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唐羽對系統的猜測有很多。
比如被定義為“仙緣”的標準是什麽?
再比如,“仙緣”的定義會不會隨著他的修為變化而變化?
最後就是,除了范圍和空間次元,系統和仙緣指引功能還有沒有其他限制?
對於這些問題,唐羽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
不過尚待驗證。
他將視線投向遠處的四人身上。
藍袍修士身受重傷,他的兩名同伴力有不逮,築基後期修士則是步步緊逼。
正當築基後期修士準備出手時,藍袍修士連忙道:“前輩,我等願意交出儲物戒指,可否饒過我們三人的性命。”
築基後期修士聞言,嘲笑道:“剛才讓你們投降你們不肯,現在死到臨頭才想求饒,不覺得可笑麽?”
兩件靈器懸浮在他身側,伺機待發。
“去死吧!”
說話間,兩件靈器分散開,各自朝著岌岌可危的兩人攻去。
三人聯手才勉強抵禦住對方的攻勢,現在兩個人,怎麽可能招架得住。
被靈器方印鎖定的修士,被一擊洞穿了身體,自此死去。
看著死去同伴的屍身,藍袍修士跟另一人神色戚戚,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按理說,他們三人都是築基中期,且都有靈器,正常情況下,三人聯手,完全可以跟築基後期修士一戰。
但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掌握中品靈器這等殺器,面對中品靈器,他們的防禦脆得跟紙一樣。
築基後期修士將兩件靈器收回,目光陰冷地看向另外兩人。
“死了一個,下一個輪到誰呢?”
藍袍修士跟同伴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的心思。
反正對方不打算留活口,倒不如舍命一擊,抓住那一線生機。
兩人強忍疼痛,噴出一口精血,附著在他們的靈器上,然後使用極盡升華術,讓靈器釋放最後的威能。
砰砰!
兩件靈器自築基後期修士的面前炸開,恐怖的靈氣波動對衝,將場上三人掀飛。
藍袍修士跟其同伴借著衝擊之力,不約而同地施展遁法,往兩個方向逃去。
築基後期修士穩住身形,看著兩件已經破損的靈器,頓覺怒不可遏。
他的目的便是奪走對方的靈器,結果這兩人竟然把靈器引爆了。
混蛋!
混蛋!
“去死吧!!”
他憤怒地喝道,用所剩不多的靈力,同時催動兩件靈器,同時追擊對方兩人。
唰唰兩聲。
還未逃出多遠的兩人應聲倒下,死得不能再死。
築基後期修士的臉色陰沉,面無表情地走上去,將三人的儲物戒指分別摘下。
三件靈器損壞了兩件,還是不可修複的那種,築基後期修士的心中仿佛憋著一把火。
“這人的靈力消耗嚴重,我要不要趁此機會……”
唐羽心中思忖。
依照對方目前的狀態,自己真要出手,擊殺對方的概率很高。
畢竟對方狀態欠佳,底牌就是那枚方印。
而自己的紫電鏡,品階威能絲毫不遜色於那枚方印,而自己狀態完好,又有五階陣盤天門八卦陣,贏面非常大。
若是將對方擊殺,便能觸發三次“仙緣”……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唐羽還在思考,有人已經決定下場了。
“楚河道友這就準備離開了?”
臥槽,
附近還有人? 唐羽連忙打消了心思,靜觀其變。
那個被叫做“楚河”的築基後期修士臉上沒有意外,平靜地站在原地,看向來者。
是個身穿墨色道衣的中年修士,赫然也是一名築基後期修士。
楚河半眯著眼,死死地盯著眼前修士,冷笑道:“原來是你,宋心,怎麽,你是打算跟我動手麽?”
宋心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楚河的目光:“為什麽不行呢?你現在靈力十不存一,如此狀態的你,怎麽跟我鬥?”
“你可以試試。”
聞言,宋心也不多言,直接祭出自己的靈器寶劍,以法力催動,朝著楚河疾馳而去。
他就是打著趁你病、要你命的算盤,不給對方半點恢復的機會。
楚河表情很陰沉,見狀催動他的那柄靈劍,迎了上去。
宋心見此心中一喜。
他最忌憚的便是楚河的那塊中品靈印,中品靈器的威力太強了,至少他現在無法抵禦。
而對方沒有動用,就說明對方的靈力消耗確實嚴重。
“死吧、死吧,殺了你,你的寶物就全是我的了!”
他在心中狂呼。
楚河看上去確實被動,面對宋心的瘋狂進攻,他只能勉強招架,且戰且退。
一個剛經歷大戰,一個卻是全盛狀態,打起來自然是前者吃虧。
不過他已經服用了可以治療傷勢和恢復靈力的丹藥,只要拖上一定時間,必然有一戰之力。
宋心自然是看出了對方的打算,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好家夥,外面的世界真危險,你永遠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盯著……”
默默觀戰的唐羽心中感歎,同時提醒自己,在外闖蕩,要時刻保持警醒,不能有半點松懈。
在這個修仙世界,稍有松懈,可能便會要了你的性命。
場上兩人的戰鬥進入白熱化。
宋心此時的狀態還好,但楚河本就歷經一次大戰,狀態還沒恢復多少,便再次被動應戰。
從開始的落入下風,到現在只能被動招架,敗北是時間問題。
正當宋心勝券在握,準備下殺手時,楚河卻是偷偷摸出中品靈印,借助靈力掩飾,沒讓宋心察覺。
不過宋心沒有注意到,躲在旁邊的唐羽卻是憑借系統的仙緣指引功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嘶,他這是……要催動這塊中品靈印攻擊?
唐羽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是法力不繼了麽!?
剛生出這個念頭,楚河已經將中品靈印擲出,朝著宋心所在的位置疾馳。
靈印裹挾著駭人的威勢,呼嘯著砸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宋心瞬間倒飛了出去。
他的靈力護罩跟極品法甲全被擊碎,連吐幾口鮮血,雙目駭然地看著楚河。
“你……你剛才是在故意示弱?”
楚河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漠然地看著對方:“你說是就是吧,有什麽遺言,現在可以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