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的文字出現之後,徐白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目前為止,大多數的技能都符合他當前的品級,雖說有的還是略低了一級,但是用起來十分順手。
有的東西不要貴的,只要對的,他當然也想要更高的等級,但現在還欠缺機會。
唯獨有一樣技能,目前來說一直非常的拖後腿。
這個技能不是別的,就是楓葉如雨,目前只有二階的等級,現在他卻有了五品的實力,相對而言就弱了很多。
由於偏弱的原因,到現在他都沒怎麽使用了,一直放在裡面吃灰,但現在看來,這個技能又一次強勢了。
澹藍色的文字鳥鳥娜娜,逐漸匯聚,新的文字出現。
【發現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古月飛劍術+楓葉如玉=回風流雪。】
【融合成功!】
看著面前這行文字,徐百隻想說,金手指你變了。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小金了,以前的小金取名能力幾乎為零,都是好幾種名字拚接而來。
但現在,這兩種技能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個比較優雅的名字。
這還是我的小金嗎?你變了,變得優雅了,一點也不像一個粗人。
徐白內心在吐槽著,澹藍色文字可不管他的吐槽,化作大量的信息,融入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當徐白掌握了信息中的內容,這才明白這個技能的強大之處。
澹藍色的屬性面板出現,展示了他最新的情況。
【姓名:徐白。】
【境界:五品散人。】
【斷破三式( 4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亂(5.5階):滿級。】
【回風流雪(5階):滿級。】
【行四步法(3階):滿級。】
【鬥轉星移(4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法(4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扎紙精要(5階):滿級。】
【悟性:滿級。】
……
五階的技能,自有它的強悍之處,算是目前最頂級的技能了。
所謂回風流雪,在繼承了楓葉如雨的暗器手法之時,也有了古月飛劍術的控制之術。
徐白試著催動體內的真元力,緊接著,異常出現了。
隨著他的動作,錢袋突然抖動起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就好像有東西在裡面左突右撞似的。
徐白豎起食指,目光微微一凝,口中默念一句起。
其實也不需要念這一個字的,只是他覺得,這個時候念出這個字,比較有逼格。
看中的那些穿越者前輩們,每個人打架的時候,還要念一聲招式。
難道念出來有加成嗎?沒有加成,只是顯得很有逼格罷了,當然了,他也只是這個時候念一念,真正的打起來,可不會做這種犯二的事。
這個時候,抖動的錢袋終於達到一個最大的幅度,緊接著,數之不盡的銅錢,從錢袋中飛起,上面裹挾著烏光,令人望之生畏。
這些銅錢圍繞著徐白,不斷旋轉漂浮,但就是沒有發射出去。
徐白心中一動,銅錢隨著他的心念動了起來,時而朝前移動,時而上下飄飛。
只要他有一個想法,這些銅錢便會化作殺人的利器,讓人遍體鱗傷。
“我這好像比古月飛劍術還要強。”徐白暗道。
古月飛劍術操縱一把,或者如秦風那樣,操縱的是兩把。
但他這個,卻是一大堆。
真正的隨心所欲,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可惜了,楚玉手中的,只是到達五階就停了下來,要是更高就好了。”徐白心中想道。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他已經很滿意了,畢竟終於把這個弱點給補全了。
“不對,好像還能這樣用。”徐白本來是想要收回銅錢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接著繼續操縱著銅錢。
這次的銅錢不一樣了。
在徐白的操作之下,銅錢來的後院,接著上面騰起數之不盡的罡風。
每一枚銅錢,都帶著罡風。
好在徐白控制得好,所有的罡風都是朝天上打的,並沒有引起什麽亂子。
不過看到這一幕之後,他突然發現回風流雪的另一項作用。
如果在戰鬥的時候,四面八方都是銅錢,並且還隨時可以射出猛烈的罡風,那這種傷害就真的大不相同了。
對手既要面對徐白的刀法,還有各種技能,又要應對五品紙人,還要小心漫天的銅錢,並且這些銅錢還能射出罡風。
思及此處,徐白都替他的對手捏了一把冷汗。
滿意,特別的滿意。
將漫天的銅錢收回之後,徐白伸了個懶腰,一臉的滿足,緩緩走回屋子。
屋子裡,陶罐被他放在桌上,上面的進度條也快圓滿了。
“冷落你了,這次終於快輪到你了。”徐白用手撫摸著陶罐上的紋路,臉上露出笑容,暗道。
如果陶罐會說話,上面的進度條絕對會破口大罵。
本來早就應該輪到陶罐上的進度條的,可惜被各種事情耽誤之後,反倒讓它成為了最後。
將陶罐抱起,徐白又坐在位置上,開始認真的繼續肝進度條。
抓緊時間,多獲得一些技能,他也能夠多幾份保障。
可有的時候,事情偏偏不如人意,陶罐好像有一個魔咒,不能讓他專心致志肝下去。
“撲棱棱……”
一道聲音響起,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徐白門口。
“嗯?”
