去了一半。

  濯謠確實是很好地運用了男人們的這種心理,才能在梅蘭竹菊琴棋書畫八女中成功地脫穎而出。

  今夜座下的客人是狂刀山莊的少主,上官胥!

  上官家以狂刀自名,前代莊主上官驚鴻刀法已達化境,在江湖中也是泰鬥之一,可惜在武帝‘血獵’之時放不下心中俠義,其子上官長風為延續上官家,選擇對父出手。而後上官長風戴罪立功,隨武帝掃蕩江湖,因此上官驚鴻雖因親子倒戈求情留得性命,一身武功卻付之東流,沒過幾年就鬱鬱而終。

  當今陛下登基之後,再次成立六扇門,上官長風受皇命進京,任稽查司主簿。

  上官胥年輕氣盛,卻又無多少心計,祖傳刀法也隻學得馬馬虎虎,所以如今上官家真正做主的是上官長風長女上官茜。

  上官胥此人,心氣極高,武功謀略卻是一塌糊塗。他對濯謠極為癡迷,在來三山的這段時間,幾乎是天天來小樓。上官家就算有朝廷做靠山,如若被這等人執掌,在江湖上除名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濯謠內心是極為輕視的,但生意就是生意,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面對這個不許無術的男人,仍舊溫聲細語,另其春風滿面。

  而與此同時,城東一處宅邸中也有一個上官胥,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衣著。

  “晚輩送一送幾位。”

  “少莊主客氣了,吳某曾經也是上官山莊的一份子,如今少莊主有需要吳某的地方,自是要不遺余力的。”

  “是極是極,少莊主實在是折煞我等了!”

  “……”

  上官胥是狂刀山莊莊主上官長風唯一的長子,自然該是順風順水的,若是沒有姐姐上官茜。

  上官茜不論是武藝還是家族經營,都比做為弟弟的上官胥要強,原本姐姐一直在扶持他,作為長子,上官家肯定是要交在自己手裡的。

  但在姐姐招了夫婿之後,情況就變得複雜了,更何況還有幾支立場不明的旁系在看著他們,為此他不得不尋求幫助。

  送走幾人後,上官胥帶著酒氣回到宅中,不多時,見一長須老者從後堂來,便叫散了下人們。

  老者進到房間後便躬身向上官胥低聲說道:“少莊主,事情安排妥當了。”

  “他們的要求呢?”

  “漲價五成。”

  上官胥抬手按了按眉骨,

  “比預期的要低些,但如今陛下登基不過兩年,必是要做些事情鞏固的,這些事情風險是大了些。就這樣定下吧!辛苦孟叔了,先下去歇息!”

  “是!少莊主。”

  老者從旁退下,上官胥面上也露出了笑容,自己想要的一切即將到手,這種時候很難不開心。

  陰月有晴,雲端下是被遮蔽了的真實世界,城中偶有犬吠和人聲嘈雜,不知今夜又是幾家歡喜,幾家無眠。

  ……

  次日晌午。

  城東,福記酒樓。

  昨日的青衫少年再次進了樓,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茶水,幾碟小食。

  少年一言不發,一坐就是三個時辰,直到太陽快落山,才起身悠然往城外走去。酒樓一小廝見此對著樓外的一粗狂漢子使了個眼色,便又當做無事發生繼續撣著窗沿的灰塵。

  不過片刻,那漢子又出現在了三山武院內。

  “大人,屬下無能,跟丟了。”

  那漢子正在南宮鳴身側,躬身告罪。

  “說說這兩日來的觀察情況!”

  “自昨日大人吩咐要多加注意起,此人便一直在城內,在酒樓內坐了半日,傍晚時到玖記客棧要了間房。今日離開玖記後,直接往酒樓來了,再離開就便去了城外,出了北門隻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南宮鳴聽完後食指叩著茶蓋,眉頭緊鎖。

  ‘此人身手了得,我入江湖數十載,與之媲美之人不過一手之數,而且他那一身殺機近乎是赤裸裸地告訴他人:我就是來殺人的!’

