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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安全了,那就該談點正事了。
徐白問出這句話之後,給了影月足夠的時間,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耐心的等待著。
影月眼珠子咕嚕嚕地轉,最後將眼睛盯到地面:“這消息你暫時不能知道,最主要的是……”
“我不幹了。”
不等影月說完,徐白就簡單的說了四個字,接著,起身準備離開。
走得很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啥玩意兒啊?
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多稀罕啊?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啞迷,之前不知道大家是一夥的,打打啞迷也無所謂。
畢竟各自都有所防備嘛,那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都是一夥的了,還不把話說清楚,這事誰愛乾誰乾。
反正要是不說清楚,他絕對不乾這事。
要想找到那座山,有很多種方法,大不了挨個的去找,以自己的速度,雖說找得慢一些,但終究是能找到的。
還沒等徐白走出兩步,就感覺到袖子被誰拉住,轉過頭,徐白的臉色非常嚴肅。
“放手。”
“不放。”影月用力搖了搖頭,倔強的道。
徐白目光轉冷:“你以為你爹是監天師的總司,就能夠為所欲為了是吧?”
“不是這樣的,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影月看徐白這意思,估計自己不說的話,真的要走。
這可是自己在這裡待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要是就這麽放棄了,那父親之前所布局的一切,不就全部沒有了嗎?
這幾十年下來,為了運營這個計劃,監天司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自己更是從小就生活在大越國。
如果計劃失敗,那麽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面前這個男人想知道,那就讓他知道吧,反正都是自己人。
徐白聽到影月願意說了,停了下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和剛才的嚴肅比起來,此刻卻如沐春風。
“這臉變得太快了吧?”影月吐槽了一句。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來來來,坐下慢慢說,渴不渴?給你倒一杯水先?”徐白拉著影月的手,按著影月肩膀,讓她坐下,意思是可以慢慢的說。
影月眼珠子轉了轉:“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其實也很簡單,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知道你的真面目,哎?哎?你別走啊……”
徐白轉過身,默默的往前走。
不幹了,這活沒法乾。
還沒等他走出兩步,又被影月拉住了。
“大哥,不就看張臉嗎,這又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都是一路人,我也不會給你暴露出去啊。”影月再次拉住徐白,白皙的小臉上全是哭笑不得的神色。
她發現,自己算是被製住了。
沒錯,就是被製住了。
簡單一點,用兩個字來形容——拿捏。
她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反正今天要不說的話,對方就直接離開了,也沒有商談的余地。
影月越是這麽想,越覺得憋屈。
徐白回頭,瞥了一眼,道:“你是不是不服氣?”
影月白了徐白一眼,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豈止是不服氣啊!
“想不到前面小小,心也挺小的。”徐白調侃道。
影月先是一愣,沒有搞清楚徐白說的什麽,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暴跳如雷。
“你說誰小?之前你說我平板,那也算了,今天這事你不解釋清楚,那我真跟你沒完!”
這句話,觸了影月的逆鱗。
隨著她的跳動,一陣風平浪靜,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搞得像個假的一樣。
徐白抬起手,按住影月的頭,將影月活生生的按回椅子上,道:“你剛才不服氣,那我換一種說法,你就服氣了。”
“你說!”影月掙扎不開,雙手環抱在胸前,別過頭去。
徐白比劃了一下。
“我們之間的生意,是你幫我打入進去,我用資料來給你,是平等交易對吧?”
“沒錯。”影月眼珠子轉了轉,點頭承認。
徐白繼續道:“那我總得知道資料是什麽吧,這算不算是交易的一部分?”
影月遲疑道:“算……吧?”
“算。”徐白很肯定的道:“既然是交易的一部分,那這也就是在上次的交易中,我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合情合理的。”
影月:“……”
要這麽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不對!
他在繞我!
影月也不是蠢人,很快就反應過來,氣鼓鼓的道:“你又在繞彎子!”
