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一下,在卡塞爾學院裡一般會發生正面衝突嗎?必要的時候需要采取什麽措施?萬一失手的話……”
林夜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不是因為放松所謂的警惕,而是實力在背後撐著,畢竟以他現在的戰力,如果面對卡塞爾學院裡那些精英的師生們,大家不放言靈的話,在林夜面前很少會有機會的。
林夜的體質已經受古代高危龍形種的可怕強化,再加上來自劍心的飛天禦劍流,真要是面對面突然之間爆發戰鬥的話,林夜完全能夠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繪梨衣不行。
如果失去了言靈審判的力量,那麽僅憑繪梨衣身體的實力,其實也並不比普通女孩強大多少。
林夜不確定在卡塞爾學院裡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景,畢竟有副校長的言靈戒律,能夠對比副校長血統級低的混血種形成血脈壓製,從而使得他們的言靈禁錮在體內,不過林夜覺得如果繪梨衣到時候真的要想釋放審判的話,盡管有戒律的壓製,依然是能夠釋放出來的,可能因為戒律的限制,會使得審判的威力相對來說會減弱一些,可別說只是減弱一些了,就是減弱一半,哪怕只剩一半威力的審判,其爆發力也是極為恐怖的。
真要是在卡塞爾學院裡爆發的話,可能以繪梨衣自身為中心,但凡是在言靈審判籠罩的領域裡,可能將會沒有任何的活物,這也是林夜比較擔心的,因為繪梨衣初來乍到。也並不熟悉卡塞爾學院的學院環境,萬一真的在動刀動槍的話,被繪梨衣誤以為是假戲真做,搞不好對方來了個大爆發,那可就徹底悲催了。
到時候繪梨衣也會因為強行在戒律領域裡爆發血統,從而引起昂熱以及有心人的注意,所以林夜這時候自然要問清楚。
聽到林夜問起,富山雅史心中一動,他覺得林夜話中有話,對方應該是想要問,如果真的爆發了衝突,林夜自己以什麽樣的方式解決,又或者是說立馬還擊之類的。
不得不說,林夜這句話再一次在富山雅史心中狠狠加了一分,畢竟以前很多新生得知在學院裡也有可能會爆發衝突的時候,都不由的戰戰兢兢,而林夜都已經想好如何合理的應對爆發的衝擊。
這就是差距,先不說實力了,心態方面就已經穩贏了。
“林夜同學,你問的這個問題太棒了,其實你放心好了,卡塞爾學院一般也是非常安全的,
之所以會穿這種能夠防彈防爆的校服,完全是出於防患於未然的考慮,而同樣在學院裡也不會爆發正面衝突的。”
富山雅史連忙保證。
“那必須的,正面衝突當然不會爆發了,因為大家一般都是在背地裡放冷槍。”
芬格爾這會湊過來,一臉賤賤的在林夜耳邊滴咕。
緊接著又對林夜說道:“學弟啊,其實你不用在意那些細節,如果你要真的擔心自己,或者是其他的人在學院裡會有安全隱患的話,你完全可以加入到我們的新聞部來。
要知道,我們新聞部一般都是搜集情報的部門,大多數時間都是苟起來的,絕對安全,因為我們根本不踏入陣地。”
“苟起來?”林夜微微挑眉。
芬格爾一看林夜來了興趣,連忙解釋,“沒錯,其實也就是躲起來,因為我們只有活下去,才能收集到更有價值的情報。同樣只有活下去才能帶走那些有價值的情報。
而且的話因為我們的特殊性,就算敵人攻到自家老窩,只要我們立刻能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那種有價值的情報給敵方,完全能夠換取繼續苟的機會,說不定還會被敵方封為座上賓,好吃好喝的供著,也算是從內部攻破敵人堡壘了。”
芬格爾在一旁旁若無人地滴咕道,雖然這家夥的聲音很小,但奈何那股抑製不住的興奮勁,所以在
場的人都聽到了他這段自白。
向來心理狀態控制的比較出色的富山雅史,臉色被芬格爾氣的有些發黑,“芬格爾同學,我現在以卡塞爾教員的名義,對你發出鄭重警告,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去另外車廂裡休息了,你剛剛不是說熱巧克力喝醉了嗎?快去吧,否則的話,施耐德教授又會給你安排任務了。”
芬格爾立馬嚇得連連點頭,“誒誒,好勒好勒,富山雅史教員還有施耐德教授,你們先忙,我不勝熱巧克力,就先去休息了。”
說完還不由得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施耐德,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芬格爾狗狗祟祟的朝著林夜以及繪梨衣揮了揮手,緊接著就麻溜的竄出來這節車廂。
等到芬格爾徹底離開後,這座車廂才真正變得安靜下來。
“富山雅史教員,可以開始了。”
施耐德在這一刻對這位中年教員說道。
“好的施耐德教授。”
