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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站累了沒有,要不要喝點東西呀?你哥哥應該很快就會來的喲,別在這裡傻等了。」
林夜不由得對身邊女孩輕笑著說。
「林夜,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是等哥哥啊?」
繪梨衣像是被發現了心中的小秘密,頓時神情不自然的在小本本上寫著問道。
其實她本來是不打算讓林夜知道的。
同樣也不想讓林夜知道自己因為哥哥源稚生沒來送別而內心感到失落。
畢竟她馬上就要跟林夜一塊遠走高飛,這本該是一個非常幸福的時刻,她又怎麽可能會在這時候表現出失落而掃興了,只不過讓繪梨衣感到意外的是,看著男孩輕笑的表情以及說出的這段話,很顯然林夜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小情緒。
這……
林夜哭笑不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是按捺不住雙手,捧起女孩那張絕美而又可愛的臉蛋捏了捏。
「我也不想看出來呀,可是有一個傻妞將失落的情緒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你說她心愛的男孩要是連這一點都還看不出來的話,那還談什麽喜歡對方呀,要知道兩個相愛的人在一塊的話,那可是會心有靈犀的,對方想的什麽,另一半都會知道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林夜,繪梨衣不該這樣的,可是,可是繪梨衣覺得馬上就要離開了,還是想讓哥哥來為我們送別一下的。」
繪梨衣聽到林夜這段話,美眸間忍不住泛起淚光,就猶如深紅的玫瑰沾染了露珠,散發出精心動魄的美感。
這種突然綻放的美,讓周圍路過的乘客們不由得心頭狠狠跳了兩下,一是為繪梨衣這種綻放的美而震撼,二則是覺得如此絕美的一個女孩,而流露出這種感傷的表情,簡直就是天大罪過,他們一個個都不由得看向身邊的男孩,還以為是林夜做了什麽讓女孩傷心的事情。
他們甚至想不明白,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女孩這麽的傷心,難道這樣的女孩不值得林夜一直的疼愛嗎?為什麽還要做出一些讓對方傷感的事情呢?
林夜苦笑地抓了抓腦袋,
他沒想到自己一番原本寬慰的話,卻讓繪梨衣更多想了。
頓時不由得解釋起來,「唉呀呀,說你是傻妞,繪梨衣,你還真的挺傻的呀,源稚生不僅僅是你的哥哥,那也是我的大舅哥呀,他不來為我們送別,你感到失落,這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嘛,而且我又不會吃醋或是生氣的,可不能哭鼻子哦,而且你哥哥沒來,對方是在處理事情,等處理好,如今應該正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那豈不是更在乎我們嗎?所以啊,繪梨衣你一定要保持最佳狀態,然後等著哥哥來給我們送別呀。」
林夜一邊說著,一邊將繪梨衣輕輕的擁入懷中。
女孩感動的連連點動腦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絕美臉蛋上滑落,也就是在這一刻,繪梨衣心中的防線再也堅持不住了,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裡面既有對林夜話語中的感動,也同樣有哥哥源稚生即將到來而產生的喜悅。
其實在繪梨衣的心間,對於哥哥源稚生能夠支持她跟林夜在一塊,甚至還支持林夜帶著自己能夠遠走高飛的時候,在繪梨衣心中早就充滿了感動,源稚生能夠對她跟林夜之間的愛情大力支持,同樣也是對兩人這段愛戀的巨大認可,如今就要離開東京,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繪梨衣當然想要讓哥哥源稚生送一程。
那種感覺更像是即將出嫁的女兒馬上就要到了男方家裡,所以在走之前自然是想要得到父母的祝福了,而在繪梨衣心中,哥哥源稚生要是能夠送她跟林夜最後一程的話,那就是最為圓滿的落幕。
所以繪梨衣才會一直在大廳機場入口等候,哪怕外面下著小雨,空氣濕
冷濕冷的,遠沒有候機室裡溫暖,但繪梨衣依然還是選擇在這裡等待,因為女孩生怕讓哥哥源稚生趕來的時候,卻因為錯過了那一點點時間而沒有看到他們,所以繪梨衣就一直堅守在這裡。
直到一聲轟隆隆的引擎咆孝聲從遠處響徹而起。