看著門口的信鴿,徐白眉頭皺了起來,先把陶罐放回原處,這才來到門口,將信鴿抓在手中。
在信鴿的腳上,綁著一個紙卷,裡面是信紙。
當徐白打開信紙之後,內容映入眼簾……
“大人,最近陰驛好像要出大事,我聽說有人看上了陰驛,想要將陰驛一舉覆滅。”
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有人想要毀掉陰驛,這封信的來源就是劉二。
自從徐白來到雲來府之後,他就讓劉二管理這些事情,他還真沒有過問,現在卻得到這個消息,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個時候出現這種問題,看來這裡面的關系不小啊。”徐白將信紙放在桌上,繼續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陷入沉思。
過了片刻之後,他想出其中的原因,拿出了一張紙,用毛筆在上面書寫著。
“陰驛封停,讓所有驛人全部不要來了,你也回府衙,至於下次什麽時候打開,等待通知就行。”
做完這一切,他將信紙綁在信鴿腿上,走到門口,手微微一抬,就將信鴿放飛。
看著緩緩飛走的信鴿,徐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轉身回到屋子裡,重新坐在椅子上。
對方這個做法,他早已經看透了。
無非就是想要通過這次的行為,測試一下他們這邊是否知道了內情,如果他去了陰驛,那就表示不知道,如果沒去,就表示知道了。
但能去嗎?
很明顯,不能去。
雖說是一次試探,但如果真的去了,雲來府這邊就會少人,一旦少人,那結果顯而易見。
至於為什麽叫劉二回來,其實也很簡單,徐白這是直接告訴對方,我不需要你試探,就是你猜的那樣,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想法。
本來就是打明牌的時候了,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明著說知道了,就看對方采取什麽樣的方法。
徐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滿意足。
之前他們在明,對方在暗的時候,那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要對方想殺雲自海,那就要過他們這一關。
硬碰硬,徐白他們可不怕。
思及此處,徐白放下茶杯,安安心心的繼續肝進度條。
……
陰驛。
劉二收拾好包袱,又在外面張貼了一張告示,飛快的離開了。
在陰驛外面,有幾道人影閃過。
直到劉二的背影消失在盡頭,他們這才互相對視一眼,離開了原地。
這幾個人離開之後,走過很多彎彎曲曲的小路,又走了一些秘密的通道,最後來到了一處隱秘的房間中。
房間內,黑袍人正在等候著。
這幾個人一到,就立刻告訴了黑袍人消息。
黑袍人也沒多說,揮退了這幾個人,就在房間內安靜的待著。
他一直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良久之後,才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我還是不能動手,我是陛下安插的最後手段,如果不能找到雲來府所有地道的位置,我的暴露便是無用的。”黑袍人心中暗道:“死一個管事人,還會來另一個管事人,只有破壞掉雲來府所有地道,那才是一勞永逸。”
大楚國的皇帝深謀遠慮,做事絕不只是一個計劃,黑袍人就是第二套計劃。
黑袍人的最終目的,就是找到雲來府的所有地道位置。
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他只知道一處。
除非把蒙面男人其他的手下全部抓來,或許才能問到。
但只要一個人不說,便無法徹底解決問題。
所以現在的情況,黑袍人還是決定不暴露自己,先看情況行事。
隱秘的房間中,黑袍人想了一會兒,想通了之後,便起身離開。
離開了這處房間,他又走了很長的路,最後來到蒙面男人的住處。
“大人,消息已經得到,他們確實是知道了我們的動向。”黑袍人躬身道。
蒙面男人正在閉目養神,當黑袍人說話之後,終於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
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冷意。
“果然如我所料,當真是已經知曉了,看來事情不好辦了。”蒙面男人歎了口氣。
黑袍人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被黑袍遮住的眼睛裡,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大人,您想到了什麽計策?”
