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彬的氣勢逼人,前身是暴走族的他,說話話來,多少有幾分痞氣,顯得十分凶惡,丁元青明顯愣了一下,在高洵美感覺來,似乎有些害怕。
畢竟,高洵美知道,他這個表哥,是地地道道的暴走族,要不是因為他大哥帶他打羽毛球,現在估計還是暴走族的一員。
關鍵是性子要強,昨天晚上也是趕巧,他們約在華興羽毛球訓練中心,不然也不會讓高書彬遇上。
到手的鴨子,表哥可不是那麽容易放棄。
最關鍵的是,高洵美也有打算,讓他的元青哥哥,重新開始打羽毛球。
……
華興羽毛球訓練中心的頂樓,林老坐在茶桌面前,他面前是朱池。
朱池的樣子,就像鬥敗的公雞,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這佔三道,送的茶,倒是不錯。”
“朱池,你也來嘗嘗。”
見朱池坐下,拿起茶杯,林老看著他,“怎麽樣,還逃訓練?”
“這個世界上,像丁元青和高書彬那樣的對手,還有很多,你難道不想戰勝他們嗎?”林老給戰戰兢兢的朱池,倒上的茶,茶七分滿後,他說:“你的身體素質,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最完美的,完美的肌肉的線條,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道,還有敏銳的……”
朱池聽著老師的話,突然道:“怎麽樣,才能贏,贏丁元青。”
林老被突然的發言打斷,有些錯愕,隨即笑了笑,“想贏他,很簡單,只要他是自己,他就不是你的對手,他的球機……”
——“是屬於別人的,可以說是傳承,一種只有經過某種殘酷訓練,才能達到的球技,不客氣的地說,你就算再練上兩年,也不可能打敗他,畢竟那種無敵到機會完成的球技,在夏國,只有那個男人完成了。”
“老師呢?打他幾分勝算?”
林老笑了,“小東西,你想什麽呢!好好練球才是關鍵,只要你達到了凡字之上的球技,不說丁元青,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見朱池抓著腦袋,林老說:“你可是答應過,只要輸掉任何一場比賽,就跟我好好練球的。”
“是,老師。”
林老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也很滿意,暗忖:“確實,沒有想到,朱池的訓練的難題,就這麽被解決了。或許,這就是否極泰來。”
……
丁元青家中,沉靜至極,不久之後,終於被一聲輕歎打破——“我現在真的不想打羽毛球,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拿起球拍,雙手都在顫抖。”
“可是你贏了,贏了朱池。”高書彬看著窗外,小聲說:“那個連我都覺得贏的吃力的朱池。”
“洵美,你勸勸你表哥,我真的不想打羽毛球。”丁元青的表情,就像到了時間,該去學校的學生一樣,痛苦扭曲,充滿了厭惡。
見洵美將頭歪向一邊,丁元青有些尷尬,“就算贏了你,我也不覺得贏,因為,那並不是我的羽毛球打法,而是另外一個人的。”
“你什麽意思?說的那麽玄乎,一句話,打不打!廢話那麽多。”
“不打!”
高書彬:……
……
高洵美帶著表哥,出了丁元青的住所,“表哥,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呢?”
“你知道我爸爸公司的地址吧?”
“你是說?……”高書彬與高洵美一對視,似乎想到了不錯的主意,“我聽說,你跟丁元青的關系不錯,
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我表嫂還沒有。”
高書彬有些面紅耳赤,確實,大好幾的人了,之前的暴走族,人家每次出現,都是成雙成對,只要他是暴走族的特例,孤獨的富家公子。
……
丁元青也拿不準自己,現在的他,確實有些排斥羽毛球,但一上了球場,他的狀態又變了,骨子裡被丁雪雁訓練出來的本能,對丁元青來說,那段日子,是痛苦的日子,但一向對於老爸敬仰的他,並沒有反駁。
“沒有靈魂的球技嗎?”丁元青想起了老爸常說的一句話,“或許,我根本就不喜歡,甚至討厭羽毛球。”
看著窗台上那抹余光,丁元青拿了花灑,給窗台的幾盆花澆水,這是他老爸最喜歡的幾盆花,關鍵是懶漢也能養活,十分耐養。
……
次日的清晨,丁元青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公司大樓,拉起很大的橫幅——“丁元青,我想挑戰你,我是高書彬。”
幾個同事看到了丁元青, “元青,這是怎麽回事。”
“高書彬,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我曹,這不就是這個片區最大的連鎖超市的二公子嗎?”
“元青,你是怎麽……”
丁元青逃也似的,逃進了公司,他心想,高書彬最多瘋狂幾天,也就停止。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隔天在家裡的電視廣告上,竟然看到了——“丁元青,我是高書彬,我想你不會逃的,我想挑戰你!”
這直接讓丁元青請了一天假。
“這個公子哥,還真是財大氣粗,這個本地的平台喊話,估計不會便宜吧?”丁元青無法用常人的思想,去思考這個公子哥的做法。
“要不,乾脆找這個公子哥打一把,雖然輸一把。”丁元青想了想,那還不如直接認輸來得乾脆。
他現在很矛盾,可以贏高書彬,但又好像沒贏,用自己的打法打,肯定會輸,高書彬肯定不認,畢竟那天跟朱池打,展現了丁雪雁的球技。
正在丁元青猶豫不決的時候,本地的電視台,甚至收音機,獨家發了報道——“這個讓片區最大連鎖超市的二公子,連連喊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本台記者,已經在這個小區了……”畫面中,走來一個大爺——“大爺,您認識丁元青嗎?”“丁什麽,什麽青?”“丁元青……”……
“我曹!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丁元青馬上聯系上了高洵美。
……
電話那頭,傳來高洵美懶洋洋的聲音——“哪個狗東西,說話。”
“那個……我是丁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