這種躁動頓時吸引了機場入口很多乘客的目光,就連繪梨衣也同樣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滿是期待的美眸在這一刻完全亮了起來,像是被點亮的兩顆紅寶石,倒映著疾馳而來的漆黑悍馬。
「林夜林夜,快看,一定是我哥哥來了,是哥哥為我們來送別了。」
繪梨衣滿臉驚喜的就拉起林夜的手,然後朝著急停下來的悍馬跑去。
在繪梨衣想來,源稚生一定是緊急處理了家族裡面的事物,然後就馬不停蹄的朝這裡趕了過來。
就這樣,繪梨衣滿懷激動地拉著林夜就衝了過去,周圍很多人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慨,也許是女孩心心念念的家人終於到了機場來為他們送別,一個個嘴角也不由得上揚起來。
林夜的嘴角同樣也上揚起來,任由繪梨衣拉著自己。
這輛疾馳而來的漆黑悍馬他同樣也看到了。
看對方氣勢洶洶趕過來的架勢,很顯然是在趕時間,林夜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源稚生在最後的時刻趕來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烏鴉對他耳語的時候,就說過他的大舅哥正朝機場這邊趕來給他們送行。
按照時間點算的話,必然是對方。
再遲的話,除非那架私人飛機晚飛,否則可能就真來不及了。
然而下一刻等到對方從悍馬後座裡鑽出來,看到真正面目的時候,林夜皺起了眉頭,而繪梨衣原本那顆如紅寶石般閃亮的美眸,在這一刻突然間暗澹下來。
因為從悍馬裡衝出來的人並非是源稚生,盡管對方也同樣身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可這個人卻不是源稚生,而是一個青年人。
對方跟一個女孩一起急匆匆的從後座鑽出來,然後慌忙拉著各種各樣的行李衝向了大廳,也許這是一對要去旅行的情侶,路上的時間有點耽誤,所以這個時候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繪梨衣神情難掩失落。
因為他們的私人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如果這個時候源稚生還沒有趕來的話,那麽大概率也不會再趕來了。
林夜心中不由得一沉,轉頭看向遠處的烏鴉,卻發現對方朝著他攤了攤手,同樣一臉的苦笑。
林夜沒有說什麽,而是輕輕摟著繪梨衣的肩膀,將女孩再一次擁入懷裡,沒有說話。
他知道,此刻自己就是繪梨衣唯一的港灣。
而後者則在林夜的懷裡小聲而又壓抑的抽泣起來。
林夜輕拍著女孩後背,仰起頭,細碎冰冷的小雨打在他的臉上。
心中不由得苦笑,「象龜,你該不會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
……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起來,猶如一道道驚雷,那赫然是一一輛漆黑的越野車發出的引擎咆孝,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油門踩到底的狂暴感。
越野車的駕駛員釋放出極為明確的信號,就是要提醒路面上的所有行人以及車輛,危險即將到來,我速度很快,爾等麻溜退散。
不過此時此刻路面上並沒有人以及車輛,不久之前就已經被清空了,甚至還在路邊兩側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開始實行交通管制,而在管制這段時間裡面,任何的車輛都不會被允許從這個路段通行。
而對於這種管制行為,很多民眾不由得好奇,他們以為是因為前不久的暴雨緣故,東京都知事小錢形平次來慰問那些受災群眾,否則怎麽可能
會有這麽大陣仗,畢竟這裡可是新宿區最繁華的路段,要實行交通管制的話,壓力也非常大,而就在群眾們猜測的時候,驚雷般的滾蕩聲由遠及近,帶著駭人的氣勢席卷而來。
「退退退!」
馬路兩邊的交通警察們紛紛臉色狂變,他們早就接到通知來實行交通管制,就是防止出現意外事故,一個個在驚慌中連忙咆孝起來,好讓那些因為好奇張望的群眾們快速的退後。
而此刻路面還有很多積水。
如果任由遠處這輛車疾馳過來的話,很快這些積水就會形成瀑布,將周圍所有人都淋成落湯雞,所以哪怕沒有這些警員提醒,群眾也紛紛開始後退,很快漆黑的越野車就已經衝了過來,細雨之中就像是一位騎士騎著戰馬咆孝著衝向戰場,而在馬背之上,端坐著威嚴的騎士,對方手中長刀閃爍著死亡的鋒芒,轟隆一聲,瀑布般的積水衝卷而起,這輛漆黑的悍馬速度極為迅速,通過這裡的時候甚至沒人能看清楚它的車牌照。
