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地盤,拜碼頭是必須的,蕭問進群後主動跟各位大哥都打了個招呼。
此時群裡的氣氛多少是帶些愉悅的,雖然本賽季聯賽拉胯了,但至少這場比賽拿下了。
作為逆轉的最大功臣,蕭問進群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歡迎致辭。
只是,雖然大家都表現出了一絲絲的善意,但也僅限於此了。
尤其蕭問的長相隨蕭教授,而在德國,對東方神秘大國的態度,那可是相當不友好。
而且哪怕單純從足球領域來看,美國...足球荒漠,中國,足球火星....
而蕭問,這兩個buff加身,簡直是處於鄙視鏈的最底端。
不少老哥雖然在球場內和幾萬人一起血脈噴張,對蕭問那是激動感激,但這一冷靜下來,十幾二十年的思維定式之下,難免開始不自覺的嫌棄起來。
如人飲水。
蕭問倒是沒有奢望自己一場球就有球隊太子的待遇,足球場上,還是要看實力說話,而且是持續性的實力。
五秒或許真男人,但肯定不是一個讓人真正認可的男人。
點了一些外賣,吃飽之後開始應對各方賀電。
第一個回復的是也必須是凱瑟琳女士。
沒想到剛接通,凱瑟琳女士就哭了,老蕭隻好接過電話,情緒也是激動不已,跟當初求婚成功一般。
“很好,很有精神,沒給咱蕭家丟臉!繼續發揚!”
老蕭一向沉默寡言,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褒獎了。
而後,情緒緩過來的凱瑟琳女士重新掌握這個家庭的高地。
雖然在大聯盟,蕭問已經成長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但他這德甲首秀,還是大大衝擊了所有人的預先期望。
不過,蕭問十歲之後,基本上就是一個人獨立自主的存活著,家裡兩位大佬的刻意放養,讓凱瑟琳完和蕭教授全不擔心他的日常生活。
於是,在叮囑蕭問訓練比賽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之後,凱瑟琳才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手機各種軟件上回復了親朋好友,蕭問躺在床上回盤這夢幻的一天。
自從系統住他腦裡之後,這種夢想中的場景就一直無法抹去,今天算是開了個好頭。
那些曾看低他的,總有一天要仰望大佬一般,跪舔!
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
哼!
刷著推忒,關於他的新聞有,但不多。
但後台消息,卻是多了幾條。
嘶...
臘梅的自拍,清涼到蕭問想給她們扶貧。
冷靜,淡定!
我現在隻想搞...隻想搞事業,哪有更多精力去降服這些女妖精!
狠心刪掉這些信息,又洗了個冷水澡,就連祖傳手藝蕭問都狠心戒了,爬床睡覺!
……
第二天,空氣開始有點香甜起來了。
早就收到克拉維茨指示的蕭問直接來到了一線隊的訓練場地。
剛坐地上整理裝備,湊過來一雙黑絲毛腿。
蕭問抬起頭,是羅伊斯這個帥逼。
可惡,足壇為數不多能夠威脅到他顏值的家夥。
這時候,這個家夥臉上帶著笑意,右腳踹了蕭問一下:“怎麽樣,昨晚睡得著嗎?”
蕭問心說這才哪到哪啊,對著希臘那腳任意球之前,貝克漢姆壓力多大啊,更別提自己身背瀟灑哥的氣定神閑,就這?
不過,謙虛使人進步:“是有點激動,凌晨才睡著。
” 羅伊斯又道:“喲,十七歲的雨季少年居然能睡得著覺,這個年紀你怎麽睡得著的?”
他當年首秀過後,可是跟女朋友繼續鏖戰到了凌晨三點半來著。
“看了圖片報沒?頭條喲....”蕭問剛想解釋,京多安也走了過來,對著蕭問調戲起來。
蕭問其實早上的時候早就把各大媒體看了個遍,也就德國這邊的圖片報吹~簫,其他報紙或是電視台,一點消息都沒。
“超級新星0傳一射,如此表現距離金球獎還遠麽……”蕭問聳聳肩。
“這是美式幽默嗎?”
“不,這是東方笑話。”
京多安大笑道:“蕭,你得金球獎那天記得帶上我,我也想摸一摸。”
“同求。”羅伊斯道。
有的時候,一見鍾情並不僅限於男女之間,性別別卡得太死。
三人聊了一會,大佬克洛普也到了。
這是冬歇期之前的最後一次訓練。
通常,德甲聯賽的冬歇期約為一個月,從聖誕節前暫停至次年1月底。
相比於英超密集的聖誕賽程,在蕭問看來,這就像是996的IT狗羨慕有著雙假期的老師一般...
對於德甲球員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極其舒適的休假期,所以這個下午的恢復性訓練,很多人都心不在馬了。
隱隱的,蕭問從正在圍著的人群中講話的克洛普的眼中看到一絲笑意。
也是,這場比賽,可以說是克洛普拯救了自己,但歸根結底,拯救大兵尤爾根的執行者,是蕭問。
大家能過一個相對舒坦的聖誕假期,他功不可沒。
於是,整個下午的恢復性訓練,一群心思早就飛到了各種小島上的球星們無心訓練,草草結束。
大部分球員匆匆離開,蕭問看了看時間,還早。
他是明天的飛機,便想要加練一會。
克洛普站在球場邊看著蕭問踢了幾個任意球, 主動走了過去。
年少成名的新星他見得多了,甚至自己都親自刮過幾個,有些刮出來,刮到了謝謝,他還不死心,一定要等惠顧幾個字出來,才撒手。
不過,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令他著迷的東西,某些其他人身上沒有的特質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這就是你任意球功底的由來?”
克洛普其實在心底有些瞧不起東方神秘大國,這其實在很多德國人心底並不是秘密。
畢竟大德意志自有國情在此。
不過,這些天接觸下來,有著一半中國血統的蕭問在很多事情上,大多堅持自己父系血統的思維。
這讓克洛普有些愛屋及烏,思想轉變了一些。
蕭問倒是一愣,真不是他做戲,而是這個身子雖然得到了系統的饋贈,但他早就發現了,哪怕如此,自己多加練,就像是多了熟練度一般,無論是任意球還是長傳,都才能更精準。
或許就像是假肢,裝上了直接能走,但走得好不好,還是得熟悉,得多練練。
他當然不能告訴克洛普,不,尤爾根,我之所以那麽強,是因為貝克漢姆和貝巴。
他撓撓頭,“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
克洛普點點頭,過猶不及,沒再誇他,只是勉勵了幾句,也離開了。
抬頭,今兒的陽光,還算燦爛。
他曾帶著一群年輕人收獲冠軍,當然希望能夠複製成功。
蕭問則繼續揮灑著汗水,絲毫不知道萬裡之外,他內心深處的家鄉,足球圈子裡,正掀起一場與他有關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