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無數觀眾看到了在城市裡相當難得的一幕。
一條彩虹掛在半空之中,如夢似幻。
觀眾只能看到景色,在森林裡的眾人,真切地感受到了不同。
首先是空氣,原本是就是森林,加上臭氧殺死細菌,灰塵落下,變得異常清新。
再者,狂風暴雨像是將眼鏡洗乾淨,整個世界變得...乾淨了。
感歎完畢,選手們哀嚎。
下過雨的森林,路,變的更難走了。
尤其,許多人猝不及防以及沒有地方避雨,全身淋透,哪怕看見彩虹也隻哇哦了一聲,沒有下文。
現在的他們,沒有心情。
有幸找到崖壁山洞的選手,還能有微笑,剩余的,都有些沮喪。
一場大雨,讓眾人終於有了野外求生的實感。
大自然,
可不會因為你是明星或是主播,給留下任何面子。
這裡,也沒有助理或是經紀人幫你撐傘,沒人幫你解決食物。
也許有人心裡已經在後悔。
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初步感受到了其中的困難之處。
但,
沒有退路可言。
貓一杯和小團子還行,在楊天文的努力下,她們只是輕微濕身。
“這是芭蕉吧,可是太小了也。”
團子抬起頭,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在雲滇,野生芭蕉屬於重要的食物來源,哪怕沒成熟,放在火裡烤了後,也能吃。
有個前提條件,至少,皮裡頭,有東西...
而不是像頭頂這串芭蕉,看著不少,一把裡頭有十幾根,但個頭,與大拇指差不多。
“我們要的不是芭蕉。”
楊天文走了上去,他的身高,再舉起手,很容易拉下上頭的枝乾。
哢擦,
一朵芭蕉花被折了下來。
“天文,你是要送花給我們麽?”
有時候,小團子的語氣,加上表情,真的挺搞笑。
“對啊!”
楊天文將手裡的花遞了過去,轉了個方向,去到另外一棵樹邊上。
幾分鍾後,芭蕉花*6。
這一朵花,大的,有兩三斤重,小的也有一斤多。
“看來,晚上我們能加道菜了。”
貓一杯捧著芭蕉花,很是高興。
知道野芭蕉能吃,自然不會忘記花的功效,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好了...”
收拾完畢,楊天文背上包,他的褲子濕了,不過鞋襪是好的。
“所以,我們要往哪走?”小團子舉手提問。
避雨期間,三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pdd說了,四個小時的尋找時間,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這會返回,差不多能準時回去。
但是,沒意義。
哪怕他們找到了些菌子,還摘了芭蕉花。
今天最主要的任務,是尋找到水源。
每個隊員身上,都帶著一個兩升的水壺,裡頭也是滿的。
但,肯定不夠用。
剛才的雨太大了,相信其他隊友們都在避雨。
楊天文不確定是否找到了河流,最最穩妥的方式,還是利用起剩余的時間。
“東邊,西邊,南邊?”
貓一杯轉了個圈。
“說實話,我現在根本分不清方向。”
“我倒是有個辦法,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說完,他指著地上。
十五分鍾後。
兩個小姐姐拉著他大呼小叫。
在三人面前,是一條七八米寬的河流。
“有魚...”
小團子高聲喊道。
沒有魚才奇怪了,兩邊的河岸大不同。
三人所在的位置,是沙灘,最寬的,有五六米,大石頭小石子,野炊的時候最合適。
對面,則是茂盛的水草,鬱鬱蔥蔥,看不到路。
可能剛下完雨,魚兒出來透氣,站在岸邊,便能看到影子,還是一群群的。
痛快地洗了把臉,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還是天文的方法有效。”
小團子誇獎道。
“對啊,我覺得老師說的,根據植物的茂盛程度,太難了,在我看來,沒什麽區別。”
貓一杯表示同意。
“天文默默地,還是不斷地再給驚喜啊,運氣好到不行,拿了五樣不同的生存工具,認識菌子,還知道水往低處流...”
沒錯。
楊天文尋找河流的方式,就是水往低處流。
暴雨過後,隨處可見一條條水流。
他選了條最大的,跟著走。
之前倒不是沒有往低處看過,只是,小山很多,你根本搞不清楚,哪裡才是真正的低處。
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曾想,真的找到的。
野外,沒有那麽多講究,三人把水集中在一塊,將剩下兩水壺裝滿後,便順著河岸往回走。
他們這一個來小時,並沒有走的特別遠,大概的方向記得就行。
直播間裡,滿滿的誇獎聲。
因為,這三人,是所有隊伍裡,第一個找到河流的,第二名的,落後他們五分鍾左右。
哪怕技能一般,大夥分析能力都不錯。
節目組確實沒有設計太高的難度。
六個隊伍的出生點,最近的,離水源直線距離只有1.2公裡,走快一些,十幾分鍾就到了。
眾人的策略也差不多,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都是分隊尋找,只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鹿晗那組最凶,十個人,分了七個隊伍,都是單打獨鬥。
不過,彼此之間沒法聯系,找到的,興高采烈,沒找到的,垂頭喪氣的同時,將希望放在了隊友身上。
比如嚴寒。
他很想要表現一番。
作為隊伍裡唯一的資深者,他很珍惜這次機會。
直播的時候,哪怕是鬥牙戶外打野三哥,收入也並不穩定。
好的時候,有幾萬,不好的時候,幾千塊。
不算頭部主播。
pdd,團子,呆妹,隨便一個出來,一天的收入,都比他一個月要多。
所以,也不是針對楊天文。
只是覺得你湊啥熱鬧。
又不吃這碗飯,差不多得了。
有時候,越焦急,越做不出成績。
他和李沁分到了一隊。
然後,被嫌棄了。
“楊天文都認識菌子,你比他經驗豐富,怎麽說不定呢?”
“這白杆杆肯定不能要啊。”
“我們應該往哪走?”
所有的問題,他的回答和表現,都不如人意。
在山裡行走了幾個小時,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竭,考慮之後,返程。
四點十五分,他倆回到了出發點。
“你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