徐白兩手一拍:“該說的說了,你要真不說的話,我轉身就走。”
這姑娘挺聰明的,也不好忽悠,算了,直接來硬的。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他現在很硬。
影月又一次拉住徐白,語調拖得長長的:“我說~~~”
徐白這才停了下來,坐在影月對面,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洗耳恭聽。
“你知道我父親是什麽行當吧?”影月問道。
徐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這些東西,以前在和魏公公喝酒閑聊的時候,有所了解。
穆總司的行當是氣運師,這是一個很特殊的行當,講究的就是兩個字——氣運。
所謂氣運,是一個非常玄乎的東西。
徐白不是這個行當的人,當時和魏公公閑聊的時候,也就那麽一兩句的事,沒有說得很清楚,所以他只知道個大概。
他知道穆總司的實力和大楚國息息相關,大楚國越強,穆總司也就越強,所以整個行當,都是圍繞著大楚國而來的。
至於其他的,他就不清楚了。
“二十年前,父親在大越國埋下了他自己的一縷氣運。”影月開始解釋……
“那一縷氣運,經過二十年的不斷跌宕起伏,已經龐大到了一個程度。”
“但由於父親的手段高明,至今無人能夠看到,而氣運所相連的,就是整個暗影樓。”
“暗影樓之所以分崩離析,其實也是與氣運有關,不過,當時的氣運並沒有如此程度,所以只是讓他們分成了兩個部分。”
“那意思就是說,現在要真正激活氣運?”徐白聞言,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影月點了點頭,表示徐白說得都是對的。
“那激活不就完了,還要這麽多瑣碎的流程幹什麽?”徐白疑問道。
影月小臉上露出苦澀:“沒有那麽容易。”
“大越國也有氣運師存在,當初父親為了蒙蔽他們的眼睛,就用剩下的氣運,做了一把寶劍,以此來掩蓋其他的氣運。”
“至於其中的原理,說出來特別複雜,我就不說了,反正那把寶劍能夠要改,而且是重啟氣運的關鍵。”
“只要得到了那把寶劍,前往當初父親埋下氣運的地方,暗樓和影樓將蕩然無存。”
“到那時候,大越國不用外擾,便會內亂,他們收拾自家的事情都來不及。”
說到這裡,影月停了下來,眼中有一絲不可捉摸的哀傷。
徐白並未看到這麽哀傷,還在那裡說道:“那把寶劍,難不成已經落入大越國手中了?”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需要甲等的信息才能看到,所以徐白才有此猜測。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當初為什麽不把寶劍保存起來?
這個問題,他沒有問出來,但影月看在眼中,已經清楚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如你所知,確實落在大越國手中,而且是故意的。”影月解釋道。
“大越國也是高手如雲,當今的入聖境界高手,原本有十一個,但現在只剩下九個,大越國有三個。”
“用來蒙蔽氣運,寶物是最重要的一環,必須要一直留在大越國。”
“所以想要蒙蔽他們的眼睛,並且讓他們保護好這件東西,必須得讓這件東西有價值。”
“原來如此。”徐白用手摩擦著下巴,點了點頭。
首先,蒙蔽氣運的東西必須留在大越國,而且還必須是一個寶物,那便不能留在身處大越國的暗子手裡。
萬一這個暗子有個什麽閃失,蒙蔽氣運的寶物,同樣會有出事的情況。
所以,與其讓自己保護,還不如讓別人保護。
在大越國,讓大越國的人保護,那才是最好的。
至於如何讓大越國保護,那就是弄一個寶貝。
“那把寶劍本身便是出聖級別的至寶,當世罕見。”影月道。
“所以,大越國一直當做一件至寶在保護,對於這把寶劍的消息更是封鎖起來,我想,甲等資料裡面應該會有。”
“可你就算是有了,也不一定拿得到吧。”徐白道。
影月道:“寶劍名為雙子劍,有兩把,其中一把在我這裡。”
徐白了然:“掉包?”
影月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徐白皺起眉頭:“不對啊,你都能夠保護,那為什麽當初還要交出去?”
既然雙子劍有兩把,那每一把的價值都是一樣的,影月卻能夠保護這麽久,沒道理將含有氣運的雙子劍交出去了。
影月別過頭:“這就不在交易的范疇裡了,這是我自己的秘密。”
看這意思,是不打算說了,而且還用交易的名頭,強行為自己解釋。
徐白感覺,影月肯定有事,但看這樣子,似乎真不打算說了,他也就此作罷。
現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中也會稍微放心一些。
“對了,你剛才說這天下本有十一位入聖,為什麽只剩下九位了?”徐白又想到剛才聊的內容,感興趣的道。
一品之上,就是四個大境界,而這四個大境界,每一個境界便是一重山一重海。
蛻凡境界便非常稀少,這整個天下三個勢力疊加起來,再加上三座江湖,也不過寥寥上千個。
別小看上千個這個數字,雖然看起來很多,可是卻對比了這麽多人,這是一個很懸殊的比例。
超凡境界更是只有二百個。
而入聖境,按照剛才說的,只剩下九個。
出聖境……一個沒有。
所以徐白很好奇,死掉的那兩個入聖境,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誰都有八卦的心思,不僅女人有,男人更有。
而且男人在某些感興趣的領域,八卦之火更旺盛。
比如說……討論一些很特別的話題。
又比如說,現在。
影月一愣:“這事情,你這個級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啊?你可是蛻凡境的高手啊!”