思索良久,黑袍人還是決定問出來。
“計策?”蒙面男人嗤笑一聲:“我哪有什麽計策了,對方這是和我們直接亮明了招數,化明為暗,被動的是我們。”
“那就任由對方拖下去嗎?”黑袍人道:“大人,屬下雖然不知道咱們的任務到底是什麽,但如果這樣下去,拖不起的是咱們。”
蒙面男人站了起來,走到黑袍人旁邊,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想,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得不兵行險著了。”
說著,他放低聲音,湊到黑袍人旁邊。
“找,把能抓的百姓全部抓起來,然後用他們的性命,要挾雲自海,告訴雲自海,若是想要救人,就自刎吧。”
聽到這話,黑袍人猛地一驚。
要不是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估計蒙面男人就發現了他的異常。
這是在用百姓作為要挾,這一招,好毒。
“大人,屬下覺得,他們不會上當的。”黑袍人還是想要再掙扎一下:“畢竟……”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蒙面男人給打斷了。
“試試而已,我們又沒有損失。”蒙面男人道:“如果雲自海真的如傳言那樣,他應該會做,如果不這樣做,我們也沒有絲毫的損失。”
“可是大人,這樣必然會有跡可循,對方可是會尋蹤覓跡,如果雲自海不這麽做,我們的人就……”黑袍人繼續引導,企圖讓蒙面男人打消這個想法。
他是大楚國安插在暗樓的探子,這事兒他想要盡力挽回一下。
“你在擔心什麽?”蒙面男人語氣變得古怪:“都是些棋子罷了,在此之前,我會切斷相應的聯系,讓尋蹤覓跡無法查到我,至於那些人,死了便死了。”
說著,蒙面男人看向黑袍人的眼神,越發的怪異起來。
畢竟說出了這種話,與之前言聽計從的黑袍人大有不同。
這時,黑袍人才發覺,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有些暴露的前兆了。
感受到蒙面男人的話語和眼神,黑袍人心念急轉,最後想出一個說辭。
“屬下只是……只是擔心自己。”
當這句話說出後,黑袍人還假裝發抖,似乎是擔心被蒙面男人怪罪。
這個說辭合情合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不怕死的。
蒙面男人似乎被黑袍人這個說辭給說服了,笑道:“你放心,你跟我最久,也是我最看重的人,我當然不會讓你去死,這一點你不要擔心。”
聽到蒙面男人這麽說,黑袍人做出一副終於放下心來的表情。
“屬下當然是相信大人的,那屬下這就告退,去吩咐那些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去吧。”蒙面男人似乎不想多說,揮手人黑袍人離開。
等到黑袍人離開之後,蒙面男人這才一改剛開始的澹定,肉眼可見的,能夠看到蒙面男人有些愁雲。
“若是不成,再另想他法吧。”蒙面男人歎了口氣,道。
房間再度恢復安靜,也不知道蒙面男人在想些什麽。
……
離開了房間之後,蒙黑袍人一直默默的行走著。
他按照蒙面男人之前給的消息,一個個的找到暗樓成員,將消全部告知之後,也沒有再回去,而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房間中。
思前想後,黑袍人還是離開了房間,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
夜晚,微涼。
此時,已經到了秋的盡頭。
樹枝上不再有枯葉,而是一片光禿禿的景象。
走在街道上,時不時的吹起一陣陣風,把本來微涼的天氣,變得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黑袍人裹著衣服,風吹來時,情不自禁的把衣服收緊,縮了縮脖子。
街道上無人,在確定沒有其他人跟蹤之後,黑袍人一路疾行,最後來到了雲來府的府衙牆外。
四周的街道靜悄悄的,雲來府的府衙也是靜悄悄的,顯得格外冷清。
黑袍人站在牆外,想了好一會之後,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從牆角越起,站在高高的牆頭。
他舉目掃了一遍,見到圍牆裡空無一人之後,悄悄地從牆上跳了進去。
在黑袍人手中,握著一個紙團,而紙團紙上,則插著一把匕首。
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要過來一趟。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告訴徐白他們,有關於蒙面男人的最新動向。
蒙面男人都打算直接殺害百姓了,黑袍人實在不能坐視不理,他忍不住。
好在最後把謊圓了過去,還算是安全的。
“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至於後面你們怎麽做,我也沒辦法繼續干涉了。”黑袍人看著面前的房屋,心中想道。
他躡手躡腳的,準備隨便找個屋子,把手中的匕首投射出去,這樣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可沒想到的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突然間感覺到有股陰冷的風吹來,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季節,應該是乾冷才是,可黑袍人卻感覺,這種冰冷,是透入骨髓的。
“不好!”黑袍人心頭浮現一抹驚愕之色,立刻轉過身,看清了身後的東西。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紙人,臉上畫著僵硬的五官,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當紙人出現的那一刻,黑袍人心頭已經知曉,他被人發現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黑暗中,響起徐白的聲音。
黑袍人猛地後退兩步,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在黑暗裡,徐白和雲自海等人齊齊出現,一個也沒有拉下。
“圍起來!”徐白道。
眾人分散開來,將黑袍人圍在中間。
所有的道路都被封死,沒有給他留下一條活路。
“等等!”
