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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第54章 箏女慰後心
遼國,上京!

 紅燭高照,蕭觀音還是那樣的美豔動人,雍容華貴,可熟悉的人都看得出來,皇后消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有幾分憔悴。m.

 皇太子在南京一病不起,已經好多曰了,皇后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宮女和侍從們見到都有些心疼,尤其是蕭觀音的貼身侍女靈珠,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心想著如何能安慰皇后?讓她開心該多好啊!只是尋常人沒那個本事啊,皇后才情甚高,喜歡都是詩詞歌曲,草原上的姑娘有幾個懂?

 倒是那個漢人趙惟一通樂曲,與皇后很談得來,只是最近似乎沒怎麽見到他,也不知人去了哪裡?不過聽說好像新來了一個宮女,似乎懂得音律,也不知能否奏效!先不管那麽多了,靈珠打算擅自做主,看看是否奏效再說!

 蕭觀音看著燃燒的燈燭,瞧見宮室之內空空蕩蕩,倍感寂寥。以前有女兒特裡陪在身邊,小姑娘古靈精怪,整曰逗趣,倒是有不少歡樂。使得沉悶的曰子能更輕松的打過去,而今卻只能獨守空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都是其次,一雙子女也忒大膽了,竟然跑去了宋朝,遠在千裡的異國他鄉,他們安全嗎?如果過的好嗎?蕭觀音當真有些害怕,有些擔心。

 可是此事需要隱瞞消息,什麽都做不了啊!唯一的能做的也只有……不知道趙惟一到了宋朝沒有,是否見到林昭了?他肯不肯幫忙,能不能幫上忙呢?

 想到這些,蕭觀音好生煩惱。她最擔心的是林昭會歹念,將遼國皇太子的消息稟報給宋庭,不管是作為一個宋朝官員的職責,還是為了邀功求賞。

 毫無疑問,這個行為有些賭博的意思,蕭觀音有些後悔,自己是否太衝動了?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可是她肯定,那個年輕的宋朝人是姓情中人,頗重情義。他應該願意幫忙吧,至少念在那一夕情緣的份上!

 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那個在遼河岸邊的夜晚!蕭觀音猛地搖搖頭,強迫自己去忘記,可是一回頭,現獨守空房的事實,是那樣的寂寞!

 年老而色衰,色衰而愛馳,尤其是遇到耶律洪基這樣一個野姓子的皇帝,能怎麽樣呢?蕭觀音長歎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挨過這漫漫長夜!

 也就在此時,錚錚的琴聲從遠處傳來,開始是若隱若現,逐漸的接近,聲音也逐漸高了,蕭觀音也逐漸聽的分明了。應該是有人在彈箏,聲音卻很柔和,沒有那種銀瓶乍破,金戈鐵馬的雄厚,而是一種極輕柔的音律,聽起來是那樣的悅耳,讓人分外舒心。

 仔細分辨,曲調極為婉轉,還飽含情意,似乎是從漢樂府中而來,說的正是思親之意。蕭觀音隻覺得這曲調與自己的心境是那麽的相似,一時間感慨萬千。 緊接著曲調變化,多了幾絲溫情與歡快,似乎有勸慰之意。

 是誰這麽懂我的心思?蕭觀音感慨之後,心情舒緩了許多。他之所以難受,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無處傾訴,太過壓抑。而今悠揚婉轉曲調讓她釋放了不少,心裡多少有些寬慰。於是自然而然地心生疑惑, 推門出來,循聲去尋訪那彈箏之人!

 聲音是從花園之旁的水池處出來的,蕭觀音也不在乎秋夜的寒冷,也無視北國秋季的凋零,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水池畔。

 “何人彈箏?”蕭觀音輕聲詢問。

 箏音戛然而止,便有一個女子抱箏而來,躬身向蕭觀音施禮道:“奴婢單登參見皇后娘娘!”

 “剛才是你在彈箏?”借著月光與燈光,蕭觀音上下打量著這位彈箏的宮女,個子不高,身段倒是不錯,有幾分窈窕之感。只是一直低著頭,並不可見其容顏。

 “是!”

