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林松表情變得僵硬,好像吃了蒼蠅似的。
又是後院!
他還記得,那幾個買主進了後院,就莫名其妙的離開,還忘記要買鏢局的事。
更離譜的是,他們之後再也沒有購買的想法了。
“都這麽便宜了,二十兩在哪裡都找不到這麽好的房子,就算買塊地都算便宜的,徐兄……”林松想勸徐白放棄想法。
可話說到一半,就被徐白打斷了。
“我總得對鏢局後院有個了解。”徐白言簡意賅的道。
林松聞言,變得垂頭喪氣,雙手垂在兩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差了。
“好,我帶你去看。”
在他想來,這筆生意還是做不成。
“徐哥,我就不去了。”劉二有點慫,不敢跟著。
徐白擺了擺手。
其它人去不去無所謂,他想去看看,後院是什麽情況。
如果很危險,他就直接溜了。
雖然二十兩買個鏢局很好,但也不至於冒險。
在林松的帶領下,兩人穿過一條路,來到了後院。
後院極為寬闊,只有幾間房子。
鏢師都是本地人,這幾間房子也沒人住。
很多鏢師甚至都不來後院,畢竟來了也沒啥事做,比如之前在鏢局的徐白,就從來沒來過。
房子和後院平平無奇,唯獨最中間的一棵樹最為亮眼。
當徐白第一眼看過去時,感覺頭腦一陣昏沉。
緊接著,體內真元力開始運轉,昏沉的感覺消失不見。
接下來,徐白知道,這個鏢局他非買不可了。
那棵孤零零的樹上,有金色進度條靜靜地懸浮著。
當女人用舌頭給繩子打結時,男人知道,他必須娶這個女人。
此時徐白也知道,他必須買下鏢局。
不為別的,就為這金色進度條。
這一趟,很值。
徐白想了想,走到近前。
林松也跟了上來,臉色激動。
頭一次,頭一次沒有出現異常。
這次能賣了!
“徐兄,你幹什麽?”林松本來正激動著,沒注意徐白走到那棵樹前。
“看看而已。”徐白目光直視樹乾。
樹乾上有模糊的紋路,看起來和普通的樹沒區別。
“奇了怪了,為什麽會觸發進度條呢?”徐白心中想著。
“徐兄!我們趕緊簽訂契約吧!”林松走上前來,激動的道。
好不容易碰上了,千萬不能放跑了。
二十兩就二十兩吧,到時候離開升縣,做點小買賣,也能過活。
出現這檔子怪事,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這棵樹一直在這裡嗎?”徐白問道。
“自打我爹買下這塊地,就一直在了,聽說當年是一個女人種在這裡的,也是那個女人賣給我爹的。”林松想了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女人?
種樹?
徐白抬起頭,看向枝繁葉茂的樹枝。
這是棵槐樹。
家裡種槐樹,有點東西。
槐樹屬陰並且能養魂。
陰陽總是平衡的,陰盛就陽衰,陽盛就陰衰,要種槐樹的話,除非家的陽宅陽氣能盛過槐樹的陰氣,不然就會產生詭異的效果。
“對了,我想起來了。”林松一拍腦袋,道:“這女人原是其他縣城的花魁,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升縣,當時賣房子的時候,
付了錢,簽了約,女人讓我爹過一個月再來,結果來的時候,就沒人了。” “都付了錢了,還等一個月?”徐白皺眉道:“還有這種講究?”
“誰叫她便宜呢……”林松撓了撓頭。
這世界上,有兩種東西無法拒絕。
——白嫖和打折。
尤其是打骨折那種。
“行吧,簽契約。”徐白道。
他不再多問,因為問也問不出什麽。
林松終於松了口氣,趕緊拿來房契地契,兩人簽了契約,又走了應有的流程,這才搞定一切。
期間徐白問林松以後去哪,林松表示要馬上離開升縣。
契約簽完後,林松就走了。
而徐白回到家,把老屋的東西搬了過來。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搬,鏢師們也在幫忙。
這群鏢師和劉二是一個想法,有徐白在這裡,他們反而產生了趨從於強者的心態。
徐白並未遣散他們。
他拿下鏢局,本來只是為了換銅錢。
可現在,多了個目標,那就是後院的樹。
至於其他的,暫時還不想管。
經營鏢局?
他沒興趣。
但也不能遣散了。
現在剛好有鏢局做掩護,他也懶得找其他的。
至於發工錢這事兒,他雖然還剩不少銀子,但也不能隨意糟蹋。
而且還要打消有心人的疑慮,比如為什麽一個曾經的鏢師,能夠拿出這麽多錢買下鏢局。
這些都是問題。
接下來,就是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
“徐哥,東西都搬完了,還有什麽需要兄弟們做的嗎?”劉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
徐白微微一笑:“把兄弟們都叫過來, 我有事要說。”
“好嘞。”劉二不疑有他,趕緊離開了。
不一會兒,鏢局的鏢師全都聚在一起,眼巴巴的看著徐白。
他們不敢說話,就這麽看著。
徐白提著在攤位上買的小馬扎,坐在最大的房子門口。
還真別說,這種手工的小馬扎坐起很舒服。
“各位,當時猛虎寨分的錢,都還沒怎麽用吧?”徐白坐在小馬扎上,兩隻手搭在膝蓋,顯得很懶散。
鏢師們臉色一僵,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不僅沒用,還被他們藏著。
他們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
莫名其妙多出一筆錢,用的時候怕引起懷疑。
一個人用還沒什麽,一群人用就離譜了。
畢竟他們乾的事不能傳出去。
做鏢師的,卻把鏢給分了,被人知道絕對沒個好。
破壞行規的人,在哪都不受待見。
是以一直都不敢動那筆錢。
“諸位兄弟的家境也都一般,錢不能用,那可不是好事,所以我專門盤下這鏢局,給各位一個很好的法子。”徐白笑眯眯的道。
眾鏢師齊齊打了個冷顫。
這笑容,和猛虎寨時一模一樣。
猛虎寨前,徐白一笑,他們全都上了船,還是沒法返航那種。
現在又笑了,他們隻感覺汗毛直立,有的臉都白了。
“我看各位表情,都很高興,那我就直說了。”徐·重新定義高興·白指著身後的房子,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