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因為先前芬格爾的搗亂而產生的鬱悶也是徹底的一掃而空,一瞬間恢復到工作狀態。
緊接著富山雅史來到了這一排的書架面前。他的手從這些厚重書籍上拂過,對林夜說道:“林夜同學,如果你能看得懂這些拉丁文的話,那麽就能夠知道這些書的名字,比如《所羅門之匙》、《龍族基因學》、《龍與言靈術》甚至是《龍族血統論》……”
富山雅史一臉諱莫如深的說。
“這個……”林夜苦笑。
“沒關系,你看不懂很正常。”富山雅史神色平靜。
並非是他覺得林夜不行,而是因為拉丁語本身就是非常晦澀難懂。
要知道從語言學的角度上,拉丁語可以說是屬於古羅馬的標準國語了,雖然拉丁語是這個世界文化交流非常重要的工具。因為它的語音明確,而且詞意清晰,語法結構更是嚴謹而穩定,且詞匯量極為豐富。
尤其是現代醫學中,很多醫學術語,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很多用的也都是拉丁文的詞根,拉丁語也已經成為了國際通用的學術,比如微生物學、動物學、病理學、解剖學以及生理學等等都會采用拉丁語來正式的命名。
不僅如此,拉丁文也同樣非常的神秘,因為有一些古籍也同樣是拉丁文字來撰寫的,比如被基督教視為正統教育的聖經,就是拉丁文版的,甚至還有一部非常可怕的死靈之書,這種神秘文本同樣也是用拉丁文記載。
而面對這節車廂裡的書籍,能夠看懂拉丁文,僅僅只是一個基礎,也就是如富山雅史所說,僅僅能夠看懂這些書的名字罷了,這其中每一本書裡面的內容都是諱莫如深的。在這種領域裡面不達到教授級別是完全無法看懂這些內容的,因為這完全是超脫人類正常世界的文學,同樣也是打開龍族世界的鑰匙。
林夜非常乾脆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懂拉丁文。
但他卻聽說過這些書,因為他可是看過龍族的。
“比如這一本龍族家譜,裡面就有提到黑王、白王、以及四大初代種。”
富山雅史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極為厚重的書籍,男人在上面翻動了幾頁,然後開始翻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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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富山雅史教員,我需要打擾一下,你覺得能夠被源稚生力薦來的交換生,還需要進行所謂的龍族家譜的科普學麽,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直接拿出實物來見證吧,我想,我們的新生學員也會非常期待的。”
施耐德語氣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瞧我這腦子,一定是芬格爾那廝把我給
氣的,我明白了。施耐德教授。”
富山雅史也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顯得非常無奈。
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然後又對林夜說道:“那麽接下來是真正的實物見證,林夜學員,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當然。”
看到林夜如此輕松的語氣,富山雅史知道,對方必然見多識廣,也就不再多言。
“好,那就先從第一件見證之物開始吧。”
富山雅史鄭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從面前的桌子底部抽出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完全是石英質地的。然後將其輕輕放到桌子上。
緊接著富山雅史用指紋以及組合密碼將箱子打開。
白色泡沫裡面赫然躺著一枚通體漆黑的鱗片,因為鱗片大小猶如成人手掌的一半,整體結構呈完美菱形,表面像是擦了某種油脂,顯得極為鋥亮,同樣流轉著深沉的光,而在那鱗片之上,布滿了一層層細膩而深邃的紋理,乍一看就像是某種銘文。
“這是……”
林夜微微挑了挑眉。
其實原著裡也見證過龍鱗考核,所以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可能說出來,於是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
“這是龍鱗。”
“龍鱗?它是這個樣子的啊!”