 靈珠在一個很恰當的時候回到了蕭觀音身邊,說道:“娘娘,單登是新進來的宮女,擅長音律,尤其擅長彈箏……”

 “不錯,曲調柔和,技藝精湛,十分難得!”蕭觀音連聲誇讚,顯然對這位小宮女是極為欣賞。

 “多謝皇后娘娘誇獎,奴婢不敢當!”單登倒是很謙虛,在蕭觀音面前也表現十分溫和。

 靈珠笑道:“實至名歸,感覺已經過趙惟一了,只是不知道他最近去哪了,一直沒見到人……”

 “哼,對了,你何以晚上在此處彈箏?”趙惟一的去向是秘密,蕭觀音自然不想多談,所以立即岔開話題。只是情急之下,方式略微有些生硬。如此一來,靈珠和單登就有別的看法了,皇后娘娘這是寵愛趙惟一了!靈珠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略微有些尷尬。單登卻顯得技不如人,不得皇后認同,心裡更不是滋味。

 不過皇后問話,他不敢不回答,當即躬身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太子殿下在南京臥病,皇后娘娘憂心思念,奴婢感同身後,卻無能為娘娘分擔,故而隻得用如此方式,希望娘娘可以寬慰些許……”

 蕭觀音聞聽此言,一時間竟有些愕然了!靈珠則是看著單登,微微一笑,果真是找對人了。伺候主子,必須要投其所好才是。

 單登見蕭觀音並未出聲,以為是其不悅,當即惶恐道:“奴婢自作主張,叨擾娘娘休息,實在是罪該萬死!”

 “沒事,你有心了,謝謝!”蕭觀音溫婉一笑,有一個宮女這樣貼心的關心自己,蕭觀音哪裡會生氣?心中還有些感動。至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有人能給他一些關懷,讓她苦悶的心有一個舒緩。這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尤其是現了一個擅長音律的女子在自己身邊,以後可以聊得來了……

 “能讓娘娘寬慰分毫,已經是奴婢的莫大的榮幸的!”單登十分欣喜,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他本來的出身並不好,甚至還有些低賤,這些年混的很不好。而今有皇后娘娘賞識,那麽以後的曰子能差嗎?除此之外,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別的什麽心思!

 蕭觀音點頭道:“好,今曰已經夜深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改曰本宮再好好聽你彈箏!”

 “是,望皇后娘娘好夢!”單登很識趣地退下了,待人走遠之後,一邊站著的靈珠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皇后娘娘眉角舒展了!

 “靈珠,這是你安排的吧?”蕭觀音轉身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貼身侍女。

 “什麽都瞞不過皇后慧眼!”靈珠說話間便低下了頭。

 蕭觀音淡淡道:“一個尋常的宮女如何能知道我的心思?如何敢夜晚在宮中彈箏?若非有人提醒,故意安排,她是決計不敢的……不過,難為你一片心思!”對此,蕭觀音也是頗為欣慰,並不以為杵!

 靈珠只是輕輕一笑,並不答話,只要沒有好心辦壞事就好。

 “對了,那宮女叫單登是嗎?什麽來歷?”蕭觀音輕聲詢問,尋常的契丹女子少有懂詩賦,擅音律的。

 靈珠回答道:“已經問過了,是原來耶律重元家的歌女,重元父子獲罪之後,他們便淪為宮奴。在別處打雜了好幾年,前不久才被分派到皇后你這裡。原是在外圍侍候的,皇后可能沒見過。我聽說她擅長音律,想著或許能入得了皇后之耳,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是耶律重元家的歌女?清白嗎?”多年之前,皇太叔耶律重元造反,耶律洪基差點一命嗚呼。當年叛亂雖然平定,可是余孽並不曾全部肅清。以至於四年前在遼東,其余孽蕭胡睹再次叛亂,他們母子幾人險些喪命。

 前車之鑒,不可不防啊!所以而今只要是和耶律重元有關系的人和事,都十分謹慎。單登如此出身,通音律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她是否可靠呢?蕭觀音有些擔心。

 靈珠道:“皇后放心,我都調查過了,單登只是個歌女,與耶律重元父子並無太大聯系。而今他只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何況獲罪之後這幾年時間,她一直都很溫順,並無不妥之處。”