徐白很澹定的揮了揮手:“平日裡忙於修煉,就不管這些瑣事了。”
“瑣事?”影月更加疑惑了。
這人,好像一個粉嫩的萌新,可偏偏又是個強大的萌新。
這就好像打遊戲的時候,一個萌新來找老手,問怎麽能夠變強。
結果老手回答說,只要不停地氪下去,就能夠變成最強。
不到一會兒,萌新就帶著滿級的氪金裝備,跑過來問是這樣嗎。
影月覺得,徐白能夠到這種強大的境界,真的不是走了狗屎運嗎?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之,天下間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她並沒有任何隱瞞,將原因說了出來。
“剩下的九位,分別是大楚國皇帝、升幽王、穆總司。”
“大越國皇帝、軍神白重、宰相劉越。”
“蠻族至高部落正副首領,以及至高部落大巫師。”
“這九位都是站在入聖境的巔峰,無人能夠企及。”
“而死了的那兩位,只是入聖三品左右,距離九品很遠。”
徐白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兩個都是被另外九位中的人殺的?”
關鍵的問題是,這兩個死了,到了這個境界,除非被人殺,否則只能等漫長的生命自己結束。
“不。”影月搖了搖頭:“當初大楚國並不強,這兩個入聖境的,出生於江湖,並不屬於官方,就想著在這裡謀取利益,沒想到卻翻了船。”
徐白聽到這裡,好像心中有了眉目。
不是那九位中的人殺的,那麽……只剩下一個人了。
“魏公公?”徐白道。
影月點了點頭:“沒錯,這兩個,就是魏公公殺的,你知道為什麽另外兩方都有些懼怕大楚國嗎?”
“原因就在於魏公公,魏公公要是真的想,他可以舍掉自己這條命,換掉一個入聖九品。”
徐白:“……”
果然沒有猜錯,還真是魏公公乾的,他記得之前就有了解,魏公公的宦官行當,是獨辟的一條溪徑。
超凡巔峰的魏公公,一隻腳邁入了入聖境,但卻由於本身身體殘缺,此生無望。
雖說是如此,不過魏公公卻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超凡以下我無敵,超凡以上一換一。
還真是極限一換一。
徐白——虛假的越階而戰,只能越個四五品。
魏公公——真正的越階而戰,入聖九品你別囂張,惹怒了爺,就給你換了。
“強啊,要不是這個行當,得把某個地方切了……哎?不對啊?”
徐白這麽想著,如果不是要切掉某個地方的話,他還真想去學學,但後來又想到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現在有不滅魔魂佛身,肢體可以無限再生。
要是切了的一瞬間,學了這個行當,它又長出來了,那不就等於沒切,又得了行當嗎?
這個念頭升起,很快就被徐白打散。
“可千萬不能作死,萬一長不出來,那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有的東西作死沒事,但這些東西不能作死,世界上還有很多行當能夠肢體再生啊,可他們也沒乾這事,估計是不能再長了。
而且學了這行當,除非是遇到意外,否則只能終身止步於超凡境界。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得把那些女人送走。”影月站了起來,看著外面已經由黑轉亮的天色,準備就此離開。
“過兩天京都方面就會來人,我會暗中觀察的,如果有神魂特長的人,我幫助你蒙混過去。”
徐白點了點頭,送那些女人離開,這件事也很重要。
他沒有去問有沒有辦法,既然影月都說了,那肯定是有辦法的。
影月走了,沒有絲毫停留。
徐白卻沒有松懈下來,也沒有把人皮拿出來肝進度條,而是尋思著今天晚上的事情。
在影月離開的時候,說了軍營的事情,他不用再管,會通知影樓的人,讓這一切做得合理。
徐白也不知道影月到底要怎麽做,但這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所以他也沒去管。
“穆總司……為什麽感覺這件事情我才是個核心呢?難不成他連我都算進去了?”
徐白有些搞不懂。
他的來處,只有他自己知道,完全就是個意外。
他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意外,難不成穆總司連這個意外也算進去了?