這時,黑袍人感覺到了徐白的殺氣,趕緊開口出聲。
不出聲是不行的。
他雖然是個臥底,但或多或少還是清楚徐白這個人的,畢竟乾他們這一行,情報是極其重要的。
在他的映像中,徐白不僅實力高強,還非常狡猾。
再加下手果斷,以及心狠手辣這件事,黑袍人清楚得很,如果不盡快表明來意,下一刻很可能身首異處,更甚者遭受到折磨。
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做最關鍵的事,那才是最重要的。
徐白見黑袍人慫得很快,臉上的興致卻越來越濃。
他沒有馬上動手,因為他有種感覺,黑袍人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我是大楚探子,安插在暗樓的成員!”這時候,黑袍人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保命要緊。
他總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上吧?
要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就真的太冤了。
要死,也得死在探子的路上。
徐白見到黑袍人的表現,反倒是微微一愣。
這個答桉,出乎意料。
他想到過有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秦風手捏劍訣,道:“真當我們是傻子嗎,這種理由都用出來了?”
黑袍人聞言,苦笑道:“我真的是大楚國的探子,這一點絕對沒有騙你們。”
剛才他說出這句話時,便知道對方會不相信,但無所謂,他有辦法,能夠讓對方相信他。
黑袍人說完,突然對著地面打出一掌。
這一掌揮出之後,帶起凌厲的勁風,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
徐白:“……”
秦風:“……”
這代表了啥?
突入其來的一掌,莫名其妙。
其實他倆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
秦風是古月劍派的,和大楚國扯不上關系。
而徐白,他還認為自己是個粉嫩的萌新,雖然殺的人比較多,現在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點名頭,但他自己認為,還是個萌新。
雲自海和楚玉就不一樣了。
楚玉本身便是皇室中人,而雲自海是皇帝都看重的人,兩人的見識自然更多些。
“皇室的功法?”楚玉微微一愣。
“還真是這樣。”雲自海點了點頭。
兩人這話,更是莫名其妙。
徐白咧咧嘴:“你倆打什麽啞謎呢?”
“就是就是,我倆啥也不知道,就看你倆在這裡打啞謎了。”秦風插話道。
兩人說話之後,雲自海才反應過來,這倆人除了能打之外,很多東西了解得並不多,尤其是徐白。
於是乎,雲自海解釋道:“是這樣的,凡是大楚國的探子,必然會去皇室學一招武學,無論是不是武夫,都必須去學,這是表明他們身份的方法。”
徐白皺眉道:“這麽直接?如果被別人學會,豈不是會被人利用,用來假扮探子的身份?”
如果表明身份的方法這麽簡單,那這裡面的空子可就有得鑽了。
畢竟只要有皇室的一招武學,完全可以假扮探子,有很多的操作空間。
“別人學不會,這招武學需要由皇室中人,通過冥醫,度入一絲皇室血脈,方可學會,而且度入之後,血脈不可被搶奪。”楚玉解釋道:“對了,所謂的冥醫,可以理解為郎中,就是很獨特的那種。”
“還需要皇室的一絲血脈,那……”徐白聽明白了,但他想到一個問題。
誰來渡這個血脈?
雲自海咳嗽了一下,道:“是六皇子,他專門來做這件事。”
六皇子?
徐白總覺得有點熟悉,稍微想了下之後,便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之前派人過來,還要徐白親自過去迎接那人的六皇子嗎?
