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反了天,外面都是我的兄弟,想出去根本不可能,趕快放了我。”山賊雙腿微微顫抖,假裝強硬的威脅。
他斷定,這裡是山寨,對方不敢怎麽樣。
“啪!”
徐白一巴掌拍在山賊臉上,眼中露出凶狠的神色,手上的長刀貼近山賊脖子。
冰冷的觸感傳來,山賊打了個哆嗦。
“我脫,我脫,別殺我。”山賊被這一巴掌打了個機靈,再加上脖子上的冰冷,很快就服軟了,開始解身上的衣服,邊脫衣服邊求饒。
不多時,外衣已經脫下來,徐白讓鏢師保持拿刀的姿勢,將山賊的乾淨衣服換在身上。
他想著沒了鮮血,待會兒出去也就更方便。
“我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千萬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乾這一行的。”山賊顫抖著說道。
“你們為什麽遠離猛虎寨,去這麽遠的地方劫鏢,還有,好像沒看你們搬劫來的東西。”徐白重新提起長刀。
搜索原身的記憶,就能知道這裡面有蹊蹺,押鏢的時候刻意避開了猛虎寨,山賊卻千方百計跨過長距離過來劫鏢,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就好像專門在那裡守著似的,而且馬車上的東西動都沒有動。
“我也不知道,都是大寨主讓我們做的,我一個小嘍囉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山賊一把鼻涕一把淚,生怕脖子上的長刀落下。
“原來不知道嗎?”徐白摸了摸下巴,手上用力。
“嗤!”
長刀貫穿山賊胸口,山賊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身後的鏢師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好像第一次看見徐白一樣。
說殺就殺,下手實在太狠辣了。
以前做同行的時候,都沒發現徐白的性子竟然這麽狠。
“繼續。”徐白穿著沒有血腥的衣服,又出了牢房。
這個處境了,手不辣一點,倒霉的是自己。
鏢師們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撿起剛才掉落的長刀,安靜的守在角落。
……
外界,山賊們被徐白用各種理由騙進來,牢房內已經堆滿了屍體。
從第四個開始,鏢師們就不再待在牢房,而是守在牢房黑暗的過道,只要進來一個山賊,他們就一哄而上,不等山賊喊叫出聲,就捂著山賊的脖子,讓他換下衣服,再把山賊殺掉。
慢慢的,外面的山賊逐漸減少,鏢師們也都換上了山賊的衣服,從牢房裡走出。
“待會兒按我說的做。”徐白走到空地上,看著正前方那個稍顯豪華的房子,走了過去。
鏢師們分散開來,學著山賊的模樣,守在各個角落。
正前方的房子大門開著,等到走進之後,徐白才看清裡面的情況。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留著大胡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此刻正在用碗喝著酒。
當徐白跨入屋子時,立刻吸引了中年男人的注意。
屋子裡除了中年男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徐白進來就很顯眼,是以一眼就能看到。
“大寨主,兄弟們發現一條大魚。”徐白上前兩步,低著頭,手按在刀柄上。
此刻,他距離大寨主還有兩米距離,並不是斷骨刀法的最佳距離。
“哦?”大寨主放下酒碗,來了興趣:“什麽大魚?”
徐白又靠近了一步,一字一句的說著:“是這樣的,鏢師裡面有一個家夥,他說……”
兩米縮短為一米,
徐白握刀的手越來越緊。 “他說什麽?”大寨主皺眉,突然發現沒見過這個人:“我怎麽沒見過你,你何時加入的山寨?”
“大寨主,你看這個。”徐白話鋒一轉,突然抬頭,拔出手中長刀,直刺大寨主胸口。
距離夠了,斷骨刀法使出,真氣流轉,附著於刀身。
“鐺!”
清脆的聲音傳來,徐白隻感覺手臂一震,好像刺在什麽堅硬的物體上。
他定睛一看,發現大寨主胸口的衣服裂出一道縫隙,露出金燦燦的內甲。
“還有寶貝?”徐白眉頭一挑。
“好膽!”
此時此刻,就算大寨主不清楚情況,也明白有人要殺他。
腰間長刀被他拔出,將胸口的刀震開,朝著徐白頭上劈下,使的同樣是斷骨刀法。
這把刀刀柄處有鬼頭,刀身雪亮,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徐白舉起手,兩刀相擊,發出金鐵之聲。
手中的長刀被劈出一道豁口,但真氣運轉之下,大寨主直接撞倒在牆上。
“這是……真氣!”
作為常年累月混跡江湖的人,大寨主一眼就看出不對勁。
俗話說得好,沒有心法,步入九品,就永遠是個不入流的武夫。
對方能一刀讓他落入下風,而且使的和他一樣的刀法,威力卻比他更強,絕對是有心法!
“你是九品武夫,你有真氣!”
他立刻露出貪婪的眼神。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他心中出現,如果能夠獲得這人的心法……
徐白手腕旋轉長刀,大開大合,由上劈改為橫切。
“有,你把首級給我,我把心法給你。”
這一橫切,是朝著大寨主的脖子劃去。
真氣運轉之下,這一刀的威力倍增。
大寨主是久經戰鬥之人,巨大的危機之下,他將長刀豎起,擋住徐白這一刀,但巨大的力道讓刀背磕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要不是鬼頭刀是一把好刀,他已經身首異處。
這一刻,大寨主終於醒悟,剛才的貪婪純屬癡人說夢。
他急忙抬起空余的左手,衣袖飄動。
徐白本來準備乘勢而上,余光看到大寨主左手手腕處有一點鋒芒,連忙收起刀勢,閃身避開。
“哆!”
袖箭射出,落在牆上,發出哆的一聲。
“玩陰的!”徐白面色微沉。
剛才要不是謹慎,這一箭就直接落他身上了。
落在身上是什麽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憤怒之下,徐白再次回轉長刀,斷骨刀法瘋狂使出。
最後那一絲真氣流轉,劈在鬼頭刀上。
第一刀,震飛鬼頭刀。
第二刀,從大寨主脖子上抹入。
鮮血飛濺!
大寨主捂著脖子,血從指縫流出。
“脖子上可沒有穿東西。”徐白拄著長刀,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