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家。
「平安,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和你一大媽請你吃飯。」易中海微笑道。
江平安想了想,搖頭道:「最近都挺忙的,抽不出時間。」
「你都在忙些什麽啊?」易中海好奇道。
江平安微笑道:「我出差幾個月,每次回來都隻呆一兩天就走。」
「工作方面先不說,好多私人也約請我談事,日子都排到下個月去了。」
易中海羨慕道:「你這人脈實在太廣了,這是真本事!」
「要我說你在軋鋼廠實在太屈才了,應該有更大的發展舞台。」
「呵呵,還好吧!」江平安笑呵呵道。
「都是為人民服務,在哪兒工作都一樣。」
易中海微笑道:「你這幾個月算是在京城出名了。」
「我聽人說,最近好多單位都想把你調走,有沒有這回事兒?」
江平安笑了笑,點頭道:「不是最近,好久以前,就有許多單位拉攏我了。」
「他們開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優厚,但我都沒答應。」
「不管怎麽說,軋鋼廠是培養我的地方,並且平台也足夠大,我懶得折騰。」
作為采購員,最主要的是手裡要有采購渠道,在哪兒工作都一樣。
這年頭又不興提成,就算是超額完成任務,會有獎勵,卻也很少。
再者說,軋鋼廠是真不錯,行政級別夠高。
廠領導為了籠絡他,三天兩頭給他提級升職,別的單位可沒這麽大方。
所以,不管哪家單位吹的天花亂墜,江平安一概不理。
安安心心在軋鋼廠上班,給人一種不忘初心、踏踏實實工作的好印象,比什麽都強。
除非有特別的機遇,能夠讓他輕輕松松躲過未來那場風波,他倒是會考慮。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漸暗。
院兒裡人也時不時過來偷瞄幾眼。
結婚是大喜事,就算何雨柱擺酒席,等會兒總會發喜糖的吧?
劉海中腆著肚子過來,手裡用網兜提了兩瓶酒,幾斤白面和一小包花生米。
「二大爺,您客氣了,謝謝!謝謝!讓您破費了!」
正在做飯炒菜的何雨柱喜氣洋洋迎接。
劉海中左右瞧了瞧,疑惑道:「你媳婦兒呢?怎麽沒瞧見她?」
「呵呵,回家拿點東西,有一陣了,應該快回來了吧?」何雨柱笑呵呵道。
話音剛落,就見陳寡婦款款從外邊兒走來,扭著腰肢,風情萬種。
「傻柱,好福氣!」劉海中只看了一眼,豎起大拇指讚道。
何雨柱眉開眼笑,連連道謝,又把陳寡婦介紹給劉海中認識。
陳寡婦手裡用布袋提著一包糖,淺笑嫣然道:
「我順便去把喜糖買來了,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到院兒裡發發。」
這年頭的結婚,男方要準備「四個一工程」。
一張雙人床、一隻熱水瓶、一個臉盆、一個痰盂。….
何雨柱出廠裡出來,就是去買這些東西去了。
倒不用票據購買,出示結婚證就行。
結婚證像個獎狀,周邊草綠,中間粉紅,花卉嘉禾、五星紅旗、橄欖枝、和平鴿、紅雙喜圍成花邊。
婚書背面還有商品供應專用小型戳記章。
由於各地經濟情況不同,婚書上的商品供應品種和數量也存在著很大差別。
多的有糖、煙、酒,鍋、瓶、盆,布、棉證等吃、穿、用都有。
少的只有布票一種。
每買一樣東西,就會戳個章在婚書上。
比如暖水瓶供應完、面盆供應完、蒸鍋供應完、硬糖果供應完、香煙供應完、方凳已供應、方台已供應、大床已供應、大廚已購、棉證已發、布證已發等等……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商品供應專用章成為城鎮婚書的特殊標記。
婚書上加蓋商品供應章,成為計劃經濟時代一道別樣的風景。
易中海起身走上前笑著說:「時間差不多了。」
「傻柱和雪英你們去澡堂子洗漱,換身乾淨衣服,這邊人手足夠,先別管了。」
「等你們回來,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一輩子就這一次,不能儉省。」
何雨柱和陳寡婦從善如流,和眾人打了招呼,就一塊兒去澡堂子洗澡了。
兩人走後,易中海、劉海中、江平安三人幫忙布置婚禮堂。
其實也沒什麽好布置的,掛張偉人像,搬張桌子,擺上椅凳就差不多了。
閻埠貴姍姍來遲,還帶著他家閻解成,手裡卻隻拿了瓶散裝白酒。
「老閻,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易中海看了一眼,忍不住說。
看這情形,閻解成家有四個人過來吃飯,半席人,卻又隻拿瓶散裝白酒送禮,吃相太難看。
「呵呵,老易,我要是有你工資高,肯定也能大方起來。」閻埠貴乾笑道。
劉海中勸說道:「算了,反正傻柱預備了兩桌,位置足夠。」
江平安數了數,笑著說:「現在有十二個人了,還有四個空位。」
何雨柱、陳寡婦、何雨水,江平安、易中海、一大媽、聾老太太、劉海中、二大媽、閻埠貴、三大媽、閻解成。
「我家還有兩個沒過來!」閻埠貴眼神一亮,連忙道。
易中海沒好氣道:「有點臉吧!別等柱子回來說你好歹!」
江平安沉吟道:「把許大茂和曉娥姐叫過來吧!」
「也行,許大茂倒還擺了,婁曉娥倒是本分人。」易中海頷首道。
「另外再加上賈東旭和秦淮茹兩口子,剛剛好。」
他倒是想看看,陳雪英和秦淮茹坐在一塊兒,兩相對比,有什麽不同。
江平安點頭道:「那我去通知許大茂和曉娥姐。」
說著,就邁步出門。
易中海微笑道:「賈家這邊我去通知。」
等兩人走後, 閻埠貴問劉海中道:
「老劉,你怎麽不叫你家小子過來?」
劉海中搖頭道:「光齊不願意過來。」
至於光天、光福,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閻埠貴歎道:「我還是臉皮不夠厚,早知道有空位,把解放和解曠也叫來。」
「哼哼,老易真沒說錯,你這吃相太難看了!」劉海中哼了聲說。
閻埠貴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麽?能打打牙祭,吃頓好的,還要什麽吃相?」
劉海中癟嘴道:「平時倒也罷了,今兒可是傻柱的大婚日子,你也不分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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