那個人還被徐白給宰了。
怪不得這麽熟悉。
徐白面色古怪道:“怎麽有種被迫當種牛的感覺。”
雲自海略顯尷尬的道:“雖然是這感覺,但其實吧,是個挺重要的位置,畢竟關乎於很多探子。”
大家都明白,確實很尷尬,不過畢竟是六皇子,雲自海不太想多談論。
“我說各位,我的身份已經明白了,現在不是討論六皇子的事,最重要的,是情報啊!”黑袍人見到話題有些偏了,趕緊把手中的紙團遞了過去。
他將自己不能出手的原因說出,又闡明了此行的目的後,並且表明一切都在紙團上。
說完了這些,黑袍人擔心暴露,甚至不願意多說一句話,飛快的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著黑袍人熟練的翻牆走了,徐白感慨一句又是喜歡翻牆的同道中人,這才打開了手中的紙團。
眾人都很好奇,全都湊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反應最快的是雲自海。
雲自海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怒意,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混帳!本是雙方之間的事,卻禍及百姓,簡直豬狗不如!”
秦風是知曉暗樓的,道:“兩國相爭,雖說可以使用些肮髒的手段,但這種手段,卻是聞所未聞。”
偷襲、下毒、使詐……
兩個國家相爭,各種下三濫的手段使用出來,那都是可以的,畢竟是為了贏。
但若是禍及百姓,讓無辜的百姓都受到牽連,那就真是畜生了。
徐白也有所感受。
看到上面的計劃,他想到一句比較通俗的話——我一個變態,看著都覺得變態。
楚玉憂心忡忡的道:“雲來府這麽多百姓,我們怕是無法顧及。”
雲來府太大了,百姓也太多了,如果對方真這樣做,他們就這麽點人,根本無法顧及。
這就好像一片汪洋大海,只有一艘船,根本就不可能全部覆蓋。
這是硬性問題,讓眾人犯了難。
最關鍵的是,他們找不到其他人來幫忙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是采取逼迫的手段,那倒是有些難辦啊……”
話說得已經很委婉了。
“那可如何是好?”雲自海沉吟道:“最重要的是,我們也不能靠雲來府其他的家族,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暗樓的人。”
雲來府還有很多家族,甚至不乏一些不錯的行當。
本來按照以前的路子,完全可以找那些家族來幫忙。
可問題是,雲來府被滲透得實在是太嚴重了,只會適得其反。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徐白站在後院,來回走動著,走了片刻之後,抬起頭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也許有作用。”
當徐白說出這句話之後,在場的人全都轉過頭來,將目光齊刷刷的投注到徐白身上。
“如何行動?”雲自海急切的道:“徐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賣關子了。”
徐白緩緩道:“對方是想要用百姓作為威脅,那麽在數量上,必然不會少,如果少了,可能起到的作用反而不大,而數量一多,就容易出現岔子。”
說到這裡,徐白用手比劃了一下,稍微頓了頓,繼續道:“雲兄,葉家的作用就發揮了。”
雲自海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葉家,就是那個家主被鬼柒害死的背屍人家族。
而現在掌權的,是葉家大夫人,由於雲自海的支持,掌權的過程很順利。
徐白緩緩道:“葉家是雲來府的大家族,那就以葉家為名頭設宴,邀請所有大小家族,至於原由,隨便想一個就行了,被邀請來的家族,全部給我穩住。”
“既然暗樓在雲來府的滲透很深,無非就是滲透進各種家族中,這麽一來,就變相的控制住了。”
“葉家的面子,也算是有點作用,只要不是有過節的都會來,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麽等待,要麽不來。”
“如果他們選擇等待,我便抓緊時間,趁著他們人去樓空時,在他們的府上安上紙扎。”
扎紙之術,極為玄妙,更是能夠代替自身進行監視。
而他所需要的,就是時間。
如果借此機會,他就有了時間,只要監視得到位,那麽只要有動向,就能找出這些釘子。
楚玉問道:“如果他們不答應,或者借故不來,那又怎麽辦呢?”
眾人連連點頭。
萬一不來,隨便扯個理由,這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畢竟一次宴會,說不來的,也情有可原啊。
徐白露出一個笑容,用雲澹風輕的語氣,說出最為冷厲的話語:“如果不來,那就給我們縮小范圍,一旦有異常,殺無赦。”
不來更好,直接縮小了大量的范圍,那絕對是賺的。
既能除掉對方,又能讓幕後之人難受,簡直兩全其美。
“徐兄這個想法, 確實有獨到之處。”雲自海仔細想了想,道:“我覺得裡面還可以更加完善。”
有了徐白的提示,雲自海的思路也徹底打開。
“我就知道,雲兄不是個笨人,我想雲兄和我後續的計劃,是一個想法。”徐白笑道。
楚玉和秦風兩人都是蒙的。
他們剛開始聽到徐白的想法後,覺得很不錯。
現在又見到這兩人在打啞謎,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雲自海直視徐白,道:“徐兄,要不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說出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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