現在這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他才是整個計劃的核心,因為只有他能夠接觸到甲等資料。
“或許只是因為我出現了,才改變了後續的計劃吧。”
想不通,那便不再去想。
徐白不想這件事情,伸了個懶腰,繼續拿出了人皮,肝起了進度條。
今天的夜晚很涼,外面的街道黑暗,除了打更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時間漸漸流逝,在徐白肝進度條的過程中,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
這幾天下來,金色進度條走了將近一半,但還有另外一半沒有完善,徐白越是往下面趕進度條,越是有些感慨。
要不是目前實力不允許,他真想再去詭市逛一遭,再給金手指加快一個速度。
這幾天下來也沒發生什麽事了,影月那邊也沒有再過來,估計是在處理軍營的事情。
徐白也樂得清閑,他一邊肝著進度條,一邊耐心的等待著。
早晨,太陽從窗外照射進來,將地面照得亮堂堂的。
徐白吃完早餐,伸了個懶腰,繼續拿出了人皮。
他這副樣子,真不像是一個人身處異國他鄉,甚至是身處敵國的樣子。
反倒是像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散步,悠閑而且非常有格調。
今天的早餐吃完之後,甚至還喝起了茶。
“冬冬冬。”
就在這個時候,徐白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放下手中的人皮,將人皮收入懷中,徐白並沒有用神魂去掃視,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會這種神魂的運用方法。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來的是誰,光從腳步聲聽起來,就不像他認識的人,所以答桉只有一個。
】
——京都來的人。
像這種立下大功勞,能夠往上面提升的,基本上需要有人下來審核,而審核的人都是來自於京都。
徐白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當門打開之後,門外的陽光透了進來,徐白迎著陽光,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本官路由,專門過來考察你的功績。”
這個名叫路由的中年男人,一出現便直言主題,臉色板得很正,不苟言笑。
徐白當然也不想廢話,有時候說得越多,反而會漏得越多,所以他直接側過身子,將手引向後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這之前,影月沒有出現,證明來的人不會神魂方面的特長。
不是這方面特長,徐白也稍微安心。
中年男人路由看都不看徐白一眼,直接走了進去,走進去之後,找了個地方坐下,目光直視著徐白。
“本官的事情很多,就直接把人帶過來吧,還有,把那份情報也帶過來。”
“是。”徐白學著掌櫃的樣子,答應了一聲,接著,他走到其中一個屋子裡,進去之後,很快便提著死士走了出來。
路由見到死士的慘樣,也沒有說什麽,只是伸出手,意思是把情報遞給他檢查一下。
徐白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情報遞到路由手裡。
路由仔仔細細的查閱了一下,眉頭接二連三的跳動,顯然被情報上面的內容所震驚了。
過了片刻,他才松了口氣,將手中的情報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入懷中。
“這……”徐白微微一愣。
這不是之前說的流程,考核的官員怎麽會把情報收著呢?
“不必擔心,因為最近朝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本官需要把情報帶到京都去,核驗之後,自然會給你升官。”路由解釋道。
雖然像是在解釋,但正眼都不瞧徐白。
徐白笑眯眯的道:“敢問大人,是發生了何事,我這裡地處邊關,情報閉塞,不太清楚。”
路由道:“也不是什麽大事,樓主說了,不知道怎麽的,最近他感覺到心煩意亂,所以叫我們多加小心,尤其是在各個環節上,所以本官不能在這裡簡單的核驗,你懂了嗎?”
“懂了,懂了。”徐白覺著掌櫃的模樣,連連點頭。
路由起身,也沒多說什麽,直接離開,來得快,走得也快。
“這暗樓的人,總感覺都挺怪的。”徐白心中想道。
這麽想著的時候,他打算坐下,把剩下的茶喝完。
可還沒等他開始,他突然間又站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麽。
“不對,流程這個東西,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改變,而且就算是改變了,影樓肯定要給我通風報信的。”
“中計了,這狗東西,難不成是想獨吞的功勞?”
想到這裡,徐白出了門,直接飛了起來,朝著路由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是還沒等他追出去,就剛好碰到一個人。
路由急匆匆的趕來,他的額頭青紫一片,顯然是被什麽東西打傷了。
“站住!”
“你有沒有見到和本官同樣的人過來?”
“恩?”徐白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掃了路由一眼:“見到了,他還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東西?”路由一愣:“情報?”