林夜語氣稍微加重,表達出自己的驚訝。
“沒錯。”
富山雅史點了點頭,“一九零零年,斯文赫定在東方的一座古城裡面發現了它,其實當時斯文赫定也沒能認出這是什麽東西,但他用重錘敲擊,甚至用火燒,都無法將其損毀,盡管斯文赫定不認識,但也知道以這種堅韌度來說,絕對是個寶貝,於是就將其帶回歐洲,後來被一個叫梅涅克卡塞爾的德國人認了出來。”
富山雅史緩緩解釋這枚鱗片的由來。
林夜也故作鄭重的點了點頭。
“林夜同學,你可以用手捏一捏,試試它的軟硬度。”
富山雅史說道。
“這合適嗎?”出於禮貌,林夜隨口問了一句。
“不咬人。”
施耐德冷冷的說了一句。
富山雅史額角抽動了兩下,他當然能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揶揄。
“那就試試。”
林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也沒猶豫,直接上手就捏住了這枚龍鱗,入手第一感覺有點冰涼,但同樣顯得很堅韌,像是在觸摸一塊鋼鐵。但其邊緣極為鋒利,稍微用力一劃很有可能會劃開皮膚。
“等等,林夜同學你該不會是想把它捏碎吧?”
富山雅史不由得提醒林夜。
他當然不可能會覺得林夜真的會捏碎這枚龍鱗,他只是覺得對方未免也太投入了,根本就沒將這枚龍鱗放在眼裡的感覺,隨意拿捏,不過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對方的手會割破掉,龍鱗也許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因為這已經在無數的實踐之中驗證出來了這枚龍鱗的堅韌。
,可一旦真的被劃破皮膚,以龍鱗未知的特性,說不定會沾染龍自身的毒性或是其他有害物質,所以富山雅史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有必要提醒林夜一下。
“當然不是要捏碎它,我只是看看它軟不軟。”林夜說。
“想要繼續試的話,可以用一下這個。”
施耐德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枚銀色的手槍,沃爾特pp。
每次在那零零七系列電影裡,當零零七出場,伴隨著緊張而帶感的音樂,手持pp,翻滾射擊,動作瀟灑冷酷,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倒下,簡直將那種冷酷又強大的氣質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過人家零零七手持pp射擊的時候,有一種英雄無敵的感覺,施耐德這身裝扮手持pp衝出來的話,完
完全全就是反派大b的感覺。
就在林夜伸手抓住這把槍的時候, 富山雅史學著芬格爾那賤賤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湊到林夜身邊滴咕道:“其實零零七電影裡面的pp,跟施耐德教授這把配槍完全沒有可比性,那種充其量就是個玩具,可施耐德教授這把配槍是經過學院裝備部研發的煉金武器,每一次開槍就相當於發射一枚重炮,一槍下去,猛牛都能轟翻,當然,正常人未必能開一槍,因為反作用力很可怕,林夜同學,你要是……”
就在這時候車廂裡正好經過一片隧道,光線變得忽明忽暗,而同樣也是在這一刻,施耐德忽然暴起,將桌子上那枚鱗片扔了出去。
“林夜,就是現在!”
施耐德的聲音響徹起來。
林夜挑了挑眉,沒猶豫,朝著拋飛而起的鱗片連連射擊,一時之間車廂裡火花四射,同樣還響起了隔壁車廂芬格爾的怪叫聲。
富山雅史內心當場咯噔一下。
不好,該不會子彈走火,崩穿到芬格爾那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