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不在。
易大媽家的夥食一落千丈。
哪怕有何雨柱帶著各種過年物資過來添補,依舊顯得很寒酸。
再加上陳雪英的六個孩子,過來往桌上一圍,顯得人多。
本就不多的幾個菜,就顯得更不充足了。
幸好,易大媽早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存了倆月的白面全拿出來做了水餃。
白菜餡兒的水餃,熱氣騰騰,倒也能填飽肚子。
在這年頭,能吃水餃吃到飽,也很不錯了。
江平安晚上吃過,隻象征性的吃了幾個水餃,再喝了二兩酒,就停下了。
“易大爺那邊,倒是真的吃的湖湖,裡邊兒加了紅薯。”何雨柱突然開口說。
“聽說就除夕這天,能吃上一頓水餃,不過也只是意思意思,肯定吃不飽。”
聾老太太輕輕拍了他的胳膊一下,輕聲道:
“傻柱哦,大過年的,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幹嘛?”
她有些埋怨何雨柱擰不清。
這會兒提起易中海的事,不但會勾起易大媽的傷心,還會讓陳雪英難堪。
果然,聾老太太話音剛落,易大媽就怨毒的看了陳雪英一眼。
陳雪英也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好意思說什麽。
這事兒不管怎麽說,確實是她下得狠手。
要不是何雨柱硬要拉著她過來,她是說什麽也不想來觸霉頭的。
江平安見易大媽不開心,開口說:
“易大媽別擔心,昨個我已經托人帶了東西進去,易大爺過年能吃上肉。”
易大媽聞言一喜,眼中含淚,欣慰道:
“平安,你易大爺多虧你照顧了,要不然……”
說起來,今年易中海連續出了兩件大事,都是江平安救的他。
雖說易中海也因此把積蓄花光了,但沒江平安大力相助,怕是性命難保。
更別說現在去吃湖湖,如果沒有關系,易中海肯定在裡邊兒受欺負。
所以易大媽打心底欣慰,這些年和易中海沒白疼江平安,關鍵時候靠得住。
聾老太太聞言,對易大媽含笑著說:“常言說的好,犯難之時見真情!”
“你們這些年啊,對江小子確實不錯,如今卻也得到了他的真心回報。”
易大媽抹了把眼角的淚水,點頭強笑道:
“可不是嗎?那天去看老易,他就在說,平安這人值得信任。”
“說起來,也正是有平安這層關系在,他在裡邊兒才有機會乾上技術活。”
“要不然,哪怕他歲數大了,也只能去幹苦活累活,風吹日曬怎個受得了?”
江平安微笑道:“易大媽你們這些年對我這麽好,我幫你們不是應該的麽?”
“以後有事兒,也直管招呼,我能幫的肯定全力相幫,易大媽您也別客氣。”
聾老太太拉著易大媽的手,笑呵呵道:
“賺到了,你們這些年的付出是真的賺到了!”
易大媽點頭笑道:“不談賺不賺的,我們對平安好,真沒想圖他什麽。”
“沒想到無心插柳兒成蔭,真出的事兒,在關鍵時候還得靠他!”
何雨柱和陳雪英都羨慕的看著易大媽。
聾老太太說的對,易中海兩口子的無心之舉,是真賺到了。
江平安的關系,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他們兩口子要是跟江平安有這麽好的關系,身上背的那點處分算什麽?
遺憾的是,他們已經錯過了和江平安攀上關系的最好時機。
陳雪英倒不說,她今年才嫁到院兒裡。
但何雨柱心裡卻滿是懊悔,暗暗自責以前眼瞎,不識真龍在側。
想到這裡,他又不著痕跡看了一眼何雨水。
自己這親妹妹倒是傻人有傻福。
早早的和江平安搭上了關系,現在日子不就很好過?
其他的不談,這過年過節,江平安給何雨水買新衣服,何雨柱是看在眼裡的。
至少他這個親哥哥,自問也做不到這點兒。
更何況江平安手裡有大把的門路能弄到物資,何雨水也跟著沾光。
何雨柱有好幾次都看到了何雨水偷偷吃肉,平時更是吃的白面饅頭。
以前多瘦一個姑娘?現在也被江平安養的珠圓玉潤,紅光滿面的。
對此,何雨柱暗自欣慰的同時,臉面也不大光彩。
畢竟他一個大廚,以前要是對何雨水稍微上點兒心,養活何雨水真不困難。
偏偏他就信了一些老人說話,說什麽嫁出去的女兒,婆出去的水。
想著何雨水長大後遲早會嫁人,以後也是別人家的,就沒太多費心事。
後來等何雨水漸漸長大,兄妹倆關系冰冷。
何雨柱想要再挽救兄妹之情,卻也有些來不及了。
本來因為有了江平安的勸說,加上送了何雨水手表和自行車。
兩人的關系有些緩和了的,卻又因為秦淮茹,導致兩人的關系又降至冰點。
不過在這件事兒上, 何雨柱倒是對何雨水也有些怨言。
認為何雨水太過自私,沒有同情心。
秦淮茹在院兒裡多好的人,賈東旭死了後,何雨柱想接濟賈家。
陳雪英反對倒也算了,偏偏何雨水也跟著反對,這讓何雨柱很不滿。
也正因為這,何雨柱現在也絕了再繼續跟何雨水緩和關系了。
以後這親妹妹依靠江平安,他這個親哥哥什麽事兒都能靠邊站。
兩人只要面上兒過得去就好,何雨柱也不再作多他想。
原本好好的氣氛,就因為何雨柱提及易中海,瞬間給破壞了。
哪怕江平安、聾老太太再怎麽打圓場。
易大媽就算面露笑容,卻也帶著憂傷和苦澀。
主人家如此,自然連帶客人也高興不起來。
於是江平安坐著說了會兒話後,感覺實在坐不住了,就起身告辭離開。
江平安一走,何雨水也找了借口,沒再繼續呆在這兒。
劉海中家。
飯菜早就好了,因為要等著江平安過來,就全放在大鍋裡溫著。
江平安一道,劉海中一家人頓時喜笑顏開。
端菜的端菜,拿酒的拿酒,好不熱鬧。
“江主任請上坐,今兒無論說什麽,您都要上坐。”劉海中客氣道。
不怪他這麽用心,實在是今年在聯防隊當了班長,讓他嘗到了權利的甜頭。
雖然班長不是會考以大官,卻也能讓他吆五喝六,過足了當官兒的癮。
江平安看了他和劉光齊兄弟幾個一眼,笑呵呵點頭道:
“也罷,今兒我就做回惡客,擺一回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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