徐白點了點頭,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
“糟糕!”路由反應過來,正準備轉身去追,可沒想到,還沒等他走出兩步,突然停下,轉身抓住徐白,朝著藥鋪走去。
徐白眉頭直皺,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這個時候的路由和之前的完全不同,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各種動作以及神態上。
“你且聽好。”路由進來之後沒等徐白說話,直接道:“本官來了之後,查驗了情報,情報是假的,所以本官直接回去了,懂了嗎?”
“什麽意思?”徐白道:“我不是已經把情報給你了嗎?”
“那不是本官!”路由道:“是空空門盜取了情報,他們扮作本官的樣子,如果能夠騙過你,至少是蛻凡境。”
空空門?
這是什麽玩意兒?
徐白心頭疑惑。
路由又說了一句:“你記住了,不然要是情報偷走的消息被人知道,你我都脫不了乾系,如果情報是假的,那沒什麽,畢竟誰能在之前就確定情報的真假,懂了嗎?”
說完這句話,路由似乎再也不想說什麽了,一副倒了霉的樣子,急匆匆的走了。
徐白本來正準備攔下他,但感覺到角落的黑暗處,有人影晃動,又停了下來。
徐白順著看了過去,看到一隻手指輕輕的搖動著。
他心頭了然,不再阻攔。
等到這人走遠之後,徐白臉色平澹地關上門,來到房間的角落。
“出來吧,為什麽阻止我攔他?”
影月漸漸的從陰影中走出:“不要去追這個情報了,影樓再重新給你擬定一份情報就行了,空空門這個行當,別和他們粘得太近,否則會倒霉的。”
徐白聞言,覺得有些頭大。
怎麽到了這邊,事情一波接著一波?
尤其是今天,又出現了怪事,空空門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徐白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影月聽完之後,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後,徐白才搞清楚,這個行當是個什麽鬼東西。
說得直白一點,這個行當是賊。
說得再直接一點,副業賊,主業……要在前面加個“盜墓”二字。
總的來說,這個行當是一個很奇葩的行當。
其中最顯著的特點,他們挨過佛道兩方的打。
最開始,是叫盜門。
結果沒過兩天,便被真正的道門打到門口,逼得馬上改名。
想了半天,由於是賊出生的,所以又想了一個名字,叫空門。
結果這個名字剛改了,沒有兩天,佛門的人又帶著人過來,將他們暴打了一頓,逼他們重新改了名。
連續被兩方大勢力毆打,最後決定再加一個空字,才敲定了名字。
江湖上有個傳言,凡是和這個勢力有勾結的,都會倒大霉,因為他們做的,天生就是損氣運的事情。
有人不相信,就偏偏要去試試,結果連續好幾天,手摔斷了,腿摔斷了,額頭磕破了,耳朵還擦破了一塊皮。
從那之後,江湖上的人便不敢和他們接觸。
最重要的是,這個行當的人做事情全憑興趣愛好,他們的能力也是極為特殊。
易容!
極其高端的易容。
在進入蛻凡境之前,這個能力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只是簡簡單單的改變樣貌而已。
但是一進入到蛻凡境,這個能力就有了極大的變化。
——模擬!
不僅能夠模擬別人的相貌和身材,更是能夠模擬別人的能力,雖然只能模擬八成,並且不能超過自身的境界,但已經很強了。
“所以,剛才那個,應該是蛻凡境。”徐白心中道。
剛才肯定是扮成路由的模樣,並且這個易容法子,比他現在的九品易容技能都高,至少是蛻凡境。
影月點了點頭,道:“這個行當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但他們中的大長老從裡面離開了,去了升幽軍。”
徐白:“……”
好家夥,原來千面女盜,竟然是這個勢力的大長老,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還是從那裡拿來的。
“總而言之,這個勢力專門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不要去追,免得麻煩。”影月解釋道。
徐白沉吟片刻,答應下來。
很快,影月便離開了。
離開前, 他告訴徐白,回去之後,再重新擬訂一份情報,到時候再交給徐白就行了。
徐白也沒有去管這些,這些事情都是由影月負責,自己隻負責打入敵人內部。
由於情報被偷,導致這件事情有所延誤,徐白的心情也不大好。
他沒有繼續喝茶,只是拿出人皮肝了起來。
漸漸的,白天逐漸過去,夜晚來臨,徐白點亮油燈,借著油燈的光芒,一刻也沒有松懈。
外面的夜晚,月光已經被烏雲籠罩。
這時,徐白聽到一陣腳步聲。
很輕。
神魂掃過。
徐白感應到,影月正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