維持交通的警員們不由得擦了擦臉上被濺起的積水,那些民眾們同樣也是驚魂未定,他們踮起腳尖看著疾馳離開的悍馬,內心久久無法平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悍馬行駛過後,風雨之中竟傳來一股子正宗的鹵肉味。
而在漆黑悍馬裡,櫻一邊駕駛車輛,一邊執行源稚生先前的命令,正在對前面路段交通進行管制,利用蛇歧八家的權利直接溝通的警視廳,所以在前方的道路也都沒有車輛,否則的話要是以平時這個時間段的車流量,就算不堵車也會造成速度緩慢,從而徹底耽誤前往機場的時間。
如今有著這種交通管制的話,他們的速度再一次的提升,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成田機場,按時間計算,他們將會在十分鍾之後正式抵達機場,而距離那架私人飛機的起飛,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足夠讓他們用來送別了。
其實本來那架私人飛機一般很少會停在民用機場,大多數時間都會停在私人的停機坪,可因為前段時間的大暴雨,導致很多停機坪都被雨水衝壞了,甚至有的還被淹沒在了積水裡泡著,能夠運行的也就只有民用機場,如此一來才會形成這樣的局面,不過按照接下來操作的話,一切還是會有條不紊的。
然而意外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發生。
就在櫻操縱著悍馬疾馳在公路上的時候,突然間,整個悍馬前身出現了非常強烈的抖動,就像是一個人的心臟劇烈跳動,要從胸腔裡面蹦出來一樣。
而造成如此顫抖的,正是悍馬引擎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櫻有著頂級賽車手般的技術,面對這樣的情況她絲毫沒有慌張,而是有條不紊的控制著悍馬。盡管整個車身都開始大幅度搖擺,不過櫻利用自己的技術,一次次的擺正車身,最後用一次完美的漂移將悍馬穩穩的停了下來。
不過這一刻卻不是誇讚櫻車技好的時候。
因為這輛悍馬徹底停下來後,前方的引擎蓋發出了濃烈的白煙。
源稚生第一時間衝了出去,他不顧發燙的機蓋,猛的掀開,發現引擎以及悍馬的發動機徹底報廢了。
可如今他們身處在一片相對偏僻的路段,因為先前的交通管制,所以很多車輛都不從這裡通行了。
源稚生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此刻重新讓蛇歧八家的人安排車輛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抵達的。
可就在源稚生沉思,想著怎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機場的時候,那位拉麵老師傅拎著木盒,推起了一旁的自行車。
是的,路邊有很多停靠的自行車,這個時候卻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盡管速度慢一些,但至少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如果騎自行車的話,多久能到機場?
」
源稚生快速的問。
櫻連忙回應,「哪怕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也會在林夜以及繪梨衣小姐乘坐飛機離開的五分鍾後抵達。」
「不能再快了嗎?」
「如果按照混血種的實力爆發, 完全能夠再快的,可是自行車承受不了會解體。」
源稚生一臉凝沉,他沒想到就像是老師傅的拉麵攤車一樣,自己也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然而就在這一刻,遠處卻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引擎聲音,明明這條路上交通已經管制。
只見一頭黃毛的家夥一邊鬼叫,一邊站在機車上拉風的駕駛著,身後還有一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妹子。
經常看到這些不良的源稚生極為厭惡,可如今在看到這類人的時候,卻流露出欣慰的笑。
一分鍾後,那黃毛鼻青臉腫的蹲在路邊嗷嗷哭,身邊是不斷安慰對方的女友。
櫻則在一邊比劃著自己的暗器。
源稚生則親自駕駛著機車,後座上坐著拉麵老師傅。
兩人就這樣乘坐機車朝著成田機場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