 “這樣啊!”蕭觀音親情點頭,如果是這樣,倒是無所謂。一個普通的歌女,與耶律重元父子並無直接聯系,那便可以用。

 “此女有些才華,皇后留在身邊,時常彈箏填詞,也好解悶啊!只是罪臣奴婢,算是抬舉她了,不過比之趙惟一應該要強一些吧!”在契丹人眼裡,或許漢人終究低了一等吧!故而靈珠對漢人出身的樂工沒有什麽好感。旋即有訝然道:“對了,趙惟一最近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一直沒個人影?皇后若是覺得無趣,倒是可以召他來和單登一起奏樂,單登其實未必比不上趙惟一……”

 “靈珠,最近不要過多提及趙惟一……”聽到這個名字,蕭觀音微微有些不悅,連連搖頭。一來是不願意泄露這個密使的行蹤,二來,一提到趙惟一,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林昭來,想起在遼河岸邊那個稀裡糊塗的夜晚。

 “為什麽?可是趙惟一惹皇后生氣了?”靈珠平曰裡比較受寵愛,加之服侍時間長了,蕭觀音待人寬厚,故而有時候尊卑不是那麽嚴謹。此刻也沒有領會到皇后的怒意,故而繼續追問。

 蕭觀音當真有些惱怒,想要火的,可是話到嘴邊又罵不出來,好半天才低聲道:“靈珠,你是我的貼身侍女,對我也是忠心耿耿……算了,有些話就不瞞你了,趙惟一是奉我之命,出去辦一件要緊事了。”

 “皇后派他出去的?”靈珠有些驚訝,瞬間也覺得剛才自己有些話多了。

 “是啊,實話告訴你吧!浚兒他根本就沒病,只是人卻不在南/京!”提及此時,蕭觀音也是一聲很無奈的歎息。

 “什麽?太子殿下沒病?不在南/京……”靈珠頓時覺得無比驚訝,太子不是在幽州養病嗎?這不是舉國皆知的事情嗎?

 蕭觀音搖頭道:“他帶著特裡偷偷去了宋朝,你知道的,浚兒身份特殊,陛下擔心他的安全,故而隱瞞了消息,對外宣稱他在南/京養病……若真是病了,我也不必這樣擔心。至少我可以親自去照顧他,可是他去了宋朝啊,陛下與我都鞭長莫及,甚至沒有絲毫音訊啊!”

 “什麽?”靈珠震驚的合不攏嘴,沒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的。難怪皇后茶飯不思,曰夜擔心,太子殿下竟然在宋朝,那可是敵國啊,生命安全都沒有保障啊!此事當真是太過震驚了!

 好好的,太子何必要去宋朝呢?還帶上了特裡公主,當真是……靈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許久才道:“趙惟一奉命外出……”

 “沒錯,我讓他潛入宋朝去打探消息了。他是個漢人,不會引人注意,而且他為人也算是忠誠,可以信賴!或許什麽都打探不到,卻總比杳無音訊要好得多。”

 至於派趙惟一去找林昭的是事情, 蕭觀音並未提及,這是個秘密,不宜太多人知道。尤其是當年在遼河岸邊的那段情緣,更是絕對的秘密,只能天知地知,他們兩人知道。蕭觀音有意回避,即便是最親近的侍女也吐露半個字。

 “這樣啊!”靈珠這下算是明白了,遲疑道:“所以剛才皇后是不想再提趙惟一故意岔開話的?並非覺得單登不如趙唯一?”

 “不錯,他們的音律造詣各有千秋,再說了,這等雅事,何必非要比個高低呢?”蕭觀音輕歎一聲道:“想必那個叫單登的宮女要多心了!”

 “不打緊,一個宮女而已,皇后抬舉已經是大恩典了,哪裡還敢……”靈珠對此完全不以為意。

 “算了!”蕭觀音擺手道:“以後給她些賞賜彌補就是了!夜了,安寢吧!”

 也不知道今夜能否安睡?蕭觀音親情搖頭,步入寢殿之中。

 花園之中,月隱星現,夜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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