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返鄉季,我們踏上回家的旅途。這次返家心情特別急切,特別想知道母親的情況。回到家後,見到母親在做飯,只是味道已經跟原來不一樣了,特別的鹹,鹹的發苦,看到父親吃的津津有味。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我知道母親從右邊身子不能動,到能做飯。父親心裡肯定是特別欣慰的,後來又跟父母聊起來母親的恢復歷程,挺父親說,母親剛回來誰也不認識,2個月之後才記清了人,但是說話還是不利索,母親為了恢復,走壞了20多雙鞋,每一個都是鞋跟壞,挺姐姐說,因為走的時候控制不了,只能是扶著母親的人在後邊踢腳後跟,母親才能挪步。聽到這些心裡面真的特別不是滋味,晚飯過後,父親和母親出去遛彎,我也跟著一起去了。以前的父親因為白天要乾活,晚上回來後很累基本上都不會出去溜達,但是母親生病後,父親就養成了晚上遛彎的習慣。看著老兩口在前邊走,心裡邊有一種別樣的開心。
晚上回來,我在父母屋裡,跟父母聊著XZ的趣事,也聊著母親生病時的事。聽著我在XZ過得很好,老兩口也很開心。但是聽著母親生病的事,我是越聽越難受。聽母親說,回家養病的時候,開始只知道我跟姐姐,父親對他來說只是熟悉,家裡也只是覺得熟悉,並不認得。父親帶她出去買藥的時候,眼裡看到的世界都帶著藍色的電流,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醫生說可能是血塊壓迫神經的原因。慢慢的鍛煉,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跌倒,最後不到一年母親基本可以跟正常人一樣走動,甚至可以做飯。但是母親的記性變差了,總是忘記自己放鹽,所以每次都會多放一回。
母親說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一個是我沒畢業,也沒結婚,二是姐姐還沒結婚。所以在我放寒假的期間,跟家裡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和父母一起跟著姐姐去相親。
最終在我回XZ的時候也沒定好親事,但是我心裡總是覺得母親不應該覺得自己身體不好而催促姐姐結婚,如果姐姐因為要滿足母親想要她早點結婚的願望而結婚的話,多半不會幸福。因為這個事我跟姐姐也提過很多次,但是姐姐說:“我不像你,我也沒上過大學,現在在社會上跟一頭牛一樣畫著自己的圈。等著我的無非是結婚生子,姐的事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有合適的怎麽也得讓你見見。畢竟咱媽就咱倆孩子。”
姐姐說出這話的時候,透露出的無奈讓我心裡不是很得勁。確實如姐姐所說,農村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上大學,等待著你的就是成家,男的就是延續後代,女的就是相夫教子。我也沒有反駁,後來我又跟父母反覆的溝通,:“不要因為鬧了一場病就覺得自己活不長,一定要先放松心情,把自己的心態擺好。我還等著您二老給我抱孩子呢。”
父母不知可否的笑了,父親說:“你都23了,你乾弟兄老大都有了,你還是畢業了趕緊找個對象吧。”我只能嘿嘿撓頭。
寒假期間,我跟父親一起來到他們乾活的地方。因為過年天氣冷,基本上沒有工地在施工,父親便找了個清掃建築廢料的活。我在家也是想能減輕點家裡負擔就跟父親一起去了。上午工頭安排我們把現場的鐵架子、鋼筋這一類的收拾出來規整,我跟父親沒在一起而是跟著一個大叔在乾,我乾的非常賣力,到中午的時候跟父親一起吃的2塊錢的面條,量足管飽,吃完後又喝了一大碗的面湯,隨後就跟父親找了個還是平整的地方去休息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又開始去打掃樓層,一天的工作非常充實。但是晚上的時候被父親訓了一頓,老工人批評我說不會偷懶,如果在這麽乾下去2天的事,我就會累的不行。果然是幹了20多年的老工人,確實身體垮了,想乾都乾不了,還是要學會適度的休息。
就這樣我跟著父親幹了一個月,隨後我便又回到了學校,誰知道後邊姐姐會因為著急結婚而誤入歧途。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說的是一點沒錯。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