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蕾娜、艾米、愛麗絲,今天哥就給你們四人表演一手烏鴉坐飛機!”
“堂哥,飛機是什麽東西?”
“這個鐵疙瘩就是飛機,等等它就能像烏鴉一樣飛上天了。”
“哥哥你又說大話!”
“看好就行了。”
沒有任何消音措施的原始煤氣內燃機,在奇怪的機器上發出了轟鳴聲。
煤氣內燃機在歐洲已經出現五六年了,漢娜還是第一次在煤氣內燃機上聽到如此震耳欲聾的噪音。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奇怪的機器前有著一個荷蘭風車似的奇怪結構,隨著煤氣內燃機的轟鳴,風車越轉越快,當轉速達到一定程度後,奇怪的機器開始向前“爬行”。
“爬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任何人控制的機器就這麽向前衝去。
就在這台機器越跑越遠、越跑越快的時候,它飛起來了,向一隻小鳥一樣飛起來了。
“堂哥!它飛起來了!”
“是真的!哥哥你真的讓它飛起來了!”
“那必須的,誰讓我是……”
就在那名年輕男子準備在四名妹妹面前吹噓自己一番時,那個奇怪的飛行機器在離地剛剛十三英尺左右後,直接在空中爆炸了!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尷尬。
“哈哈哈哈!我說的沒錯,哥哥就是在說大話,哥哥鼻子都變長了!”
“哥哥的鼻子變長了,哥哥鼻子變長了~”
“這是為什麽呢?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哥哥就是匹諾曹,因為哥哥就是匹諾曹~”
四名小女孩在一名女孩的帶頭下,四人拉著手,圍著中間的年輕男子,轉圈圈,口中還用兒歌稱呼取笑她們的哥哥為匹諾曹。
站在中間的年輕男子臉上除了尷尬就是大寫的尷尬。
無地自容的年輕男子看見漢娜的走來,就像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趕忙趁機轟走了四個妹妹。
“有人來了,你們別鬧了,趕快回家寫作業去。”
“切~來了個美女,哥哥就趕我們走,要是來個男的,哥哥肯定一槍崩了這個人。”
“瞎說什麽呢!愛麗絲你回去罰抄一百遍乘法分配律口訣。”
“壞哥哥!”
四個小女孩被年輕男子趕到了旁邊一架馬車上,年輕男子倒是沒有著急上車,而是給身邊的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一名看上去約莫三十歲的中年男性會意,走到了漢娜面前,頗有禮貌的詢問起了漢娜。
“這位女士,這裡是私人領地,您來到這裡是做什麽呢?”
“我迷路了,我想問一下史密斯酒店怎麽走?”
“史密斯酒店嗎?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市中心走,休斯頓最高的那棟樓的旁邊就是史密斯酒店了。”
“謝謝了。”
漢娜也像個普通的問路人一樣,問完路就走向對方所指的公路,向市中心走去。
年輕男子派幾名剛剛搗鼓機器中年男子去回收爆炸的飛機殘骸,又對著漢娜的背影給其他幾名中年男子比了個手勢。
一個女士在重男輕女極其嚴重的德克薩斯州,cao著德意志口音問路,怎麽想也感覺不正常吧。
幾名中年男子當然明白boss的意思是什麽,掏出懷中特製的雷明頓m1858轉輪手槍,與普通的雷明頓m1858轉輪手槍相比,特製款槍身轉輪使用新型不鏽鋼打造,
扳機和護指則是黃銅打造,握把更是上等胡桃木握把。 這個年代的轉輪手槍還是前定裝彈手槍,中年男子們掏出硝化紙包裹著新型無煙火藥的小包,塞進了轉輪彈巢內,再放入鋼彈,使用左輪手槍自帶的折疊式彈壓管,將鋼珠壓實,最後再在轉輪彈巢尾部安上擊發片。
幾名中年男子都是嫻熟的手槍手,一分鍾左右就可以將一把雷明頓m1858轉輪手槍的所有彈巢裝滿子彈。
年輕男子也很信任他手下的槍手,看到槍手們填裝子彈的動作後,也沒有繼續留在原地,而是和那些手持扳手改錐的男人們,一起去尋找飛機殘骸去了。
年輕男人知道,回來以後這個問路的女人只會成為德克薩斯州棉花地的肥料。
等到年輕男人一夥人找到了飛機殘骸後,身邊的幾個中年男性滿臉遺憾的青年男性解釋起了飛機爆炸的原因。
“boss,你的新型煤氣和老煤氣不一樣,這個內燃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熱量,過載爆炸了。”
“我也看出來了,看來隻依靠改進燃料,並不能造出飛機,不過也不影響了,仿造煤氣內燃機,別操心成本,用最好的材料做一個煤氣內燃機飛機,再去聯系專利局,就說我們發明了飛機。”
“boss,這種殘次品也能申請嗎?”
“你們是不是傻啊!能飛起來一段距離就行,不行就賄賂賄賂專利局,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好的boss。”
收拾好殘骸後,年輕男人回到了最開始飛機啟動的位置,卻看到了讓他吃驚的一幕。
問路的漢娜和自己兩個親妹妹以及兩個湯姆一起在農田裡嬉戲玩鬧,年輕男人直接一把拉過來一個剛剛上子彈最快的一名中年男性。
“boss,這位女士剛剛走到那邊公路上,咱這邊就裝好了子彈,可沒想到艾米小姐的荷包找不到了,就從馬車上下來找錢包,您不是答應過妹妹們,不在她們面前施加暴力嗎?”
“我們就打算先找荷包再除掉那個麻煩,可是好巧不巧,米亞小姐的錢包恰好就丟失在了公路旁,那位女士撿到錢包後,四處眺望,看見我們在地上找東西,就認為是我們丟的,把錢包送過來了,然後和艾米小姐說了幾句話,就成這樣了。”
“ctmd!今天真是諸事不順!”
年輕男子口吐一句華夏芬芳,這一天真是點背,打算在妹妹面前裝裝逼沒裝成功,想殺個人都這麽點背!
四位妹妹中最小的一名——艾米向年輕男子走來,年輕男子隻得將滿臉的不爽壓下去,換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迎接妹妹。
“漢娜姐姐要去史密斯酒店,和咱們順路誒,哥哥咱們帶上漢娜姐姐一起走吧。”
“好的,哥哥就聽艾米的。”
“哥哥你過來,我給你介紹這個大姐姐,你還不知她叫什麽呢?”
“我必須知道這個小碧池的名字,畢竟刻墓志銘的時候要知道她名字的。”
當然最後一句話年輕男子沒有當著妹妹面前說。
“漢娜姐姐,這就是我哥哥。”
“您好,我叫漢娜·維勒,感謝您和您妹妹的慷慨,願意帶我回市中心的史密斯酒店,德州的城市佔地面積比柏林還要大,要是走回去可能已經天黑了。”
“我叫沃特·海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