  想到這,南宮鳴面露不解,自語道:

  “他必然是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人,出城不過是金蟬脫殼罷了。只不過,他的目標應該是誰呢?又或者說,現在郡城內又有誰值得這麽一個人來出手?”

  “是兄長?王爺?我?還是某個隱藏在城中的人?”

  南宮鳴想不到,隻得先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傳令!即刻命人暗中加緊王府守衛,另命鎮東暗衛嚴密觀察城內一切動向,一有異常即刻來報!”

  “是!”

  身旁的漢子領命後便快步退了出去。

  ‘究竟有沒有疏漏之處呢?’

  ……

  夜半。

  東海畔有山,月下朱閣翠竹映和,閣內綺香繞柱,嫋嫋生煙,金碧相映,伴著燭光如同白晝一般。

  此地正是淮王府內的采薇閣,今夜為了宴賓,特意還請了小樓的花魁們來獻舞。

  閣台中央那七八個少女,隨著樂師的節奏,燭光映射著少女們豐昀的身姿,弧度銜著弧度,朦朧的燈光下,色彩交相輝映。

  主位上的男子身著素色長袍,長發散落在側,姿態慵懶倚在長椅上,手中把著碧玉酒杯,盯著台上眼神迷離。

  台下兩側坐著的男人們穿著華貴,酒過三巡卻也難免衣冠不整,每人身側三兩美姬,伴隨酒意漸濃,行為也不由放蕩了些。

  偶爾看看主位上的男人,見他不曾注意,台下官人們心神便越發放松,雙手也大膽了起來,惹得懷中美姬呼吸離亂,面色酡紅,嬌羞的模樣令人憐惜。

  終是曲盡酒意濃,到了談正事的時候。

  主位上的男人看著台上歌姬退下,收回了目光,示意貼身侍者摒退閣內無關之人。

  台下眾人狀,紛紛坐定,等候主人家吩咐。

  ……

  王府後院。

  濯謠此時正坐在房內,她被單獨留了下來。

  她心裡明白自己存在的價值,不外乎就是作為一個漂亮女子所存在的優勢。

  男人們為了大業, 用幾個女人作為攪動天下大勢的引子,在他們看來就是這女人最好的歸宿了。可她沒辦法自怨自艾,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忽然濯謠面色一變看向牆邊,陰影中,一個人影慢慢顯現。

  這是師父的人!

  蒙面人一言不發,走到濯謠身前,將一個黑盒放在桌子上,隨即再次隱入黑暗。

  確認來人已走,濯謠才打開黑盒。裡面是一張白紙,她取下頭頂的金釵,抽出釵內的薄絲,附在白紙上。

  看完師父的密信後濯謠面色平靜,她在來到王府之前便已有所預料,看向了盒底的瓷瓶,不再猶豫,將瓷瓶內的藥丸吞了下去。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

  “濯謠姑娘,王爺有請。”

  ……

  武帝有三子,太子於大魏六十八年登基,其後次子李景澤受封淮王,立府三山,郡內自治,供養鎮東軍。

  封王這一天他李景澤等了太久太久了!

  在金陵待著有什麽好,被朝中百官看得嚴嚴實實,生活毫無樂趣可言。出了京都可就不一樣了,他是真正的王!只要龍椅上那位不發話,他便是一方至尊!

  鎮守東海?東海上那群海盜又有何懼?有定海候在,皆可安也。作為王爺就該有王爺的樣子,這等雜事交給下面人做就可以了。

  此時他又想到方才台上的女子,心中一陣火熱。雖然年過而立,但他在皇城內三十多年積攢起來的欲望,又豈是年歲能熄滅的。

  此時,閣外有人來報,

  “啟稟殿下,濯謠姑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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